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守者的房間
那個看守者的屍體如同一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萊特把纏繞在萊昂納多身上的鐵鏈解開。
讓萊昂納多不必掛在半空之中。
鐵鏈長時間的捆綁讓他的皮膚與鐵連結觸的地方發生了潰爛。表面的皮膚似乎已經被破壞,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變得發紅髮紫,肌肉也發生了萎縮,肌肉往裏凹陷。
萊昂納多被萊特放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因為脖子上的傷口,他的說話的聲音還非常的沙啞,在喘息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說道:“萊特先生,感謝您的幫助。這個地方真的非常的危險。”
“沃姆這個傢伙利用祖宅下面的地下水道製作了一個龐大的地下的監獄,裏面關押的很多的人,有他的傭人,也有流浪漢,他們每天都要經受折磨還有殘酷的實驗。”
萊昂納多的狀態非常的需要,每說一段話的時候,就要休息一會,他的口中儲存着不少的鮮血。
在說話的時候,鮮血沿着嘴角流下。
“我每天都能看到有人的屍體從監獄裏面被拖出去清理掉,也就是我的身體素質比較強,經受了很長時間的折磨到現在還沒有去世。”
莉莉絲看到萊昂納多被放了下來,也從洞口爬了出來。
萊昂納多看着莉莉絲,用盡渾身的力氣擠出來一個笑容,沾着鮮血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的慘淡,讓人感覺到非常的可憐。
莉莉絲也是微微一笑作為回應。
“沃姆的家人似乎也被他給關了起來,作為了他們最初的實驗體,我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因為我這也是從這的看守所聽到的消息。”
“沃姆夫人的大腦似乎經歷了非常嚴重的損傷,已經變得瘋癲了,至於沃姆的兒子,則是早在前面的實驗之中死亡了。”
“按照看守人員的說法則是貢獻給了蟲母而獲得了永生。”
聽到蟲母一詞的萊特感覺到自己捕捉到了裏面最有用的訊息問道,
“萊昂納多先生,您能給我詳細說一下蟲母嗎?這個可能是解決沃姆祖宅問題的關鍵!”
聽到萊特的請求,萊昂納多認真回想起來那群看守者的談話。
因為長時間的虐待導致萊昂納多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昏迷的狀態之中。
而且漫無天日的囚禁還有肉體的折磨,讓他的大腦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靈敏,萊昂納多需要更多的思考的時間。
“似乎沃姆他們囚禁這些人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讓進行蟲子操縱的實驗,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給蟲母供養食物。”
“我記得我最開始的時候,我的身體上會被白色的蟲子寄生他們一直吸食着我的血肉,然後隔幾天就會從我的身體之中取出,供給蟲母。
“直到我身體之中的血肉被利用乾淨了之後,才把蟲子從我的身體裏面取出來。”
“至於剩下的情況我就回想不起來了。”
萊特點了點頭,能夠知道沃姆祖宅裏面存在着蟲母其實已經算是很大的收穫了。
蟲母這樣的名稱聽起來似乎就是沃姆那些蟲子的來源,如果想要解決沃姆的蟲子的話,最先要解決的應該就是蟲母。
萊昂納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
“最近看守監獄的看守者的數量似乎減少了,似乎是蟲母進入到了進化的關鍵階段的樣子了,大部分的看守人員都去到祖宅裏面進行守衛蟲母的工作了。”
這是關鍵的信息,
萊特記了下來,萊特對着莉莉絲說道:
“莉莉絲,你在這裏看着萊昂納多,等萊昂納多稍微休息一段時間之後,你帶着萊昂納多離開,我繼續留在這裏調查一些訊息。”
莉莉絲還要說什麼,萊特堅定地說道:
“聽我的,你出去之後聯繫米蘭達,讓米蘭達儘快找機會進攻沃姆祖宅,我找到需要的情報之後就找機會出去。”
看到萊特的眼睛,莉莉絲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萊特則是蹲在地上看着地上那個已經死掉的看守員的身體,萊特看了看他的傷口,鮮血從他的胸口流出,傷口附近的衣服全都被染成了紅色。
他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萊特把他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隨手丟在了一邊,然後把他的身體利用鐵鏈給捆了起來。
讓他代替萊昂納多被掛在了半空之中。
萊特把他的臉面對牆壁,讓別人從外面沒有辦法看清楚掛在半空之人的臉
幹完了這些之後,萊特撿起了被看守者掉在地上的鑰匙,-緩緩地關上了萊昂納多的房間。
在外面看了一眼,確定自己佈置的沒有了問題之後才離開。
監獄的外面是一個悠長的走廊,每隔幾步就會有一個獨立的牢房出現,萊特往牢房裏面看去。
裏面關押着各種的犯人,身體上明顯的傷口,和乾枯的身體,他們的雙眼都失去了原本的光芒。
監獄裏面散發著惡臭,房間裏面沒有廁所,沒有床鋪,他們的吃飯,睡覺,排泄,全都在一個屋子裏面完成。
有的房間裏面的犯人還尚且存在着一絲的氣息,有的犯人則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死亡了。
走廊之中拖出了長長的血跡,萊特踩在地上有點黏黏的。
萊特看向不遠處那個亮着燈光的房間,裏面的叫罵聲,還有摔牌的聲音在整個走廊裏面裏面回蕩。
萊特壓低了自己的腳步靠近了眼前的那個亮着燈的房間,這裏應該是這些看守者的休息室。
萊特走到門口,往裏面看去。
裏面的三個男人正在玩手裏的撲克,一個男人緩緩地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牌放了下來說道:
“我出去上個廁所,你把你們的錢準備好,老子一會讓你們把褲衩子給輸下來。”
說著便隨手丟下了手中的撲克,口中叼着劣質香煙往外面走去,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解開了褲子上面的腰帶。
他的臉上因為憋尿而有些許的發紅,他快步往外面走去,打開了鐵門。
一陣冷風吹過,那個看守者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抖動,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