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攤牌之海牙島02
“這裏是控制中心，144台老鬼組成的小型計算陣列，承擔跟小九的聯繫任務，這裏的所有設備，都是由小九直接控制的……”
“這是機械人生產線，每天可生產四台工程機械人，六台礦業機械人，以及運輸用的自律車輛十四輛……”
“這是冶金廠，總共23個爐位，如果原料充足，每天可提供800噸各類金屬……”
“這是組合型化工廠，總共有十七條生產線，更換一下設備，可以我們所需的各種非金屬元件……”
“那邊是元素錠生產線，高溫核融爐可以產生120萬度的高溫，任何物質下去都會被汽化成高溫離子，所以我們的生產不存在垃圾……”
“那裏是船塢，供水下運輸船進出，這裏消耗的礦物原料，都是從菲律賓海底礦場採集來的……”
站在飛盤上，一邊飛，一邊洪森和沐佑仁在講解，也只能這兩人，魏槐是個悶葫蘆，羅德，這裏指望不上他。
講的很詳細，但同樣站在飛盤上的古金水和宋國強，卻很是心不在焉，自從乘上幽靈運輸機之後，心理承受下限是一遍遍的刷新，不斷的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已經不會再感到驚訝了，卻又不斷的一次次被現實所擊破，一如現在。
如果說精工廠房的超時代科技是隱晦的，是含蓄的，不顯山不露水，那在這裏，科技水準的差距就是直觀的、堂皇的，如鋼針般扎人眼球。
第一印象，巨大，非常之巨大，寬1322米，長3164米，高121米，如此龐大的洞窟，居然是在地下，還是海底，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其視覺衝擊之重，今日無出其左。
幾經拓展，海牙島三層，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地下王國，地下的機械王國，地下的科技王國。
如此龐大的面積，早已經超出海牙島表面積，哪怕是深達百米的海下，畢竟這裏是海底山脊，不是海底平原，由此，整個三層被開挖成傾斜向下的階梯狀格局，並以大量的人工金屬支架，以及大量反重力發生器支撐，看過去，無數的平台高低錯落，就像建在山上的梯田一般。
即便是如此，遙遠的盡頭，還是有很多的機械人操控着龐大設備，彷彿一群勤勞的蜜蜂，以挖穿地球的態勢，繼續的拓展洞窟的大小。
第二印象，詭異，不是說陰謀詭秘的那種詭異，而是一種顛覆常識的詭秘，在這個機械王國里，物理定律彷彿消失了一樣，多呆一會兒，就讓人有腦筋打結的感覺。
羽毛比鐵重，水往天上流，火焰不燒手，在這裏是常見現象，更讓人乍舌的是，天頂上也建立起了一片片的廠房，與地面相互輝映，就像是在照鏡子，用力躍起，可以很輕易的落到天頂，行走就跟地面一樣，來回幾次，自己都不知道實在天頂還是地面了。
如果說牛頓在這裏呆久了的話，估計真的會改行賣蘋果去。
第三印象，宏偉，龐雜。
不像是老鬼洞精工廠房的精密精緻，也不像是二層能源工廠動力爐生產線的單純流暢，這裏各種廠房鱗次櫛比，各種載具川流不息，高大的通信塔，低矮的散熱坪，交錯坐落，恍若一個細而全，巧而微的工業城市。
大概是地方不夠，空間中高達百米的落差，被各種設備利用的淋漓盡致，除了天頂和地面的廠房，很多設備乾脆都是浮在空中的，有些彼此以索具相連，有些則是離群索居，孤零零的飄着，大量的引力索車和浮遊車輛，在其間來回穿梭，運送物資設備。
“老鬼洞的精工廠房只是提供高精度的零件，我們所需的所有設備都是這裏生產組裝，三年辛苦，一半在老鬼洞，還有一半則在這裏。”
“這個工廠也是全自動運轉，跟老鬼洞不同，這裏有完整的工業循環，只要有足夠的能源和原料供給，那麼除了極少數的精密零件外，都可以自行生產並替換，甚至於，如果轉而使用比較複雜的工業佈局和生產工藝，並降低三分之二的效率要求，這些精密零件也可以替代掉，從而達到完全自給自足。”
“由於從開始就確定無人值守，自給自足的方針，也因為這裏生產的東西過於繁多，為了提升利用效率，所以這裏基本沒有給人留出多少活動空間，而且由於大量應用了磁力牽引索和電磁阻斷技術，這裏大多地方都有極強的電磁輻射，可以說大多數地方對人來說，都是禁地，必須穿上隔離服，才能自由活動。”
“……”
乘坐電梯向四層下降，古金水和宋國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電梯，是什麼時候上的電梯。
“如果說這種自動化工廠能夠大量普及開，我們怕是可以到**了！”古金水緩過神來，悠悠的說道。
“在這種自動化工廠普及前，怕是先要被失業大軍淹沒了。”沐佑仁搖搖頭，有那麼容易還用費這麼多神嘛。
“嗯，管理和維護的人才，怕是也難以培養。”宋國強跟着說道。
“還有外部問題，這才是最煩人的。”羅德難得的忽然插了一句，讓三人矚目而視。
很快，四人相視一笑，算是達成共識了，這正是這中自動化工廠的優勢和軟肋所在。
如果這種簡潔高效，對原料幾乎通吃，而且還幾乎沒有浪費一說的自動化工廠大量普及，那麼毫無疑問，消耗浪費會大大降低，生產力會極大增長，達到過剩溢出也並非不可能。
**的第一要求就是生產力極高，生產效率空前，產品極大豐富，所以剛才古金水開玩笑說，一旦普及，就有可能達到**了，
但是，這只是玩笑，也只能是玩笑，每次社會生產力提升都會伴隨着一個負面問題——失業，生產力極大提升，就代表着極多人失業，極多人失業就代表着極多人餓肚子，極多人餓肚子……結果就不用說了吧。
在沒有能消化失業大軍的辦法前，是龍得盤着，是虎得卧着，這事兒上不講理想，也不講信心，只講現實。
另外，就是宋國強提出的問題，人才缺失，自動化生產，不代表不需要人照看，就算不用人照看，管理也是要人的，還有後續升級、轉型、研發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這些別說一般人，按剛才看到的那些，就算是華科院院士來了，也的抓瞎吧。
技術高超是好事，但高到不接地氣，就是麻煩了！
至於羅德說的，更加的現實，就拿一年多前四人發起的光伏聯盟來說吧，光伏聯盟的發家史，就是其它能源行業的衰落史。
電池業，一片哀鴻遍野，現在就數着日子等倒閉，石油業，現在一蹶不振，油價一跌再跌，煤炭業，現在一片賣聲，但接盤的一個沒有……
國內的還好過點，能源行業多時國家操持，有政府的強壓扶持，國外的只要跟能源沾點邊，股票是翻着跟頭往下跌，在那些倒閉的業主和失業的工人眼睛裏，光伏聯盟就是個吃人聯盟，發明光伏套件的洪森四人，就跟吸血鬼撒旦魔王一個級別。
這段日子裏，針對四人的抹黑誹謗，打擊報復層出不窮，甚至殺手都抓住了近一個排，要不是捆綁了國家，並且自願放棄大部分利益，答應了各國自治，恐怕戰爭都起來了。
…………
四層很大，幾百米的邊長，七八十米的穹頂，但與仿若小城市般的三層比也就不過如此，只不過三層各種設備廠房密密麻麻，看起來擁擠的很，而四層則空空蕩蕩，看起來就很大了。
這裏是格納庫，也承擔碼頭的任務，地面上用熒光色帶劃分成了一塊塊，堆放着各種物資，懸浮載具不斷的由貨運通道把上兩層的貨物運下來，然後由機械人搬運到一塊塊由熒光色標標出，四角帶着鐵鉤的鐵板上，等待天頂巨大的磁軌吊車吊運。
儘管有不少機械人在忙碌，但四層依舊很空曠，下來后，古金水和宋國強一眼就掃清楚了情況，然後目光就落到了最裏層的角落裏。
既然是格納庫，就不可能沒有飛行器，否則這名字就白起了。
看古金水和宋國強注意到那邊，沐佑仁示意了一下洪森，洪森就控制着飛盤，向角落裏飛去。
“這是我們根據得來的一些資料，加上我們自己的設計，製作的幾架飛行器，大耳怪，魔方，蝙蝠，為啥製造，原因就不說了，省的某人掛不住面子。”
說著，沐佑仁看了眼羅德，招來了羅德一陣白眼，通過資料對羅德有不少了解的古金水和宋國強，見狀不由的會心一笑。
“這是大耳怪，”沐佑仁指着一架外形扁平，身長約七米，翼展約四米，機翼分叉中空，彷彿兩個大圓環的小型飛機說道，“輕型高速戰鬥機，單座，採用中型標準聚變爐供能，裝有兩台引力波矢量推進器，可垂直起降，也可以懸停，武器只有一挺光子機槍，特點是速度快，最高可達18馬赫，變向半徑小，最高速時轉彎半徑187米，順逆飛行皆可，缺點是動力不足，不能加裝能量護盾，實用性上不如魔方實用。”
沐佑仁指指，旁邊一架長十餘米，寬高各約三米的，外形酷似平行四邊形，看起來像雕塑更甚於飛機的大型飛行器，說道：“這是魔方，運輸機，這是小型版，自重6噸，起飛重量25噸，採用三座中型聚變爐供能，裝有兩台反重力引擎，一台磁力噴射引擎，最高速度11馬赫，特點是擴展能力強，改裝潛力大，可以加裝裝甲，護盾作為戰鬥機，轟炸機，炮艇機，也可以增加聚變爐，反重力引擎，提升運載力，或者取消貨艙，增加磁力索具，作為吊裝機，起重機，又或者……反正怎麼改都行，相對於大耳怪，這種機型更加實用。”沐佑仁下了個結論。
其實，這種運輸機，就是埃蘭運輸艇的小型化版本，最大的好處是規則外形，就跟魔方一樣，可以輕易組合起來，塞到大型運輸飛船中去，到了地方，直接開走，不過，現在這個好處是體現不出來的，沐佑仁也就沒說這些。
“這個是蝙蝠，無人偵察機。”沐佑仁指着最邊上，長度不過一米左右的小飛機說道，機翼摺疊收縮在機身兩側，看起來很小，但數量很多，其他兩種只有一架，這個卻有四五架之多。
“這個倒不是羅德的主意，因為小九隻能呆在老鬼洞，所以特意造出來給小九當眼睛用的。它配有一台微型反重力引擎，採用電膠原體供能，最大航速4.4馬赫，全速航行時，滯空時間可以達到120小時，能繞地球七八圈不用回來充能。上面裝有高清晰攝像機，引力波雷達，場效應雷達，中微子通信器，外殼是對襯迷彩裝甲，可以針對人眼進行偽裝，開啟后200米外基本就很難分辨出來。”
進入幾架飛機，挨個觀察體驗了一下，出來后，宋國強指着魔方運輸機，對着洪森問道：“小胖子，你對我國的生產能力也有所了解，你說這個魔方運輸機，如果不使用你們那些全自動化設備，能量產嘛？”
“當然可以，除了蝙蝠無人機之外，大耳怪和魔方都行，這兩款機型的設計和定型，都是在我們自動生產線完成之前做的，所以在設計之初，我們就考慮過這些問題，只要有熟練的工人和合格的生產線，批量製造絕對沒有問題。”洪森很肯定的說道。
“那工人培訓需要多長時間？生產線建造又要多少時間？”古金水問道，很明顯，古金水和宋國強，都對這些東西心動了。
“培訓簡單，半年足夠了，甚至能夠自行改裝的工程師都好說，反正全都是模塊化，最多一年怎麼也能摸熟了。”洪森頓了頓，繼續說道：“但生產線怎麼也要三五年時間，其他好說，像外殼骨架，改造現有運輸機生產線都可以，但引擎和聚變爐，得建立一系列的檢修，測試，製造配套生產線才行，沒個兩三年根本拿不下來。”
“那要是引擎和聚變爐都由你們提供呢？雙管齊下，邊建造邊製造。”
“這樣倒是快，最多一年就完了，但這樣速度可就上不去了，我們的製造能力有限，除非放棄其他設備的製造，否則引擎一天最多四台，聚變爐倒是不缺。”洪森算了一下說道。
“四台還少？！”宋國強聞言，差點岔氣。
“在我國，所有類型的戰鬥機，包括外銷的，一年最高產量也不過100架左右，一般只有一半到三分之二。”古金水搖搖頭，說道。
“啊？！”洪森摸摸腦袋，羅德直接就是一道鄙視的目光就甩了過來。
“那就沒問題了，魔方的引擎一架三台，按100架計算，兩個半月就能生產完。”洪森說道。
“100架？沒有戰爭，哪裏需要那麼多呦，”古金水再次搖搖頭，“有50～60架足夠了，而且以它的性能，恐怕頂的上噴氣式戰鬥機500～600架了。”
“這麼少？”洪森覺着有點虧，“一架魔方，八成的成本在引擎和動力上，我們礦自己采，能量自己采，又不會賣你多貴，現在的那些殲5678什麼的乾脆都替換了好了。”
“…………”古金水和宋國強一陣子無語。
沐佑仁實在忍不住了，一扒洪森的肩膀，划拉到一邊去了，說道：“給我一邊去，你丫的什麼時候變軍火商了，你知道老式戰鬥機有多少嘛？”
“誰沒事了琢磨軍火，這玩意物美價廉，皮實耐用，還不受地形限制，蓋房子，運東西絕對一流，多好的運輸機和起重機啊。”
“…………”這次沉默的變四個，只有魏槐大點其頭，非常贊成洪森的說法。
“你還是琢磨你的科技去吧，”沐佑仁無力的說道，“你知道起重機和飛機的價格差多少不？25噸履帶起重機也就10來萬，就算以我們的成本，一台引擎也足夠買這種起重機四五台了，一台最小型魔方上，就得要三台引擎，哥們，你明白了？！？！”
洪森聞言，一拍腦門，看的沐羅古宋四人哈哈大笑。
正說笑着，一架蝙蝠無人機，忽然展開雙翼，輕巧的懸浮了起來，然後嗖的一聲，帶着狂風鑽進了運輸通道，不知所蹤，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目瞪口呆的看着無人機的去處。
“老爸，我發現了好大好大一群袋鼠，帥呆了，等我回來給你看照片啊！”小九的聲音忽然從一架飛機中傳出來。
“唉，熊孩子，很麻煩的！”洪森看着無人機的去處，聳聳肩，嘆道。
“習慣就好！”沐佑仁同樣嘆口氣，深有同感，讓大家上了飛盤，然後說道：“走吧，海底工廠，今天的最後一站。”
“等等，那是什麼？”宋國強忽然喊停，指着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小小的隔斷，幾個或灰或黑塗裝的人形鎧甲站在裏面，由於光線問題和飛機的搶眼，居然直到飛盤飛起，才注意到。
沐佑仁順着手指看向角落，一拍腦袋，示意洪森將飛盤開過去，邊飛邊說道：“噢，差點忘了，那是牙獸的仿製品，單兵機甲。牙獸機甲是從那邊帶回來的，無法複製，數量太少，我們就用洪森帶回來的半套缺損的機械鎧甲設計圖，糅合了牙獸特有的仿生設計，弄出了幾套仿品。測試下來效果還可以，雖然性能跟牙獸沒得比，但要比牙獸安全的多。”
走到近前，一排共五台機甲，或大或小，形態各異，有一件甚至跟衣服差不多，掛在架子上，還有兩台是裝配到一半的，複雜的零件管線都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有些散亂，而且鱗甲長尾，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給人用的機甲，倒更像是一個自律機械人。
“這裏是陳列室，機甲的裝配間不在這裏，在二層。”沐佑仁說道，“我們開始是仿製牙獸機甲，但是不怎麼成功，只弄出來一件仿生助力衣，因為它沒有覆膜的時候，跟人類肌肉標本一樣，所以我們叫它‘肌肉衣’。”
說完，沐佑仁一指掛在架子上的，跟衣服差不多的機甲。
“它跟牙獸機甲的運作方式類似，通過傳感器來獲取身體動作，仿生肌肉群來增加力量，但是我們身體承受力有限，太強的壓力，會讓我們身體受損，而且製造工業也太過於複雜，幾經修改都不太理想，所以等得到缺損圖紙之後，這個就被放棄了。”
沐佑仁指指兩台裝配到一半的機甲，說：“這兩台就是根據缺損設計圖製造出來的原型機，據推測，應該是一台太空機甲。然後我們以它為基礎，參考了米國的人類負重外骨骼的設計，設計出了動力骨骼。”
說到這裏，沐佑仁一指第二台機甲，雙肩高聳，身體很寬，背後背着一個大包袱，說道：“這台是第一台比較實用的機甲，代號‘大力神’，鈦合金骨架，負重大約3.4噸，全向球形電磁關節，可270度旋轉，多功能電子眼，兼具激光測距，紅外掃描，聲波探測等功能，外裝甲是插片覆蓋式，更換很方便，背後大包里裝着隨身計算機、雷達、衛星導航儀、通信器、動力爐等設備，引擎使用的是ner分佈式引擎，能源採用核動力，也可以用電膠原體，用電膠原體的話，充滿可以在複雜地形活動30分鐘。”
說完動力骨骼，沐佑仁一指第三台和第四台機甲，說道：“這兩台機甲都是模型，是羅德看多了變形金剛，還有高達系列動畫片，磨着洪森弄出來的變型機甲，一台是大氣層用，變型是類似大耳怪的浮遊戰機，一台是宇宙用，變型是太空戰鬥機，不過，這兩台都只在虛擬實境中驗證過，沒有經歷過實測，所以還只能算是實驗品。”
“這最後一台，是動力骨骼的升級版本，它模仿了牙獸機甲的穿戴方式，可以在20秒內完成換裝，負重更高，且具備了反重力飛行能力。”沐佑仁指着最後一台灰白色塗裝的機甲，實際上就是曾經在月球上測試的宇航服，說道：“我們設計它的目的，是打算作為宇航服，它的外殼是全封閉的，可以抵禦各種宇宙輻射，必要時過載反重力引擎，甚至能夠直接從太空空降到地面，不過它只能使用小型動力爐作為能源。”
“能從宇宙空降，那能不能直接飛到宇宙去？”不約而同的，古金水和宋國強都對最後一台機甲感起了興趣，然後古金水問道。
“不行，空降只要隔絕重力就夠了，反過來卻要很大的推動力，機甲引擎的的動力不足。”這次是洪森回答道。
“那在大氣層內能飛嘛？”古金水看着灰白色的機甲，說道。
“古老，您就別踅摸它了，它的缺陷不止於此，”沐佑仁說道，“看它還不如看‘大力神’機械骨骼呢。”
“怎麼？”
“它太貴了，它用的超微型反重力引擎，就算是我們製造，也是百不存一，一架這樣的機甲，製造成本跟一架f22差不多，而且這還是以我們的成本計算的，您們知道我們的成本有多低，”沐佑仁搖搖頭，“所以我們製造了三台，就再沒造了。”
“這麼貴？”古金水一聽，馬上皺起了眉頭，看看沐佑仁，又看看這台灰白色機甲。
“是的。”沐佑仁和洪森還有魏槐，三人一起點頭。
“可惜了。”古金水搖搖頭，放棄了念想。
駕駛着飛盤，又回到了升降梯，但就在這時，背後嗡的一聲，整個四層的空氣，彷彿都隨之震動了一下，古金水和宋國強猛地一驚，回頭一看，就情不自禁的張大了嘴巴。
正對背面的牆壁，裂開了一個巨大的方形洞口，高有30多米，寬達40餘米，一個扁平的船頭從中間緩緩的探了出來，光影搖曳，越來越大，船體下方閃爍着明亮的藍色光芒，時不時還有幾縷火花噴濺而出，伴隨着響亮的噼啪聲。
兩分鐘后，整個船身露了出來，這艘船倒是很符合科幻電影上，對於宇宙飛船的描述，整體扁平，狹長，身體上佈滿了滿是機械風格的花紋，並且是懸浮在空中的。
船身下方的光芒慢慢熄滅，懸浮在空中的船體，也隨之慢慢降落到了地面上，上方的鐵板摺疊翻起，天空中巨大的磁軌吊車，開始快速移動起來，十幾個機械人，將磁軌吊車的放下的磁力索具，一一連接到防禦地面的鐵板上，然後預先碼放整齊的貨物就被一一弔進了船艙里。
“這是什麼？”
“去骷髏島的海底運輸船，那邊還在建設中，我們不敢從海面走，也不敢從天空走，只有從海底了。”沐佑仁輕描淡寫的說道，“老鬼洞生產沒停是為了這裏，這裏生產沒停，是為了骷髏島。”
“骷髏島……我知道。”古金水沉吟了一會，忽然抬頭說道：“是為了轉移嘛？如果協議不成！”
聽聞古金水的話語，空氣彷彿都緊張起來，洪森眉毛一跳，扭頭看着古金水，但古金水卻恍若不覺，面色平靜的看着沐佑仁，洪森再轉頭看看宋國強，也是一樣的表情，不由得心裏有點不痛快了，羅德忽然拍拍洪森的手臂，然後沖他微微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是的。”沐佑仁面色平靜，點點頭，答的乾脆非常，理所當然。
古金水面沉如水，看着沐佑仁，空氣愈加緊張，洪森眉頭皺的更緊。
“哈哈哈，不愧是沐佑仁的風格，做事還是滴水不漏啊！”忽然，古金水展顏大笑，然後說道：“不過，未思進，先思退，這可不是一個好當家人的習慣啊！”
“事情暴露，就只有兩個結果，成或不成，我們只是小人物，一旦不成，除死無他，自然要盡量周全。”沐佑仁搖搖頭，“人待我以誠，我待人以誠，所以我不能賭博。”
“堅持下去，”古金水點點頭，莫名其脈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對着洪森說道：“走吧，小胖子，去你們的最後一個地方，我忽然很想看看，還有些什麼東西能讓我驚訝了。”
“嗯？”洪森一下沒反應過來，這算什麼，剛才說了什麼嘛，“古老，您不看了？”
“……”古金水一愣，然後一臉古怪的看着洪森，說道：“走吧，不看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看。”
“噢，笨蛋啊！”羅德一捂腦門，然後用力在臉上一劃拉，一拍洪森的胳膊，說道：“走了，走了，別丟人現眼了。”
“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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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合一，不分了，為昨天道歉，給明天道歉，又到了一周一次閃人的時候了，周一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