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兵發并州
“但是，如果我們想要安安穩穩地將河套變成我們的糧倉，那我們就必須先解決那些胡人，事實上在王朝六百多年的歷史之中採取過很多不同的策略來對付胡人，但無論是殺戮、驅逐、內遷、同化都無法徹底改變王朝與北方各族的關係，王朝每年用來平定西羌的軍費甚至佔了全年稅收的七成！”
“如今我馬氏雖然暫時與西羌結成了同盟，但當初還是以交易為主，所以同盟關係並不牢靠，可即便如此也可以讓我們暫時沒有後顧之優，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先派遣精銳部前往并州，要求就是要少而精，至於輜重則完全依靠以戰養戰！”
“至於借口嘛……白波軍好像還在并州境內吧！那咱們就去剿匪……”馬錦隨口找了個理由說道
…………
三日後，馬錦獨自率領兩萬烈風軍精銳前往上郡！
名義上并州下轄太原、上黨、西河、雲中、定襄、雁門、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之地，其實光帝年間南匈奴單于就已經入主并州，甚至將他們的王庭設在了并州西河郡的美稷縣。塞外的烏桓來投靠王朝，也被光帝安排在幽州和并州落腳，這其中并州的雁門、太原、朔方三郡就是當時用來安置烏桓人的
光帝其實是想借用胡人騎兵的力量為王朝守衛邊疆，而事實上也確實起到了穩定北部邊疆的作用。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這股被同化的異族軍事力量不滿於王朝對自己的索取無度，於是開始公然反叛！
在恆帝時期，并州北部的雲中郡和五原郡，已經開始逐漸落入南匈奴等外族之手，而到了靈帝時期，并州的定襄、雲中、五原、朔方、上郡等五郡，全部落入了烏桓人、匈奴人、鮮卑人、東羌等胡人的手裏！
靈帝時代的後期，社會動蕩不安，四處叛亂不斷，內附的南匈奴部本身又有為王朝朝戍邊的職責，因此朝廷不斷徵調匈奴人的部隊，到幽州去平定張式兄弟的叛亂。浮屠並不是南匈奴部的嫡系，因此被南匈奴的單于徵調無度，終於引起了反抗導致叛亂！
他們首先幹掉了原并州刺史張毅，又聯合南匈奴左部胡，號稱十萬大軍，殺了南匈奴的單于羌渠，另立新單于。而羌渠之子於夫羅不得不南下流亡，並和白波軍勾結入侵司隸，只不過被當時還在京師的董仲打了回去，而他們的壓力也是導致董仲決定遷都的原因之一，等董仲火燒京城后十八路諸侯的部隊進入司隸，他們見諸侯勢大於是不敢再進犯！
如今馬錦帶領的烈風軍為了增加靈活性和速度，將重甲全部替換成了皮甲，不過由於有隨軍的薩滿巫師，所以防禦力並不會像傳統的輕騎兵一般那麼脆弱
馬錦自從踏入神人境后，已經可以借用一部分天地規則，他如今修成了圓滿報身，在空樂大手印的加持下，能同時顯現化身一百零八法相，肉身無實如幻，出沒山岩無有障礙，能在將身體縮小鑽進寶瓶之中，還能端坐於半空之中，有種種不可思議之神通
現在他已經開始修鍊夢觀成就，每日夜裏都以瑜伽之勢入夢，這能讓他更好的感受到天人合一之境，法力更是每晚瘋狂暴增
這次發兵并州最終效果如何其實馬錦並無絕對的把握，因為馬氏目前的聲望還遠遠不夠，雖然如今馬氏坐擁關中之地，且擁有天下最強大的騎兵部隊，卻始終沒有謀士前來投靠，這讓馬錦十分難受！
所以他才想要以對外之功得到士族的認可，藉此招攬人才！
不過，
這次前來并州他倒是帶來了一位謀士，此人名叫賈言，武威郡姑臧縣人，其父官至輕騎將軍，之前乃是董仲帳下軍師，只是彼時董仲最看重和信任的謀士乃是李優，所以賈言沒有什麼存在感
函谷關之戰，此人與張齊等人一起被馬氏俘虜，而張齊為了張軒的前途四處遊說各級將領轉投馬氏，這其中便有賈言
這也算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所以馬錦這次并州之行帶來了兩人，就是賈言和張軒，一文一武輔佐自己拿下并州！
在去往上郡的路上，馬錦也向賈言虛心請教了該如何奪取并州，馬氏該如何發展，如何處理外族這三個問題
而賈言的回答也讓馬錦眼前一亮“回稟將軍，在下認為奪取并州實力是基礎，在將軍實力足夠的情況下對胡人我們可以用驅虎吞狼之計！”
“請教先生，何為驅虎吞狼？”馬錦急切的問道
“我們可以先用離間計挑撥各族胡人互相爭鬥廝殺，引發他們的仇恨，再以武力將他們鎮壓，然後將歸順的胡人強制分成幾個階級，比如：
王朝子民為一等上民享有特權，可以為官、從軍、教書、以軍功獲封爵位、可以享受官學教育、可以信奉儒教等，無需繳納賦稅，但必須服兵役！
西羌人則為二等中民，可以為官、從軍、從醫、經商、放牧、需要繳納少量稅收、擁有一定的自治權、可以信奉薩滿教等，但不得獲封爵位！
再有歸順的胡人則為三等下民，可以從醫、經商、務農、放牧、需要繳納大量的賦稅、可以信奉薩滿教等，但不得為官，不得從軍！
再有則為四等賤民、五等賤奴，以此類推，以歸順之先後來裁定等級，以諸胡蠻夷互相制約管理，凡有不從者盡皆斬殺，如此一來也會有一些較為弱小的部落為了獲得更高的階級地位而主動歸順，對其他諸侯治下的王朝子民來說也會更有吸引力！”
“嗯，先生之法確有可取之處！”馬錦點頭說道，隨即便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賈言只是提供了一個大概的思路，這裏面還會涉及到很多的問題，因為這已經不僅僅是武力的問題了，還有制度的改革！
“好，我們就按先生的意思，先去上郡打探一下諸胡蠻夷的情況！”
“尊將軍之命！”賈言與張軒一起應是
…………
京兆郡長安城南
此時一位年齡約有六十上下的老者正在拜訪佛門密宗聖地之一的遵善寺，老者雖然鬚髮皆白，精神卻還不錯，只見他恭敬的給五方佛各上了三柱香拜了拜，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拇指大小的黃金當作香火錢遞給旁邊的僧侶道
“空聞大師，老朽跟您打探個事兒？”
空聞默默地將那塊黃金收進袖子裏，面無表情的說道“施主請問！”
“老朽聽聞密宗有一門神通名為中陰成就法，能夠清除人身上的所有業障，可真有此事？”老者低聲問道
空聞低唱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言不錯，確有此事”
“那大師可會此法？”老者急忙追問道
只見空聞大和尚只是站在那裏微眯着雙眼，既不答話也不離開，老者立刻醒悟了過來，從懷中又取出一塊差不多大的金錠子塞進和尚手中道
“老朽年輕時曾經做過一些錯事，如今每日參禪打坐供奉我佛想要贖清罪孽，哪怕散盡家財也要為兒孫為來世累積福報，正好在友人那裏聽得此法這才來冒昧詢問，倒是擾了大師清凈，罪過罪過！”老者邊塞邊解釋道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我佛慈悲，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施主如今既然肯皈依我佛改過自新，我等自然也願意成全施主！”
“只是那中陰成就法如今並不在寺中，多年前我寺招了賊人，那六成就法的傳承之物被他們盜走，不過當時見性師叔曾施展神通追尋過聖物下落，查看天機得知此物與扶風馬氏有緣，待緣盡后自會回歸，所以也就沒再去追究！”
“施主若想尋得此法恐怕是要去一趟涼州了！”大和尚見好就收，告知了老者傳承的下落
老者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至少得到了一些線索，所以還是耐着性子說道“老朽多些大師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