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了二十二年?
兩個月後,姜達的魂體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槐樹頂端發獃
“這個挨雷劈的老神棍不聲不響消失了倆月不說還弄了個什麼空氣牆在這院子周圍弄得我連出去都做不到,修鍊是不可能修鍊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修鍊,聊天又沒人陪,只有在樹上發獃才可以維持得了生活。”姜達操着一口奇怪的桂省口音自己一個人坐在樹頂絮絮叨叨着。
正當姜達準備想新的騷話時樹下傳來了一聲巨響,而後整個人隨着這聲巨響震動起來險些被震到樹下。
“誰家那麼沒公德心?大半夜的吵嘛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鬼就不用睡覺了?鬼也是有自尊心的...”姜達罵罵咧咧的從樹上爬了下來,隨後看見一個人站在院口,只見此人身材高大,頭頂清涼帽,,身着長袍馬褂,胸前寫着個差字,腰間配着一把順刀,左手搭在刀柄處,一臉絡腮鬍在他臉上肆意生長,眼神中透着一絲難以親近之感,身上處處透着威嚴二字。
但咱們的姜大膽可不知威嚴二字怎麼寫,邁着那帕金森患者看了都得豎個大拇指的步伐,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呦~哥們可以啊!整cosplay啊?這cos誰呢?李蓮英?不對李蓮英沒這刀和鬍子,莫非是安德海安公公?不能夠啊怎麼說人家安公公也是容貌清秀,辦事機靈你這完全不搭啊...”就在姜達還沒完沒了的調侃他以報剛才那一震之仇時,這男人突然就把刀抽了出來,然後很順利的架在了姜達的脖子上。
“你能看見我?能聽見我說話?”姜達楞了一下,然後最先問出來的竟是這個問題,絲毫不顧及人家已經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事實,當姜達準備在說幾句騷話時突然目光一撇發現了這人腳下似乎也沒有影子。
“嘶——這是碰見同行了啊”
當姜達發現對方也是鬼后注意力也慢慢的集中到對方的刀上了,剛才無視他的刀是因為不認為他一個凡人能砍傷他姜金剛,畢竟有着藏區那西瓜刀的前車之鑒,但如果他是鬼的話......
姜達覺得既然當鬼了那就應該不用和凡人一樣吃喝拉撒睡了,同理應該也不會出汗才對,但此刻看着那架在脖子上的刀,他突然發覺自己的額頭似乎出汗了。
“好漢饒命,我剛剛說的這些都是被逼的,好漢有所不知啊,此地乃是一惡霸之所,那惡霸喚作張三十,此人仗着自己能掐會算還懂法術,平日裏欺男霸女招搖過市,惹得周圍幾座村子那是雞犬不寧啊,我就是一時大意被他拘了過來替他賣命作些傷天害理之事啊,若我不做他便要將我打的魂飛魄散啊~求好漢替我主持公道啊~”
姜達的嘴皮子子越說越利索、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是弱勢一方、正義一方,言辭也越來越慷慨激昂振奮人心,將張三十從一歲到九十歲罵了個遍,剛準備罵他第九十一歲時眼角瞥向門口,突然發現門口似乎多了一個人
“接著說啊,我九十一歲怎麼了,我也好奇得緊呢”
此人正是消失了兩個月之久的張三十
“額...”
饒是以姜達這沒節操的人看到自己在人家背後罵人家還被正主逮到也是一陣尷尬,好在看出這兩人應該是一夥的,見自己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了這嘴就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哎哎哎別介啊,咱們認識多長時間了?就這嘛不就小小的開個玩笑嘛~你不會急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張三十剛剛回復紅潤的臉色又開始慢慢往黑色發展
“小王既然人家狗剩是開玩笑的就把刀先收起來好了,既然他喜歡開玩笑那咱們也和他開幾個“小”玩笑好了”這個小字張三十特地壓重了聲音說了一遍,隨後徑直朝着屋內走去,只是隨着他的走動身後姜達的一聲聲慘叫聲從身後傳來,這讓張三十愈發的感覺舒坦了起來...等張三十再度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期間姜達的慘叫聲一直沒斷過
“好了小王停手吧,別把你給累到了”
姜達一聽這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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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從地上爬起來想朝張三十走去讓他明白什麼叫“說話的藝術”可惜被他稱為小王的人就站在張三十一旁,眼神朝着姜達一瞪,頓時姜達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又焉了回去,嘴裏嘀咕着好漢不吃眼前虧。
“狗剩你這是什麼情況?兩個月前你的境界就是這惡鬼境圓滿,就差一步就到厲鬼了怎麼現在還是在原地不動莫不是又在偷懶了?”
“關你屁事勞資愛咋咋地,要不是你弄死勞資,勞資何必受這苦”
張三十頓時明白姜達這是還在生自己的氣,畢竟不明不白就這麼被人弄死了,就是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姜達,明白如今要不透點底給姜達這小兔崽子怕是會一直攪和下去不配合。
“也罷,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說下為何要安排你去死之事”
姜達聽完立刻把頭轉過去,但似乎又擔心自己轉變如此之快是否太沒節操了,臉上又擺出一副輕蔑的眼神看着張三十“我看你能說的如何天花亂墜”
然而在講這事之前張三十先是朝着那大漢說了句“麻煩你了小王”而後那大漢便突然憑空消失,也不知去了哪。
“這一切還得從我給你算的那掛說起,當時我算出你八字奇硬命格奇大,這本就是不太尋常之事,但這也算在我能應付的範圍內,只消日後我盯得緊一點便是,但直到你6歲那年,你可能不記得了那天電閃雷鳴風雨欲來,我本只當尋常之事,但我在經過你家時卻聞到你家竟然散發著一種我前所未見的氣,本想掐指算上也算,哪成想突然天上竟墜下一座玉船,莫約巴掌大小直直朝你家中墜去,得虧瞎子我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感知卻是以前的數倍了,不然真讓他砸實了,就算你不死你父母也得在這玉船之下殞命,而後我又仔細查看那小船,其上有股玄妙之感,但我卻實在參不悟這是何意,后經過我苦思冥想與推測,你可能自出生起便被天上的某位當做棋子了,雖不知是好是壞,將命放在別人手中總歸是不好,而後我便苦思破局之法,整整十五載終是不得其果,索性便以身死道消之法打破天上那位的佈置,任他手段再大也總歸管不到地府之事吧?若真如此,老瞎子我也認了,之後便欲再另尋時機將你復活,這便是我所知的一切”
姜達聽完張三十所說后就沉默了起來,他實在不知道張三十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無從判斷。
而張三十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接著說道“這人乃是那七爺手下的鬼差當時將你從藏區喚回也是多虧了他,還有你練的那捲修行之法也是從他這拿的,接下來我要外去幾天,短則三五日慢則三五百年,期間他會教你修行的基礎以及常識,還有我在這院子附近設了結界,你出不去的老老實實修鍊,過幾日有個快遞到了是給你準備的,但你不到厲鬼級不得打開,小王會盯着你的,如果有別的事找小王就行”
說罷又匆匆進房,不到半小時又帶着一個手提包匆匆離去。此刻只剩下姜達和被張三十稱為小王的人。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啊”
“我姓王,王全有”
“好名字啊你看這名字看上去就有股子霸氣側漏的感覺你在看...”
此刻姜達又開始了那無底線的舔狗行為,但對面的王全有完全不搭理他這舔狗行為。
“明天開始我會開始給你普及修行的基礎和常識,還有你本身早已經新鬼圓滿,我要你一個星期內突破到厲鬼階層”
“啊,不要吧修行什麼的太麻煩了,咱們還是躺平吧,剩下的交給張三十搞定好了”
“你只有到了厲鬼階才能走出這方結界才能在這方世界真正的活動”
“什麼?能出這堵空氣牆?早說啊,愣着幹嘛呢,來啊!我已經等不及暢遊知識的海洋了,哦~我這該死的求知慾~”
說罷姜達便拉着王全有開始了修行知識的普及。
一星期後槐樹下,姜達盤坐在此身體變得忽明忽暗起來,而後突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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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從剛開始的平淡開始變得痛苦起來,不到一刻鐘,身形突然就黯淡下來,無奈的睜開眼睛看着盤坐在院子角落的王全有,
“我都照你說的做了一連七天我試了五次,全部失敗了”
王全有也無奈的看着姜達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就算是尋常惡鬼到了這一步也只要吸收足夠的陰氣也都能順利突破,怎麼到了姜達這就死活突破不了。
“你心裏面到底在猶豫什麼?”
姜達詫異的看着王全有
“你不會以為都一個星期了我還沒發覺吧?你還在害怕,害怕什麼?害怕張先生說的棋子之事?還是害怕他也在利用你?”
姜達沉默了,確實,他是害怕了,他缺乏安全感,正因為他不知道他到底該相信什麼,該做什麼,所以他一直用各種語言來掩飾他的慌張和不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一點安全感,才能讓他覺得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樣,他自從得知張三十就是害死自己的兇手后,便對他說的一切都持有懷疑的態度,怕自己再一次相信他會再一次害了自己。
而後張三十的話再度傳來“我明白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在輕易的相信別人,但你和張先生認識十幾年了他可曾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而今他若想對你不利你又能如何?對他來說輕輕鬆鬆就能辦到的事,那為什麼不去做,反而四處奔波拉下臉面幫你求得復活之物,我也不怕告訴你,張先生這幾個月在外四處奔波便是為你尋那復活之物,而如今你呢?就算被算計又能如何能抵抗的了?就算真被算計也不過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罷了還能差到哪去?,反正你也早已死了,又有多大的區別,倒不如先修鍊,若能修鍊到某種境界,那他人就算要算計你也得先估計自己的實力再說,而今除了修鍊還有別的辦法嗎?你以為只要不修鍊沒有修為別人就不能利用你么?若真是那樣張先生也不需要謀划那麼多了”王全有說完這番話后也不在多停留轉身便往裏屋走去。而姜達此刻卻盤坐在樹底久久不語,直至一聲雞啼聲將他思緒喚回,姜達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而後吐出彷彿是要將積壓在心中的郁事全盤吐出去,此時靜坐在裏屋的王全有突然感覺到後院的陰氣突然濃郁了起來而後一聲輕響傳來,姜達順利突破了,王全有隨手將放在桌上的盒子拿了起來,往院子走去,盒子早在三天前就送到了,正是張三十所說的為姜達所備之物。
“這是張先生給你的”王全有邊說著邊把手裏的盒子扔了過去,姜達輕鬆接住隨後打開盒子一看裏面放着一捲紙,攤開紙張發現竟是個等身大小的紙人
“既然到了厲鬼境這周圍結界自然攔不住你了,但你身為鬼魂,若白日行走在人間還是會有危險,所以張先生早前託人做了套紙人供你附身在其上以便能行走人間”
“這神棍想的還是挺周到的嘛”
姜達說完便急匆匆的往紙人身上鑽去,具體方法王全有早已教過,而後只見這攤在地上的紙人一點一點膨脹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就變的與常人無異,而後站了起來,院子裏突然多出了個青年,只見此人雖算不上一表人才,儀錶堂堂,倒也算得上人模狗樣了,放在農村裡那也能算是個十里八鄉里難得一見的俊後生了,就是如果沒了嘴角那賤笑就完美了。青年立刻跑進裏屋隨後揣着一面鏡子出來“不錯倒是有我死前的七八分韻味了”姜達恬不知恥的說著,隨後便把鏡子一扔就準備出院子。
“你要幹嘛去?”
“回家啊還能幹嘛,我家就在附近”
“你不能回去”
“為什麼?”姜達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死時是2020年當時是你是25歲沒錯吧?”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王全有猶豫了下但還是說了下去“現在是2042年你死了已經22年”
姜達又一次愣住了隨後獃獃的立在原地嘴裏喃喃着:“二十二年,二十二年,我死了二十二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