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兵的威力
孫英邊說邊放下裝餅的木盤,對雅娜麗比劃着讓她坐在桌邊準備吃飯。
她自己挨着雅娜麗剛要坐下,卻又一驚一乍奇怪道:“誒?小豹子呢?這倒霉孩子又上哪兒瘋去了?怎麼還不回來吃飯。”
陸松一直盯着她的臉察顏觀色,見狀低聲下氣道:“再等一會吧,等小豹子上了桌再吃。”
老爸都成了老媽的貼心狗奴才了,老媽一撅腚,老爸就知道她要屙什麼屎。
陸虎心裏腹誹着,又想這老二剛才拿到老媽給的錢,定是到外面花天酒地去了,這要等起來哪還有個頭……
我是把老二的事不告訴家裏呢,還是不告訴家裏呢。
陸利指着桌中間大盤中的一條白魚,吸溜一囗差點淌下的哈喇子:“這是下巴殼子我崔叔家送來的大白魚嗎,真香,真殘銀(饞人,她還有點大舌頭)。”
孫英一臉嘲諷的笑:“你這孩子耳朵冒煙了還是咋滴,你崔叔住那地方叫夏家河子,不是下巴殼子。”
“噢,不是下巴殼子,是下巴殼子。”陸利的注意力都在一桌飯菜上,沒心思弄清楚下巴殼子還是夏家河子。
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把美味佳肴填進肚子。
雅娜麗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也不想聽,拿起勺子給陸松盛了一碗魚肉湯,要餵給陸松吃。
陸松右臂藏在衣襟里,左手擺了擺,意思是不讓雅娜麗喂,眼睛卻看向孫英,一副你不發號施令,我餓死都不敢動的慫樣子。
孫英皮笑肉不笑:“喂你就吃唄,她讓你變成了一把手,還不應該伺候你吃飯吶!”
這是欺負雅娜麗聽不懂中土語,面上掛着笑,言語卻夾槍帶棒的。
說完走到門口打開門朝外面張望,外面寒風朔朔,所望之處空無一人。
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折身回到桌邊:“這個二混子,飯也不知道回家吃,咱不等他了,吃飯吧,再等飯菜就涼了。”
說完轉身去了廚房,不一刻端出來一個大陶碗,把桌上的好菜都扒了一些進去,又端回廚房,放到鍋里溫着。
一邊吃着飯,陸虎一邊思量着該不該把弟弟在外面的所做所為告訴父母。
正躊躇間,院門口突然傳來嘈雜聲。
陸虎擔心房頂上的寶貝,一直支棱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聞聲飛快衝出屋門。
從大門外進來的,竟是虎口堡跟他到縣城的那個驛卒。
這個大酒包背上還趴着一個人。
因此他搖搖晃晃,踉踉蹌蹌,氣喘吁吁,如同一頭負重的老牛,隨時都可能倒地。
見到陸虎如同見了親爹娘:“陸將軍,將軍快來幫我,豹小爺喝高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來,快來接我一把,哎呀媽呀,腰酸背疼,累死我了。”
話音未落,兩腿一軟,癱倒在地。
陸虎大步走過去,左手提起陸豹,右手抱起這驛夫。
拎一條死狗一樣拎着陸豹,抱一根木頭似的抱着驛卒,輕輕鬆鬆回了屋。
這一折騰,陸豹昏昏沉沉中有了一絲清醒,硬着舌頭髮威:“哪個…哪個狗,狗鳥,拜裝昂,誰敢欺負……我豬哥,弄特么…么死你!”
孫英恨鐵不成鋼:“你瞅瞅,你瞅瞅呀,這是又跑到哪兒燒包去了。”
陸豹語氣蠻橫:“吵吵啥,吵吵啥,小點嗓門行不,煩銀,小爺在喝了吐飯莊……”
聲音漸漸低沉,又昏昏睡了過去,鼾聲如雷。
驛夫見到桌上的菜,
登時來了精神,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腿也不軟了。
掙開陸虎往地下一站,自動自覺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兄弟,是不是餓了,吃點兒吧。”陸虎本想客氣一下。
“背你弟弟還真折騰餓了,吃兩口墊吧墊吧也不是不可以,那咱就不客氣了。”
驛卒一點兒也不見外,抄起筷子就吃。
桌上沒有酒,這驛卒把腰上的葫蘆摘下來,打開塞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
母親進裏屋照料一灘爛泥似的寶貝兒子,陸虎便沒了顧忌:“父親,家裏的好酒呢,拿出來給這位兄弟把葫蘆灌滿。”
陸松也正有此意,到廚房拎出來一個罈子,是珍藏多年的老陳釀。
陸虎打開壇封,酒香撲鼻而來,他給那驛卒倒了滿滿一大碗,又小心翼翼地慢慢把葫蘆灌滿。
“將軍真夠意思,你也整兩口唄,來,別干瞅着,你們也把酒倒上,一起喝。”驛卒竟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
“兄弟,我弟弟咋喝成這損色?”陸虎不喜歡喝酒,只陪着他嘮酒嗑。
驛夫磨磨叨叨,顛三倒四,車軲轆話一大堆,嗚嚕半個時辰才算把事兒說明白:
在驛站得了陸虎的賞錢后,他便一頭扎進醉仙閣,找了個角落,點上一壇酒,要了兩個毛菜,自斟自飲,自得其樂……
陸豹他們四個半大小子進酒店,咋咋呼呼,囂張霸氣,他都看在眼裏,也從那三個半大小子對陸豹的吹捧中,知道了陸豹是陸虎的弟弟。
陸將軍仗義豪爽,從沒見他恃強凌弱,這個弟弟為何如此張狂,真不像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直看到陸豹喝吐,引得滿堂皆吐。
驛卒卻忍住沒吐,這貨酒精沙場,見多識廣,咂摸手指頭都能喝幾兩,耐受力特強。
他屏住呼吸把陸豹拽起來背在身上,一路打聽着找到了這裏……
“那個肉山哪裏去了?”驛卒言談中給安世珠冠了個肉山的美號,陸虎關心大肥豬的表現。
“弟弟一吐,他就走了,沒看到去了何處。將軍,在下吃飽了,也喝好了,這就告辭了!”驛卒看出孫英出出進進,臉色甚是不悅,拎起酒葫蘆告辭走了。
陸虎把他送到大門外,回頭看看房頂上,那塊蓄電池靜靜地躺在雪上,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
不知道質量怎麼樣,電棍還能不能充上電。看製造的精度,應該是沒問題。
在這個冷兵器作戰的時代,能有這麼個制人的傢伙,足以吊打所有的人。
當然,前提是在對手冷兵器揮過來之前就發揮出它的威力。
和雅娜麗收拾了飯桌,有一搭無一搭地陪着父母聊天兒,好容易熬到太陽落山,陸虎借口出去拉粑粑,縱身跳上屋頂把蓄電池收好,握着電棍鑽進馬棚里。
父親那匹雜色坐騎,悠哉閑哉地嚼着草料。
這牲口只要閑下來就不停的吃,怪不得長這麼壯實,這老雜毛,頂級飯桶一枚。
就拿它試試電棍的威力……
開關有三個檔,沒充電時陸虎已經研究透了:
往上推,一檔更比一檔強,這個是不容置疑的。
陸虎把電棍頭懟到馬屁股上,那馬以為他要自己給抓毛撓癢,轉過脖子看他一眼,投過來感激的目光。
馬頭晃了晃,鬃毛飛揚,這個披頭士還知道擺造型裝瀟洒呢!
陸虎大拇指微微一動,推上了第一檔。
電棍頭刺啦刺啦輕響着,白色電光如一團雜亂的細絲般亂閃。
那馬猛的渾身一震,鼻子和嘴顫抖着出氣,要嘶嗚卻發不出聲,渾身肌肉抽搐不已,四蹄癱軟坐卧在地,隨後躺倒不斷抽搐。
下腹那大傢伙不受控制地流出一灘黃呼呼的液體,騰騰的冒着熱氣。
尾巴根處傳出一股腐草味兒,撲拉拉掉下幾粒拳頭大的當年萬戶侯,帶着腸道里的溫熱,白氣飄渺。
霧啦個大草,威力不小哇,括約肌都控制不住了。
戰馬這麼大個塊頭都電成這損樣。
這要是個人的話,還不得哭媽喊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