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與路西菲爾,月夜之下的談心
“暴風王國的月色不錯吧?是不是相較於奎爾薩拉斯別有一番風味呢?”洛薩手中提着一個食盒,走到正端坐看着月色的路西菲爾旁,笑着道。
“嗯!相較於奎爾薩拉斯的喧嘩與浮躁,暴風王國的月色給人以寧靜之感。”路西菲爾輕聲道。
洛薩笑着盤腿坐在了路西菲爾一旁,從食盒中取出兩隻牛皮水袋和一整隻烤雞,遞給路西菲爾一隻水帶后笑道“這是酒哦,可不是水!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那些視財如命的商人手中淘到的,據說是鐵爐堡最為純正的雷霆烈酒!”
“那我更應該嘗嘗了,它到底和奎爾薩拉斯的金霧酒相比如何了。”
路西菲爾說完,拔出牛皮水袋的塞子,仰頭便喝下一大口。
“咳咳……咳咳!”
烈酒入喉,路西菲爾只覺得喉嚨就如同針扎般,整個咽喉都在刺痛。
“不負聖名!和奎爾薩拉斯王室貢酒相比,實乃兩個極端。”路西菲爾擦了擦嘴角的酒液,臉色漲紅道。
“哈哈哈!”洛薩喝下一口酒,從烤雞身上逮下一條腿咬在嘴裏,又遞給路西菲爾一條。
路西菲爾接過洛薩手中的雞腿,也不在意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數十日的軍旅生活已經改變了路西菲爾原先都一些習慣,但路西菲爾自己認為這也許還不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整隻烤雞被路西菲爾和洛薩兩人分完了,水袋中的酒水也所剩不多。
洛薩看着天上的藍孩子和白女士道“路西,你知道嗎?我曾經也想過成為一名牧師。”
聽到洛薩的話語,路西菲爾喝酒的動作一滯。
看着路西菲爾沒有回話,洛薩過了會接着道“我很小的時候,看着牧師們穿梭在難民之間,看到他們用溫暖的聖光治癒着人們,縱使自己潔白的牧師長袍被弄髒,縱使沒有任何回報。”
“哦,那洛薩你怎麼後面沒有成為一名牧師,而成為了一名戰士呢?”路西菲爾任由髮絲擋住眼睛幽幽道。
洛薩沒有回答路西菲爾的問題,接着自顧自道“路西,你知道嗎?暴風王國境內其實有着許多豺狼人,他們以人類和其他動物為食,特別在寒冬來臨時,動物門休眠后,豺狼人會因為找不到食物,聚集在一起對人類村落發起大規模的襲擊。”
“而那時,也是牧師們最為忙碌的時期,他們要奔走在暴風王國的各地。他們很仁慈不只是面對人類,他們中的一部分面對豺狼人也依然如此!可他們的仁慈卻給他們帶來了災厄,被他們所救的豺狼人帶着他們的同族血洗了牧師和平民們。”
頓了頓,洛薩接着道“從那時起,我便不再想成為牧師。”
“路西,世界不可能只有光明的一面,同樣也有昏暗的一面,而我們能為著世界做的只是讓光明的一面比昏暗的一面大些,只有在這微妙的平衡中,世界才會發展。”
“牧師們傳播着聖光,他們帶來了光明。可這份光明註定會危害到黑暗世界的利益,他們會企圖熄滅這份光明。所以光明需要守護祂的人,而我則願意成為這樣的人,雖然我的光明不像牧師一般純凈,可我不後悔。”
聽到洛薩口中的牧師因為自己的仁慈而招來災厄,毀滅了自己珍視的東西時,路西菲爾眼中滿是複雜,他那天救下的巨魔幼崽不也在他們撤退時攻擊了他們了嗎。
路西菲爾扭頭看着洛薩道“那我怎麼辦,洛薩?我信奉着聖光,信奉着聖光教義,我的導師洛丹倫斯坦索姆大教堂的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教導我聖光是包容的,祂不會因為對方是敵人就不去眷顧他。只要他內心還有着光明的餘地,聖光都會響應他的召喚,賜下神跡。我始終無法看待生命在我面前流逝,那令我痛苦不堪,我無法違背自己的信仰。”
看着依舊固執己見的路西菲爾,洛薩也知道他勸不了路西菲爾,這是他的信仰,他選擇不了放棄。這就如同讓他背叛人類一般,他也選擇不了放棄。
洛薩明白,一切都要等路西菲爾經歷了自己珍視之物的鮮血洗禮后,他才會有所改變。
一會後,洛薩搞怪道“嘿!夥計,開心點。不要還沒找到正確的答案,就把自己搞垮了。”
和洛薩一番交談后,雖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心裏也好受了些許,於是路西菲爾給洛薩的肩膀來了下笑道“嘿!夥計,說話不要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