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認 罪

說發現了胡西、女媧的屍體，結果是虛驚一場。

民間盛行冥婚，只要家裏死了小孩，沒有結過婚的，父母總想找個屍體為其配對，所以10多歲的小孩的屍體最為緊俏。

在鴨子河打撈起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先有兩幫人在爭搶，結果真正的死者家人來了，就不幹了，引來了三方爭鬥。

去找胡西、女媧的人，不明所以，就認為一定是胡西、女媧的屍體，就派人搶了回來。

自從胡西、女媧被送進天牢后，吃盡了苦頭，胡西和女媧從小長大，那受過這種苦。

進牢房第一關，是先對犯人搜身。胡西和女娃被帶到了不同的房間。

胡西進來是光着頭進來的，先是有錢的，在路上被人搶了，笈發套也被宗廟的人拿走了。

女媧身上本身就沒有錢，頭上的簪子值一些錢，也被拿走了，說是替她保管，估計是永遠保管了。

兩個搜身的女監嘀嘀咕咕，意思是說破落的貴族，身上居然沒有一文錢。兩人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神，另一個豐乳胖臀的女監滴溜着大眼睛，神色詭異的說道:〝色相不錯，秀色可餐，某些人又要飽口福了。〞兩個女人一陣嘻嘻哈哈:〝下輩子生好看點〞。

胡西被兩個人推搡着到了一個房間，裏面到處佈滿了刑具。

兩人用繩索把胡西綁在一個柱子上，其中的長臉斜眼，不由分說就用鞭子抽，衣服上立即顯出多個血痕。

只要打一下，胡西就啊一下，一聲聲慘叫。

胡西說道:〝你們不能打我，將來要後悔的，我真的是胡西公子。〞

〝啪!〞皮鞭抽到了胡西的臉上，鮮血立刻從口腔和鼻孔流出。

〝冒充胡西公子已是死罪，如果再查證你是採花大盜，肯定會千刀萬剮。〞長臉斜眼一邊抽一邊說。

打了一陣后，看到胡西頭耷拉了下來，才住手。

解開繩索，兩個人架着胡西，象拖着屍體一樣，丟進了一間牢房。

一個瘦得象非州黑人一樣的人用手在胡西鼻孔處探了探氣息，說到〝還是活的!〞另一個人也湊過來蹲哪裏摸着胡西的臉，〝下手也太重了!才頭道菜。〞

胡西迷迷糊糊，恍惚覺得聲音很熟悉，睜開眼，喊了一聲:〝鄧么爸。〞

這人表情詫異〝你認識我，我叫什麼名字？〞

〝鄧昌重。〞胡西再睜了一下眼睛，又馬上閉上了。

鄧昌重右手摸着眼淚，一個大男人傷傷心心就哭了半天，口中不斷重複地說:〝做人太難了。〞

女媧聽到胡西的一聲聲慘叫，鞭子就象抽到自已心裏一樣難受，不停地摸着眼淚，〝烏烏〞地哭着。

一會就沒了聲息，但鞭子還在響，過一會鞭子也不響了。

女媧擔心他們把胡西打死了。

同監的一個女子約莫二十七八歲，塌鼻，似乎沒有下巴的，樣貌十分醜陋。

〝我知道你在擔心那個男的，是男朋友吧？這不算什麼，暫時是不會死的，這是第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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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進來的人，都要經歷這一關，一般不會打死的。〞

〝萬一打死怎麼辦？下手這麼很？〞

〝死了就死了!進到天牢來的有幾個能活着出去的。這就是命。〞

這時從門的縫隙處丟進來一床乾淨的床塹和一個布單，醜女伸手去拿。

〝誰叫你拿的，給她的，你不配。〞長臉斜眼不客氣地說。

〝你提了褲子就不認賬了，下次你不要找我。〞嘴裏呢喃道，這些混帳把我當茅坑。〝

什麼叫茅坑？〞女媧不解的問。

〝就是監獄裏的管事的，把女監當後宮。如果遇到特別漂亮的，就要呈獻給上面的大官。〞被醜女這麼一說，女媧心中既忐忑，又害怕，擔心自已的貞潔不保。

如果有人敢強迫我，就自殺。

〝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進來的？〞醜女問道。

〝我說我是女媧公主你相信么？〞女媧說。

〝冒充女媧公主可是重罪，是要殺頭的。〞醜女認真的說。

女媧心想我就是女媧公主，冒充我有這麼重的刑罰。

醜女說道:〝你命好，長得漂亮，一旦被那個大官看上，就很快能出去。〞

這時，牢門打開，兩個女監架着一個女犯進來，丟在了地上的竹席上。

胖女監說:〝鞭刑10鞭，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女犯頗有幾分姿色，卧躺在竹席上，屁股上滿是血。

想起來，用手撐了一下，〝哎喲!〞負痛，又躺了下去。

女媧想過去幫她擦拭屁股上的血跡，從她身上飄出來一股惡臭，女媧捂住鼻子說道:〝什麼東西這麼臭？〞

〝是我自己弄的，你不管，稍後我自已把它弄乾凈。〞傷女面露難色。

醜女問道:〝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我什麼事也沒犯，我是無辜的。我叫曉月，是萬枝花的貼身丫鬟。〞曉月想起來，又負痛。

女媧把疊好的布單墊在她的胸下。〝萬本根被殺怎麼回事？〞醜女問道。

〝那天凌辰，只聽老爺一聲慘叫，府里的人都驚動了，只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人正在跑。

大家都去追，還是讓他跑了，後來才知道老爺被殺了，小姐也……後來，警安署派人來調查，我說我看清了那個人的背影，調查去，調查來，我就莫名其妙的抓了進來。

一天，監獄的胖姐問我，想不想出去？我說想啊。她說你要聽話，讓我去服飼一個大官，事成后，保你沒事。

我一個下人，有何選擇，只好去了。

當我看到那個人后，我欏在了那裏。

我認出了他就是採花大盜，儘管他沒帶面具，緊張得心裏抨抨地跳。

胖姐問我怎麼了，我說我想上茅側。

我在側所里，就把腿根處、屁股上摸了一些大便。〞

〝那個大官是誰？〞

〝胖姐叫他曹署長。〞醜女和女媧都〝哇!〞的一聲，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聽到這裏，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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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十分害怕，沒想到社會這麼黑暗。

問醜女道:〝他們為什麼不對我用刑？〞

〝因為你長得漂亮呀!美麗是關不住的，醜陋出不了牢。就象我們這種必須牢底坐穿。〞

〝難道不講法律嗎？〞女媧問道。〝什麼法律，他們兩張嘴皮就是法。我在牢房3年，什麼沒見過。〞醜女說道。

〝你的竹席、布單都是新的，又不對你動刑，說明已有大官看上你了。〞

女媧內心惶恐，一時不知怎麼辦？

〝除了生死，貞潔算什麼？先保命要緊。要出去，就當官的一句話。〞醜女勸到。

女媧沒有再說話，最開始是哭，摸眼淚，後來，是兩眼直直的呆在那裏。忽然一陣傻笑，后又是狂笑不止。

〝快告訴長官，我要舉報，是驚天大案。〞女娃大聲喊到。

醜女大聲喊道:〝快來人呀!有人舉報，大案。〞

那個胖女獄警過來了，〝吵什麼？誰要舉報？〞醜女指了指女媧，她要舉報。

到了下午，來了三個人到胡西的牢房。

其中一個人探探胡西的鼻息，看了看眼瞳，擺擺頭就走了。

但立馬門口多了兩個站着的獄監。

到了傍晚，胡西自己醒了，還坐了起來，心想自己的傷恢復得那麼快，也奇怪。

看到胡西醒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打開牢房，把胡西架了出去，押到了審訊室，讓胡西坐在了靠椅上。

長臉斜眼說:〝是再用刑還是自己招？〞

〝實際上，不用用型的，我會主動承認我就是採花大盜，我做了10多起案件。都是先奸后殺，兇殘至極。〞於是，胡西就把在平時閑談時聽丫環們講的有關採花大盜的傳聞再添油加醋地講了一篇。

〝言官萬本根被殺一案是不是你做的？〞

〝你不提醒，我差點搞忘了。〞

〝繼續交待。〞

〝我是在強暴他女兒的時候，被萬本根發現了，被我滅口的。他女兒是京城一枝花。〞

〝你為什麼沒殺她女兒？〞

〝因為沒來得及。那麼多下人湧來，我只好逃了。〞胡西就象真的作了案一樣，說得天衣無縫。

〝那個女媧妹是你的同夥嗎？〞

〝怎麼可能。我先前做案，是強暴了就殺，覺得沒有情趣。想來點新鮮的，耍幾天再殺，沒想到就被你們抓到了。我還沒來得及強姦她，她還是處女。〞

〝是不是處女，我們會驗的。〞

胡西本想是主動承認自己是採花大盜，這樣女媧就成了受害者，可以儘快出獄。

〝你所說的，給女媧妹舉報的內容差不多。是她先舉報在先，我們才知道你是採花大盜。〞

這下是輪到胡西吃驚了，為什麼女媧會無中生有的舉報我？難道是用了重刑，重刑之下受不了亂說。

緊接着，記錄員就遞給胡西幾頁紙，上面的文字胡西也看不懂，不由分說，就把手印蓋了。又被兩個獄監架着送回了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