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明着陷害
乾元殿,北越古朝議會之地、門外兩尊異獸,威武不凡、呼吸之間都宛如狂瀾大風。
殿內大臣喧嘩,所有人都在訴說自己的遭遇。
“陛下、秦風簡直是膽大妄為、打的我兒現在還下不了床、每日只能吃三斤...三碗飯啊”一個中年將軍痛哭流涕。
緊接着一個大臣在站出來、“陛下還有小女、秦風天天污言穢語,若在這樣下去,小女恐怕名聲不保”
“陛下、小兒昨日被羞辱的無臉見人,秦風豎子更是以家妻辱罵我、還請陛下幫我討個說法”
晉王面容方正、有着一瞥八字鬍、額頭上多有皺紋、卻一把鼻涕一把淚得給皇帝賣慘。
秦皇穿着金黃龍袍、端坐在大殿龍椅上、雖顯疲憊,但眼中嗜人的光芒不減,看着堆滿奏摺的龍案、在聽着下方的訴苦、皺了皺眉頭、隨便翻開一個,都是秦風的各種罪責,關鍵還不重樣。
在看晉王給自己奏摺、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件事真和秦風有關係,還是晉王...”
秦皇抬眼看去晉王,那一眼,頓時間讓晉王渾身僵硬、額頭上冒出了少許汗珠、隨後秦皇才緩緩收回目光,也讓晉王鬆了口氣。
“秦世子到”公公尖銳的聲音傳至、秦風進入大殿內,掃了眼眾臣。
在對着秦皇彎腰行了一禮,在北越古朝並沒跪禮之說,大殿內臣子只需向君王行禮即可。
眾多大臣看見秦風,眼中都快噴出綠火、而最毒不過晉王和晉王世子,看着秦風咬牙切齒、卻又得意的笑了。
秦風沒在乎他人眼光,只是詢問“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所為何事”
秦皇柔了柔眉心、聞秦風之聲,瞬間擺正臉色、看不出來任何喜怒、直勾勾眼神、讓秦風發毛、半響才開口道。
“國子監打人、調戲尚書大臣千金、當街毆打晉王世子、還將人吊去城樓、羞辱伯父、你比我都威風啊”
“你可知道、這一條條下來、你該判什麼罪?”秦皇雙手手指在腿上慢慢敲着,大殿氣氛是愈加嚴重。
面對秦皇的說法,秦風沒說話、沉默了、這個時候狡辯也沒什麼狡辯得、況且這就是秦皇想看見得樣子,就算定罪也可能只是走走過場。
然而秦風這一副抬頭挺胸、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眾多大臣氣得嘴角抽搐。
“陛下容我說句話”晉王世子先對秦皇行禮,然後冷着臉“秦風、你好大得膽子、打我辱我就算了,你還敢盜路線圖”
“嗯?”秦風有點摸着着頭腦,什麼路線路。
砰~忽然一道奏摺被丟在了秦風腳下,“你自己看看”秦皇淡淡開口。
秦風不明所以拿起掃了一眼、然後越看越怒,後背發寒。
昨天傍晚、押往朝廷賦稅被劫了?就在京城外百里處、然而卻有人誣陷是他盜了秦勇線路圖,導致賦稅被劫。
秦勇乃是賦稅的副押運官,和探路使、所以保管了一份線路圖。
“這是那個烏龜王八蛋造謠、斷子絕孫、該誅九族啊”
這話一出、晉王眼神能殺了秦風,而秦皇也面目漆黑,誅九族?豈不是連他也得誅?
秦風見晉王落筆尷尬了一下,在見秦皇面目漆黑,頓時轉移話題“陛下,這、這純屬冤枉、賦稅丟失,和我有什麼關係、這線路圖我見都沒見過,盜它幹什麼”
“秦風、這線路圖就是前日你辱我、扒我衣物后,丟失得、你說這和你無關,陛下我看賦稅丟失就和秦風脫不了干係”秦勇指着秦風。
秦風知道了!自己估計被坑了。
昨日上午這秦勇找他麻煩估計是為了坑他、可能開始是想通過傅凝霜陷害他、結果、秦勇沒料到,他碰到了秦風還會當街被打,還扒他衣物。
秦風也沒料道,扒了秦勇衣物后,更加直觀陷害到了他頭上。
這鍋可不能背啊、賦稅被劫和他有關,別說他、他父王都可能跟着他遭殃、本來他父王在永北就讓皇帝忌憚,這要是在背個鍋,估計皇帝就不是忌憚了!
“你身為探路使、探完路不歸隊,卻帶着線路圖回京、這賦稅被盜,五堂哥可能是你得責任吧”秦風反問,擼起袖子,就要干架得意思。
“哼、家母近日身體不佳,我也是得到應允歸來、有何不妥,不像你、不尊長輩、紈絝之子”秦勇還不忘指責秦風。
“那你回京,為何不將線路圖上交、還是說這一切是堂哥你自導自演”秦風冷問。
“線路圖為防意外,一律都是,和賦稅一便上交,好接受查驗”秦勇說得有鼻子有眼。
秦風知道栽了,希望皇帝別被眼前所騙、不然他指定完了。
“夠了”忽然秦皇不喜得呵斥一句、目光掃過眾人、問道了聲“諸位愛卿、可有什麼看法”
然而秦皇一問,下面鴉雀無聲、就連之前哭訴的將軍和尚書也閉嘴了,闊害怕這賦稅丟失和自己牽扯上。
“既然如此、之前之事就不議論了”秦皇道完,虎狼般得眸子看向秦風秦勇兩人,“這賦稅丟失,你二人都脫不了干係”
“不過,念你二人平日並無大錯份上,限你們五天之內追回丟失賦稅,一切揭過,若找不回來,這賦稅不但要由你們二人王府共同承擔,而且你倆也得按國法處置”
“退朝”
秦皇揮手根本不給秦風辯解機會。
退朝後秦風盯着秦勇,眼神簡直要吃了他,而秦勇卻嘴角微微一笑,然後和晉王走了。
“鬼得、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秦風嘆氣,這尼瑪如何是好。
然而秦風還沒走出大殿、一個年老公公叫住了他。
“秦世子,陛下有請”
秦風疑惑的看了眼這個陰柔公公、他一頭白髮、面含紅光、曹九陰、據冷三刀所說此人修為已然大成、天下間能與之匹敵得沒幾人。
“嗯”秦風點點頭,跟了上去。
御花園、秦皇坐在涼亭之中、有宮女擺着茶具、小心翼翼沏茶。
秦風到后,彎腰行了一禮。
“現在不是朝堂,無需多禮,叫我大伯吧”秦皇淡淡開口,此刻從他身上看不出剛剛那種威壓四海感覺。
“大伯、這賦稅之事、真跟我沒關係啊、我劫賦稅幹什麼嘛?”秦風苦着臉,唉聲嘆息。
“你有證據嗎?”秦皇看了他、淡淡問道、然後便沒出聲了。
秦風頓時明白,他沒證據證明、哪怕秦皇也不能明着袒護他
“這件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無路可退、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查不出來,到時可能不但要你王府賠償、還需要你父王進京來收拾這爛攤子”秦皇見侍女沏好茶、隨手端起吹了吹。
秦風聞聲心中更加凝重、他父王進京?這京城就如牢籠、皇帝本來就忌憚他父王,如果趁此機會扣押他父王、那麼秦皇很有可能以絕後患。
“不過呢、我相信你能查出來、畢竟讓你父王入京可不是什麼好事”秦皇眯着眼。
然秦風心中更加不適、自己得自污,被看穿了?秦皇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秦皇怕將他父王、永北秦王逼急了,不顧他、直接造反?
帝王位,誰不是流着血登上去的。
“給你”
秦皇隨手從懷裏丟了一個金燦燦令牌給他,上面刻着如朕親臨“憑此令牌,你可調動守天人,任何人不得阻難”
“多謝大伯”秦風道了聲,接過令牌、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秦皇揮手。
然而秦風一走,秦皇淡淡問曹九幽“你說,他查得出來嗎?”
“回陛下、秦風世子年紀雖小看似紈絝,實則聰慧過人、就算查不出來,但多少會有些眉目”
秦皇思考了下,點點頭,然後問道“你覺得他聰慧過人?”
曹九幽聞聲、不敢多做應答、陪着笑臉開口“老奴是這麼認為”
秦皇卻搖了搖頭“聰慧罷了,不入武道、終歸只是凡人而已”
秦風去國子監、請了七日假期、耗費近乎一個時辰、才回王府,忽聞哭泣之聲綿綿不斷。
“怎麼了,都怎麼了”秦風就不明白了,那些個美艷如花的侍女,哭得都似淚人。
“世子、你可回來了、我們聽說、賦稅被劫,把世子你牽扯進去了”
“去去去”秦風嫌棄的推開了一個侍女、然後下一個就又撲上來了。
“世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們怎麼辦,我們生生世世都是世子得人,你要是死了,我們絕不獨活”
“世子,最後五天了,要了我吧、給自己留個后、只要五天不斷,一定能懷上得”
“都給我滾,誰說我要死了”秦風怒吼一聲、頓時所有侍女呆在原地不敢動。
“一天天真是得,就這麼不相信我”秦風怒氣沖沖、“五天不斷、不被處死,就他瑪德累死了”
秦風將一眾人碾走後、找到冷三刀,帶着冷三刀,直接去了守天人明部、畢竟時間緊迫,浪費一分,就危險一分。
守天人乃北越古朝最特殊機構、分為明部和暗部、明部主查各類案件,緝拿各路歹人。
暗部監察百官、視察天下、做得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