第二十三章 校長，你的臉很腫
10月份月考如期舉行，為了提高改卷效率，海川一中的月考所有科目都採用全選擇題的答題方式。
數學組組長白潔瑩看到樓子富的分數后驚呆了。她並沒有擔心如何向李禮和交代，而是驚訝於樓子富這樣一個學渣居然能做出高等數學的不定積分題目，而且將難度係數為0.5的卷子做到滿分，這個分數即便是學校的老師也沒幾個能做到。
就在她發獃的時候，李禮和來電話了。
“白組長，這次測試的難度係數不是加大了嗎？怎麼一個學渣能考滿分？”
“我剛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次測試的平均分數才78分，比正常的低了20分，除了樓子富滿分之外，第二名的才138分。”
“你最後一道題是按之前的方案出超綱題嗎？”
“是的，出的是高等數學的題目。”
“這就奇怪了。”李禮和在電話那頭自言自語了一番，然後說：“有沒有可能是題目或答案泄露呢？”
“我剛才問過出題小組的兩位老師，他們都說沒有這種可能性。”
“那就奇怪了，有沒有其他可能性呢？”
“就目前情況我也不敢隨便下結論，不過我到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組織這次考試數學前10名的再測試一次，就說是遴選參加數學奧林匹克的選手，再測試一次，是騾子是馬很快就知道。”
“這個主意不錯，辛苦白老師出一下試題了。”
兩日後的下午，學校發出一則特別公告：此次模擬測試數學前十名的學生參加特別遴選考試，考試時間為次日上午，地點是學術報告廳。。公告附上了名單，樓子富的名字赫然排在了第一位，同學之間嘩然了。
大家紛紛猜測其中緣由。有消息靈通的學生已經知道了樓子富此次模擬考試考了滿分。
第二天上午，在學術報告廳內，十個學生在參與測試，監考老師一共6位，李禮和也在其中。
這種監考陣容，任誰都沒辦法作弊。
卷子發下后，樓子富並沒有想其他同學一樣第一時間運算答題，而是不緊不慢地花了5分鐘看了一下題型，然後才開始在草稿紙上運算。
測試時間為120分鐘。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同學們都在抓頭撓耳，時不時嘆一聲氣，樓子富雖然全程冷靜，但是80分鐘過去了，他的答題卡上依舊空白。
“終於露餡了，測試結束后立馬發出公告說他考試作弊，成績作廢，開除學籍。”李禮和心裏已經在想像着樓子富跪着求他的樣子了。
考試進行到90分鐘時，老師提醒時間。隨後樓子富刷刷刷地將草稿紙上的內容抄到了答題卡上。
“垂死掙扎。”李禮和心裏想到。
隨着李禮和宣佈考試結束，考生們將試卷交到講台後陸續走出考室。
“你估計能拿多少分？”
“60分都懸，選擇題基本靠蒙，大題根本不會。”
“我估計50分都沒有。”
“你是樓子富還能考滿分嗎？”
“聽說學校就是懷疑他上次作弊，所以才組織了這次特別測試，模擬考全部是選擇題，作弊也比較容易，這次題型和高考一樣，他肯定要露餡的。”
“我猜也是，學渣變學霸也得有個過程，這明顯是有問題。”
“等着看他出糗吧。”
臨時考試結束後半個鐘內卷子就批改完了，
李禮和全程監督。
“居然還是滿分。”說完后李禮和癱坐在椅子上。
“其他學生最高分都才61分。”白潔瑩說。
“儘快把月考成績公佈吧。”李禮和說完后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白潔瑩的辦公室。
次日周五，10月份月考成績公佈。
復讀班的同學都非常關注樓子富的成績：語文0分，數學150分，英語0分，綜合0分。
“樓子，你這偏科太嚴重了吧。”他的同桌許亮拿着他的成績單站在凳子上大聲說。
“是呀，你這樣兩科靠滿分也就是一個很差的專科學校而已。”
“我只是為了贏賭約而已，總分多少我才不在意。”
“當然啦，你現在是網紅，又有富婆做女朋友，當然無所謂啦！”一個男同學酸溜溜地說著，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樓子富並沒有搭話，徑直離開了課室。麗麗的車子已經在學校門口等他了。
周六日兩人在別墅修剪花草，並沒有太多值得說的事情。
周一早上，全校升旗儀式照常舉行。
以往的升旗儀式大家都拖拖拉拉的，但是這次大家特別積極，都等着看李禮和的笑話。
還好，李禮和坐在了主席台上，並沒有使出身體不適之類的損招，看樣子他是有備而來。
“大家應該都知道，開學那天，我為了激勵高三複讀班的全體同學，當時樹立了樓子富同學作為榜樣，並與他立下一個小小的賭約，目的是充分激發樓子富同學的潛力。”
“現在呢，樓子富同學完成了他的目標，贏得了這場賭約的勝利。在此，我先恭喜樓子富同學，也號召大家向他學習，他是我見過的成績進步最快的學生，值得全體同學像他學習。”
“不過呢，我也要提醒樓子富同學，你雖然通過一個月的埋頭苦幹，將數學考到了滿分，但是呢，你卻落下了其他科目，這是非常不可取的。”
“即便你數學滿分，其他科目全部是鴨蛋，那你總分還是150分嘛，上不了好大學。”
李禮和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就在他為自己這番致歉詞得意洋洋時，底下一個同學說：“李校長，考鴨蛋比考滿分更難，只要全部選C，絕對不會0分。”
他說完之後，全場發出雷鳴般的笑聲，把旁邊教學樓的玻璃窗都震得吱吱響。
笑聲漸漸停止后，全程鴉雀無聲。
片刻后，大家都在扭頭尋找樓子富。而此刻他根本就不在場。
一語驚醒夢全校夢中人。
完美地避開所有正確答案，說明他知道所有的正確答案。
樓子富用最低調的方法，再一次封神。
主席台上的李禮和僵住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主持人劉雯也呆住了，無話可說，於是李禮和就這樣僵坐在那裏，像一尊佛像一樣。
再一次，樓子富讓他顏面掃地，而且是當著全校的面，正校長賀國強也在場。
他坐在那裏，被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奈何不了他。
“李校長，歉不是你這樣道的。”坐在人堆里的何必果喊到，隨後許多學渣同學都起鬨。
李禮和最終無可奈何地正式道歉，但是他心裏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把他從海川一中清除出去，即便他能全部考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