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智龍、飛熊(上)
白帝郡東臨松原郡,松原郡北方有一村落名為‘木棉村’,因村內有一顆五百多年木棉樹而得名。
村東有一趙姓農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勤懇懇,日子還算過得去,雖不能大富大貴,但不會忍飢挨餓,年底有餘錢。對於大多村民來說,能這樣過活已經很知足了,生活平靜而充滿歡樂。
趙家獨子名為趙龍,其母在生他時難產,雖然最終母子平安,但母親從此落下病根,不能生育,體弱多病。在趙龍三歲那年,其母身體略微好轉,至少不用每天服食藥物,並可做一些簡單家務,但不可過度勞作。
趙龍從小聰穎,活潑好動,喜好舞槍弄棒。雖然母親體弱多病,但父親趙大體格健壯,操持整個家中農業,生活依然富足,年年有餘糧。由於只有趙龍這一個孩子,很是寵溺,對其有求必應。
所以生性好動的趙龍想拜師學武,父親也不反對,並出資尋找。趙龍確實具有學武資質,短短五年赤手空拳,十個同齡人難近其身。
十四歲那年趙龍已經換了八九個教拳師傅,每一個教學半年都表示沒啥可教的了。就這樣刀槍劍戟十八般武藝,趙龍樣樣精通,但趙龍最喜歡的是棍棒。
趙龍儼然成為了村中一霸,但其在母親教導下秉性良善,並不欺壓百姓,相反別人受到欺負,趙龍還會仗義出手。
村裏的混混青年都被趙龍收拾的服服帖帖,不再作惡,反而在趙龍帶領下,幫助里正維護村裏的治安,每人每月還有工錢拿,眾人越發敬佩趙龍。
日子過得瀟洒,每天有酒有肉。
其母親這幾年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幫助趙大短時間做些農活,減輕一下相公的負擔,畢竟這些年一直是相公在操持家業,照顧自己,心中很是感激,但是也有很多虧欠。
這天月朗星稀,萬里無雲,只見打穀場上,十幾個青年,或立,或坐,或蹲圍成一個半圈,只見當中趙龍手握齊眉棍,輾轉騰挪間或掃,或撥,或戳,或劈,或架,或點。舞的是眼花繚亂,呼呼生風,節奏生動,棍法密集,快速勇猛,端的是好生厲害。周圍叫好聲,鼓掌聲,讚揚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村東走入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年男人,頭髮隨意紮起,衣服臟皺,臉色略微泛黃,好似逃難的難民,只是身體魁梧,肌肉虯起,看得出也是一把好手。驟聽的遠處傳來喝彩聲,心生好奇,打算前往觀看。走近前看到一個少年在舞棍棒,耍的是有模有樣,看得出有師承,有不錯的基礎。
看了許久,心生愛才之心,打到精彩處,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忍不住出聲道:“好!耍的好!好看是真好看,只是漂亮而已,如若真要與人交手就太過軟綿無力,繡花枕頭了。”
旁邊青年憤怒道:“哪裏來的叫花子,敢到這裏胡言亂語,趕緊滾,不然打的你滿地找牙。”三幾個青年說著就打算向那漢子走去。
只見趙龍收棒而立,臉現怒意,伸手攔住那幾位道:“這位壯士難道你也懂棍棒不成?我哪裏軟綿無力,繡花枕頭了?今天如若不說清楚,斷不會輕鬆放你離開!”
只見那漢子哈哈笑道:“是不是繡花枕頭,軟腳蝦,打過不就知道了?”
趙龍聞聽此言,叫幫閑扔過一根棍棒給那人,只見那人單手輕鬆接住,舞了個棍花,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趙龍見此已經放下輕視之心。
四周青年都向外退去,給與兩人騰出足夠的空間。
趙龍收棍立住,兩人互相抱拳。
趙龍抄起棍棒,前滾翻,瞬間接近那壯漢,然後跳將而起,手中齊眉棍伸直向前,直指對方心窩而去,只這一下如果打實,保管教你倒地不起。
大漢見此連連後退拉開距離,腳步並不見慌亂,然後換成左手持棍,一擋,一撥,一壓,一震。只這幾下,趙龍手中棍棒高頻震動,趙龍手握不住,棍棒應聲掉在地上。趙龍待要遊走,壯漢那裏肯放過,將手中棍棒一挑,趙龍躲避不及,被挑翻在地。
眾青年見此倒吸涼氣,暗道:“好身手,好手段,還好剛才沒動手。”
至此趙龍輸了比試,只是趙龍臉上不見羞惱,反而大喜,急忙拱手致歉:“剛才是我眼拙不識真英雄,還請贖罪。我姓趙單字龍,還未可知英雄尊姓大名,乞望告知。”
那壯漢還了一禮道:“趙龍好名字,尊字不敢當,我叫楊猛。
趙龍接著說道:“你我在此遇見不打不相識,是緣分,走去我家裏吃酒我要好生招待一番,另外我希望你能做我師父,教我真正武藝,還望答應。”
楊猛道:“之前觀你耍棒,確實是有天賦之人,只是未遇名師指點,略有欠缺,我便生了愛才之心,我也正有此意。”
趙龍聽罷大喜,急忙跪倒在地拜了三拜,直呼師父。
楊猛將趙龍攙扶起來,眾兄弟見了也為大哥得以拜得名師而高興。
眾人一起回家中吃酒。
到了家中引得父親相見,趙大聽聞也是大喜不已,立馬殺雞宰鵝,擺肉擺菜,拿好酒招待貴客。
眾人邊吃邊說,父親問起楊猛這麼晚了怎麼到了這裏。
原來楊猛是江夏郡人士,前些日子運的家中一批貨物來這販賣,沒想到自己不擅經營之道,虧了本錢,只得一路走回家中,見得有體力活時,幫幫忙賺些飯錢,一路走到了這裏。
趙大聽此略顯安心。
眾人吃過了酒,天色漸晚眾皆散去,趙大安排楊猛在偏房住下。
自此以後楊猛每日教導趙龍棍棒之術,趙龍也是勤快之人,武藝日漸增長。
時光荏苒不覺在此教導武藝已有半年有餘,趙龍棍棒之術已登堂入室,學的精熟。每每跟師傅切磋,兩人你來我往百回合,往往打個平手。
楊猛尋思道:“教的也差不多了,總是在這裏停留也不是辦法,我也該上路,繼續回家了。”
次日尋了趙龍跟其父親,說了心中所想。
趙大父子哪裏肯放,趙龍說道:“師父可安心住在這裏,百年後我來給你養老送終。”趙大也說道:“可有住不慣之處,你提出來我來整改。”
在楊猛百般解說之下,趙大父子才肯放其離開。並決定今晚殺雞宰羊款待一番明日再走,趙龍叫來眾兄弟一起為師父踐行,眾人吃酒,月上中天方才散去。
第二日清晨楊猛手收拾行囊,就到後院拜別趙大父子。
只見趙龍牽來一匹馬,手端一托盤裏邊放着五十兩白銀,交於楊猛手中並說道:“這匹馬來代替師父腳力,這些錢財作師父路上盤纏,可助師父早日回家,師父莫要推辭定要收下。”
楊猛推脫不下,只得收下,教導趙龍早晚勤加練習,莫要荒廢了武藝,然後騎馬揮手告別,向著大路去了,趙龍見沒了師父身影方才轉身回家。
此後趙龍每日堅持練武越發精進,閑時便和那些兄弟廝混。
就這樣過了兩年趙龍一十有七,肌肉虯起,越發健壯。
這幾天趙龍母親時常臉上掛着憂愁,在趙龍再三追問下得知,其母認為趙龍一直這樣下去不是一個正經營生,他這個歲數還是要讀些書。
趙龍從小就孝順,聽母親的話,就答應了下來。於是告別那些兄弟,讓他們繼續維護村裡治安,如果有處理不了的難事才可以找他,眾兄弟遺憾嘆息,見勸說無果,同時也認為讀書確實比這好,晚上大夥準備了送別酒,趙龍喝了個伶仃大醉。
第二天趙龍收拾細軟就準備上學讀書。
趙龍本就聰穎,所學知識也是一學就會,先生常常誇讚,只是趙龍酷愛棍棒,每每放學也不回家,常跑去村旁小河邊練習武藝。趙龍謹慎一直不曾被發現,可分心之下課業就有所落下,書讀的也是亂七八糟,先生也是奇怪,之前好好的,現在怎麼這樣了。
先生找到家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母親知道后,大致猜得,勸趙龍好好讀書,將來考個舉人,就可為官,這才是正經出路,莫浪費了天資。
趙龍聽后略有收斂,可不肖幾日便又是如此了。
這年冬天突降百年不遇的鵝毛大雪,趙龍母親本就身子孱弱,又不小心着了大寒,一下卧床不起,喝了許多計葯也不見好轉,眼見越來越虛弱。
趙龍母親心知自己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將趙龍喚到床前,對趙龍說道:“龍兒我怕是挨不過這個冬天了,我不在了你要好好讀書,讀書才是你的出路,我希望你能中的舉人,可惜我看到不了。”
趙龍哭着道:“母親不要亂說您一定能治好的,我找最好的大夫。”又過了半月,天剛明,趙母撒手人寰,去了。下葬那天趙龍哭的不省人事,醒來後趙龍跪在墳前發誓今後一定認真讀書,中得舉人,了卻您的心愿。
披麻戴孝結束,趙龍返回學堂,從今往後趙龍認真讀書,不再耍棍棒。
日升日落,轉眼過了四年。現如今趙龍已經身為秀才,馬上就可以參加鄉試,鄉試中試可為舉人就可為官了,也就了了母親的心愿。
趙龍即將去鄉里參加舉人考試,於是去學堂告別先生。先生囑咐道:“放心考試,不要有壓力不要緊張,憑你的學識拿個頭名可能需要多費心,但得中舉人還是很輕鬆的。”
趙龍告別了先生,回到家中整理了衣物,拿了盤纏,別了父親,帶着書童就踏上了鄉試的道路。
到了鄉里由於離着考試還有三日,率先租了一間客棧,畢竟考完還得等着放榜,也得需要半個月。還好來的早,客棧還有房間。轉眼到了考試時間,趙龍排隊過了檢查,進了考場,連着考了兩天一直不能出考場,不過每科都是輕鬆應對,感覺良好。
出了考場書童迎着趙龍回了客棧。
閑話少敘,日升日落,不覺半月已過,到了放榜日子。趙龍激動的隨着人群跑到榜單下,看那裏已經有許多的人,有的喜極而泣,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沮喪哭泣。
趙龍更加緊張了,趕緊看向榜單從頭到尾找了一遍並未發現自己的名字,趙龍認為自己漏看了,就又看了一遍還是沒有自己名字,趙龍感覺全身瞬間沒了力氣,失落着轉身往客棧走去,感覺自己對不起母親對不起先生。
書童緊跟趙龍身後不停勸導着趙龍,今年考不過,過幾年還可再考。好在趙龍內心堅韌,不一會兒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對書童說道:“我沒事,我們先去吃飯,吃過了飯就準備回家,我再努力準備幾年,下次再考,一定高中。”趙龍他們找了一個路邊攤,跟別人拼了一張桌子,一起吃着燒餅,餛飩。
正吃着飯,突然聽到後邊有鑼鼓聲音,眾人都轉頭看着。原來是本地有名富豪張員外公子得中舉人,在遊街,只見一個肥膩的胖子穿着花花綠綠,胸前一個大紅花,胯下一匹白色高頭大馬,端的是威風凜凜,張大少拱手抱拳向著周圍民眾致禮。趙龍更加氣悶,這樣的人都能中得舉人,自己卻落了榜。
驟聽的周圍吃客說道:“張大少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整天無所事事,不學無術,也不知道是誰又倒了霉被他冒名頂替了,他的童生,秀才,都是冒名頂替來的,奈何家中有錢與官勾結,誰也不好說啥,敢怒不敢言,唉!”
趙龍聽后感覺事有蹊蹺,一定是自己被他頂了,越想越氣不過,跟書童交代:“我們再住一宿,明天才回家。”
書童了解趙龍的脾氣,想到他要夜探張府,打算將事情調查清楚。於是勸說道:“公子我們還是回家吧,他家在這裏有錢有勢,我們惹不起,算了吧,下次再考也一樣的。”趙龍下定決心不會更改,書童見勸不過只得作罷。
趙龍向周圍人打聽了張府位置,吃罷飯去買了夜行衣,然後回到客棧休息,好為晚間事養足精神。夜半三更趙龍穿着夜行衣,拿了匕首插在腰后,出了客棧摸到張員外府附近,找了一個無人暗巷,翻身上牆露出頭向里看去,見無人,隨即跳了下去。趙龍向里走去,奈何張府佔地甚廣,屋舍又多,找了許久也未找到。
再來說張大少得了舉人,其父張員外大擺宴席,至深夜方散,僕人都忙着收拾,來來去去。
張龍突然聽到遠處有倆人走了過來,趙龍趕緊藏身路旁的花叢中。只聽的那倆人說道:“少爺得中舉人真的是大喜事啊,宴席散了,馬上就要休息了,我們趕緊去把他房間收拾好,將浴桶放好水,不然少爺又要不高興了。”
趙龍看時原來是張府丫環,聽到要去張大少房間,於是就緊緊跟隨,跟到房間位置,知道了其住處,隨後找了一個陰暗無人的角落藏起來,靜等張大少回來。
不肖片刻聽得張大少回到了房中,洗漱畢,其他人退出了房間。趙龍本想出來奈何房間周圍不時有僕人走來走去,也就只能靜靜等待時機,不一會房間傳出了怪異的靡靡之音。
半個時辰后聽的房中鼾聲升起,房外也靜悄悄的了,趙龍才悄悄出來,摸到窗下,打開窗戶,閃身跳了進去。由於從小練武腳步輕盈,並未發出聲響,轉身輕掩住窗戶。
然後悄悄摸到床前,抽出匕首,掀開床幔,迎面撲來一股特殊的氣味,輕掩口鼻,看到一個大胖子仰面打着鼾,旁邊一位妙齡女子,碧玉年華。
趙龍揚手給了胖子一巴掌,將其扇醒。胖子正要怒吼,突然被一隻跟鉗子樣的大手掐住了喉嚨,出不了一點聲音,那個女子驚醒,猛地坐了起來,俏生生看着突然出現的人,女子自知春光泄露趕緊提提被子遮住了,女子正要出聲呵斥,只見一把明晃晃匕首停在眼前,到嘴的話被生生地咽了下去。
趙龍左手略松惡狠狠說道:“我問你答,要說實話,不然送你去見閻王。”
張大少早被嚇破了膽,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
趙龍問道:“你的舉人怎麼來的?”
張大少驚恐的說道:“我自己考的。”
趙龍右手瞬間加力,張大少立刻感覺喘不過氣來。慌的張大少立馬說道:“我說實話,說實話,我的舉人是頂替的別人的。”
趙龍說:“說的具體點。”
張大少早已失去理智,不加思考脫口而出:“我頂替的是一個叫趙龍的人的名額,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您放過我吧。”
趙龍聽到這裏氣的厲害,緩了片刻接着問道:“那麼多人他與你無冤無仇,你為啥獨獨選他,官府就不會管的嗎?”
張大少眼神恍惚的說道:“家父給監考的送了銀子,又,又查到這個叫趙龍的,是一個來自木棉村的無權無勢的愚民,就算頂替了他,晾他也不敢怎麼樣,所以才,才選了他。”
趙龍聽后悲憤不已,想到自己母親的期盼,又想到自己的努力,竟然僅僅因為無權無勢就要付諸東流。趙龍不自覺手上加重了力道。
趙龍從小練武,手上本就有萬鈞力量,張大少從小嬌生慣養,怎是趙龍的對手,雙手用力死活掰不開那鐵鉗,雙腿胡亂蹬着,不一會就停止了掙扎,沒了氣息。
這時趙龍才突然驚醒,不由自主鬆開了手,只見張大少,沒了趙龍的手作為支撐,順勢歪滑在了一旁。
趙龍將手放在鼻翼之下,確定沒了氣息,又按在心臟處,也不見跳動,知道自己失手殺了人。
正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無惡不作的張大少以為撿到了軟柿子,沒想到確是英雄豪傑,斷送了性命。
旁邊妙齡少女見張大少死了,早已臉色煞白,只是並未嚇暈過去。畢竟自己身為少爺的通房丫環,經常伴其左右,見多了少爺一言不合就杖殺奴僕的場面。
只是現在淪為了少爺被殺而已,害怕自己也被殺害,顧不得許多,急忙鑽出被子,不斷磕頭,嘴裏說道:“英雄好漢我從小父母雙亡,被賣到了這裏,也只是張府的丫環,因我生的漂亮,被少爺要求每夜侍寢,我是個苦命的人,求英雄放過我吧。”
趙龍扭頭看時,只見那妙齡少女,白花花地跪在那裏不停的磕頭。
趙龍哪裏見過這個,只感覺有股熱氣從腳下直衝腦海。就在這時,外邊有一管事輕聲說道:“少爺我聽得裏邊有異響是有事嗎?”趙龍瞬間看向外邊,又看向少女,然後沖少女向外邊努努嘴,打算讓這個丫環,應答過去。
丫環尋思到:“我就算出聲示警,自己也會被殺。”丫環瞬間做出決定,然後發出了低沉壓抑的哼哼聲。
外邊管事聽了片刻低聲嘿嘿笑道:“少爺果然勇猛,這都半夜了還在奮戰。”管事聽的渾身燥熱,急忙離了院子,回到自己房間,裏邊早有他的相好丫環,躺在了床上。管事急忙脫掉了衣服,不一會就傳出了靡靡之音。
趙龍向外走了幾步,聽的管事走遠了。趙龍轉過身見那丫環並沒有其他動作,也就沉思起來,想着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想的出神。
丫環見管事走了,也就停止出聲,正想着如何保住性命。抬頭髮現趙龍看着自己入了迷,丫環會錯了意,誤將沉思的趙龍,當成了饞她的身子。丫環心想:“我就知道沒有哪個男人抵擋得住自己的誘惑。”隨即開心一笑下了床,裊裊娜娜的走向趙龍。
趙龍正想得入神,突然眼前出現一個曼妙的酮體,心中大驚猛地抬頭髮現是那手無寸鐵嬌柔的丫環。正想推開她,只見丫環的藕臂已經環住趙龍脖子,口吐幽蘭,蜻蜓點水一般啄着趙龍臉頰。
趙龍感受着柔軟,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半大青年,哪裏見過這陣仗,哪禁得住這個誘惑,立馬渾身燥熱。趙龍將其橫身抱起,走向床邊。
丫環心裏想着:“在姑奶奶的水蛇腰下,縱你是英雄好漢,也得叫你變成軟腳蝦,雖然失身與他,但性命保矣。”丫環被趙龍抱着,感受着趙龍健壯猶如石頭一般堅硬的胸肌,嗅着灼烈的男人氣息。與其少爺那肥膩的身體,天差地別,一時間竟有些迷離。
趙龍看着懷中的丫環,想着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狠狠看了幾眼,那丫環口中無意的發出低低的哼哼聲,趙龍立馬身體更加灼熱,血氣上涌,一部分血下竄,嚇得停止了動作。畢竟趙龍意志堅韌,況且旁邊還有一個死人,理智終究打敗了情慾。
趙龍輕輕將丫環放在床上,然後拽過被子給她蓋上。
丫環見此滿是失望在心中鄙視:“原來不是個男人,不過這樣也好,既保的性命,又不失身與他。”
趙龍猶豫了一下,然後抽出匕首隔着被子狠狠地扎在了丫環的心臟上。血液立馬染紅了被子,只見那丫環雙眼圓睜,嘴巴大張,只來得及發出個啊,就只剩下嗬嗬嗬的聲音了,不一會兒血液就從嘴裏汩汩的不斷流了出來,臉色也由潮紅變白,隨後變的蠟黃沒了人色。
趙龍將刀子抽了出來在被子上將血液擦拭乾凈,等了會兒,確定死絕了,才將床幔放了下來整理好。然後悄悄走到窗下聽了一會兒,確定外邊沒人,才打開窗子跳了出去,隨後回身又關了起來。這才悄悄按原路返回,翻上牆探頭觀察暗巷沒有人,然後縱身跳了下去,返回了客棧,洗了個冷水澡,回屋思考怎麼逃跑,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只能去其它郡躲一段時間了。
天剛微亮一夜未睡的趙龍就叫醒書童收拾東西,算清了房錢,牽了馬就向西門而去。趕早的人很多,都等着開城門。城門打開趙龍排隊輕鬆出了城門,頭也不迴向西奔走。
走了片刻趙龍跟書童交代了事情原委,現在我們就分開走,你回家告知我父親,而我就一路向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