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食鐵獸
“咱院子不是有竹子嗎?直接餵給它吃不就好了。”
秦方從養家禽的竹林裏面弄了一跟竹子扔給了站在牆上的食鐵獸。
“大哥,你這是要搞死我們啊。他可不是現在你們這裏的大熊貓,上古的兵器他都敢吃,你竟然給它竹子?”
無毛雞用翅膀擋住自己的眼睛,可令它想不到的是,這個跟上古戰神搭檔的猛獸竟然拿起竹子啃了起來,好像吃的還挺香。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九尾狐幻化成人形也是一臉懵,難道當年的凶獸也入鄉隨俗了?
“這東西這麼難吃,我的後代怎麼會吃這種破東西呢?呸。。。。。。”
食鐵獸將手裏的竹子扔掉,一臉的嫌棄。這食鐵獸跟平時所見的國寶有所不同,它的毛髮是灰黃色的,兩個大眼圈也沒有那麼黑,個頭是國寶的兩倍還多。
“呆熊,你的主子呢?”
“沒想到你這隻七彩金鱗鳳凰竟然淪落到這步田地,還成了別人的寵物了。”
食鐵獸從牆頭上跳了下來,院子被砸出好大一個坑,秦方養的所有小動物都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你來我家沒有打招呼這是你的不對,我還給了你食物怎麼也算是我以德報怨了,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吧。”
作為炎黃子孫秦方對於蚩尤自然是沒有任何好感可言,更何況現在還是作為他的敵人出現的。
“放肆,竟然敢用如此語氣跟本尊說話。”
食鐵獸張開自己的大嘴吼了一聲,彷彿一陣風從它嘴裏吹出來,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都被吹的胡亂搖擺。
“你也就配吃竹子了,趕緊從我家滾出去。”
秦方的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原本寵辱不驚的臉上佈滿了寒霜,戾氣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從胸口拿出那支毛筆,九尾狐它們立馬躲得遠遠的。
但是食鐵獸好像並不害怕這毛筆,微微驚訝之後臉上又堆起了不屑。
“這筆是上古之物,原本是用來指點江山的,可是在你這小傢伙手裏根本一點作用發揮不出來,我先替你保管着吧。”
說話間秦方手裏的毛筆便不翼而飛了,而拿到毛筆的食鐵獸也不多做停留,快速的消失在視線之中。
“這下糟了,世界真的要變天了。”
九尾狐驚恐道。
“你們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東西已經被人搶去,而他又沒有那個能力奪回來,順其自然就好了。
“我雖然知道,但是我不能說啊。”
九尾狐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秦方並不是很擔心學校那邊的情況,因為他知道,即便擔心也沒有卵用。
“我在這個宅子住了小二十年了,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又太突然,可能他壓根都沒有功夫搭理這茬。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被哪個男人拋棄了唄。你們對狐狸精這個詞不都理解的很深刻嗎?小心她吸干你的陽氣。”
之前的那隻無毛雞好像突然一下子長大了,差不多有孔雀大小,身上的羽毛即便是在晚上也很艷麗。
“呸,你這隻沒人要的無毛雞,見到小小的食鐵獸就嚇尿了,還好意思稱自己是神獸。”
九尾狐嘲諷的看着鳳凰。
“汪汪汪。。。。。。”
正當秦方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秦方把門打開。
一隻渾身黑毛的大狗沖了進來,身上的毛油光發亮,眼睛裏面閃的是紅光。
“臭丘八,你來湊什麼熱鬧?”
九尾狐悄悄的躲在秦方身後,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一隻修行千年的狐狸竟然也會怕狗,可見無論你修鍊的多麼強大,本性是改變不了的。
“汪汪汪。。。。。。”
進來的那隻黑犬沒有搭理鳳凰依舊朝着秦方亂吠。
“無毛雞,你幫我翻譯一下。”
“老子是金鱗神獸,你剛才沒聽那頭臭熊說嗎?請你以後放尊重點。”
鳳凰據理力爭道。
“在我家吃住了這麼久還跟我耍起威風來了,老子管你什麼神獸,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掃地出門?”
秦方冷着一張臉說道。
“這是天狗,跟二郎真君的那條哮天犬是一個媽生的,不過地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就像寵物狗和流浪狗的區別。”
鳳凰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跟秦方解釋了這條黑犬的身份。
“我問你它說的是什麼。”
“它說它的哥哥哮天犬被月亮吃了,它是聞着味道找到這裏的,求你收留它。”
秦方從小就聽老頭講過天狗食月的故事,月亮把天狗給吃了還是頭一次聽說。
“我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還不夠給你們買食物的,跟它說老子不收。”
秦方就是普通的小白領,一個月也就四千塊錢,除去給他們買食物和買書的錢幾乎一點不剩。多加一個吃飯的就意味着他的生活質量會急速下降。
“嗚嗚嗚。。。。。。”
那條黑犬趴在秦方的腳下,一個勁的用頭蹭他的腿,一副怨婦的樣子。吠叫聲也變成了嗚咽聲。
“它說它自己可以解決吃飯的問題,只要你不把他趕出去就好。”
九尾狐拉了拉秦方的衣角,意思就是千萬別收留它。
“行吧,那就住下來吧。”
秦方不知道這條九尾狐打的什麼算盤,它跟其他的小動物不一樣,有個可以牽制它的自然也不是壞事。
“它跟你說謝謝收留,將來一定會報答你對它的恩情。”
“以後你就叫小黑吧,看門護院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秦方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讓一條天狗給他看門護院也算是奇葩了。如果別人知道七彩金鱗鳳凰給他點火會不會驚掉下巴。
“小方啊,我要出一趟遠門,恐怕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你可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啊。”
鳳凰很嚴肅的口吻對秦方說了一句。
“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別叫老子小方,我沒有大眼睛,也沒有粗又長的辮子。”
秦方使勁拍了一下額頭,對於這個被它叫了十幾年的稱呼還是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