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審 判
今天是公審採花大盜的大日子，一大早，京城都有許多老百姓把審判庭圍得水泄不通，里三層，外三層。
陸陸續續都有官員到場，都是走的後門。
審判台分前後兩台，後台約高，更長。前台約低，更短。
審判台後面是一長排屏風，以方便皇族或宰相、中相等來旁聽。
審判台前，有兩排配刀警察站在兩邊。後台上坐了10個京城的重要官員，其中坐在中央的就是曹署長。
坐在前台正中的是審判長高明，其人儀錶堂堂，眼神里透着精明。
審判長高明宣佈，庭審開始，把採花大盜押上來。
只見採花大盜被押了上來跪在地上，滿口鮮血。
〝你就是賈胡西嗎？〞高明問道。犯人點點頭，〝啊啊!〞用右手指着自己的口，示意不能說話。
〝聽警長陳福貴說，這個賈胡西今天早晨咬舌自盡，才被救過來。〞坐在後面的曹定國大聲解釋道。
賈胡西淚眼模糊地望了望曹署長，點了點頭。
〝把賈胡西的兩個跟班陳兵、馬三押上來。〞高明又說道。
這時，兩個男犯被押了上來，兩人伏在地上，異口同聲說道:〝我們有罪!我們有罪!〞
高明說道:〝如實交待你們的罪行，不能有半分隱瞞。〞
陳兵說，我們是賈服西的跟班，來自外鄉，每次賈胡西做案，我們都參與了，在外接應他。
然後，就把10多起案件的做案過程都敘述了一遍，交待了約半個時辰，中間，馬三又經常有所補充。
許多細節都交待得清清楚楚，沒有做過案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賈服西偶爾也點點頭。
高明說道:〝賈胡西做案十三起，殺了十二個女性。最後一起，因驚動了下人，一名女性還沒來得及殺害。因涉及到私隱，不好當庭指證。請出其丫鬟出來作證。〞
一個少女走了上來，〝審判長，我叫曉月，是萬枝花的貼身丫鬟，那天凌辰，只聽到萬老爺一聲慘叫，我們下人都起來了，只見到一個人提着褲子在跑，就是他，就是這個賈胡西，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既然人證物證俱在，賈胡西本人又畫了押，本案就此審結，待進一步偵辦后，再擇日公佈判決結果。〞高明宣佈道。
坐在後面的曹定國露出了怪異而滿意的微笑。
〝慢!〞只見國王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跟着走出來的還有一個中年婦女。
高明見國王來了，有些吃驚，示意國王坐下，自己站在一邊。
也有人遞過一個凳子，中年婦女也坐在了庭審台下面的右邊。
眾人見國王來了，都紛紛跪伏在地上，〝國王萬歲!萬歲!萬壽無疆!〞
〝平身!〝國王示意大家起來。大家都站了起來。
〝這個案件審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是歷史上審得最好的案子。〞國王說道，從面容上看不出是在表揚。
高明哈着腰說道:〝哪裏哪裏。請國王批評!〞
國王厲聲說道:〝把台下的四個人統統拉下去仗斃!〞
立即警察就一擁而上，把四個人往下押，四個人都在減冤枉!連裝聾作啞的賈胡西也開口說話了。
國王喊了一聲:〝慢!〞用手示意暫緩。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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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又押了回來。
〝你們幾個表演的不錯，不想死的話，就說真話。〞國王說道。
四個人都跪伏在地上，都在哭喊着:〝我們有罪!國王饒命!〞
只見曉月跪着爬到了中年婦女面前痛哭流涕的說道:〝夫人救我!〞
曉月亮出兩隻血肉模糊的手膀，〝他們對我用了重型，還說我不做證，就施以十刀刑。〞
萬夫人摸着曉月的頭，放聲嚎哭，掩着鼻子抽泣，泣不成聲，眼淚撲簌撲簌落在曉月的頭髮上。
〝喪盡天良啦!喪盡天良啦!〞萬夫人的聲音特別高亢和尖利。
賈胡西也哭述道:〝我們是受到警長陳福貴的脅迫才來表演和做偽證的。〞
曹定國的笑容，一下子收斂得無影無蹤，傾刻眉頭緊鎖，本來是天衣無縫的事情，為什麼會弄成這樣？一時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這時，猙獰人走了進來，原來他就是陳福貴，他說他是聽從周斌的命令行事，周斌就在門外。
國王命令把周斌帶上來。周斌被五花大綁，被兩個人押了上來。
周斌跪在地上，不斷地求道:〝國王饒命!國王饒命!〞
〝你這麼大的官員，循私枉法，到了什麼地步，是誰指使你的？〞國王怒火中燒。
〝我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才想擺平此事。與署長無關，我是自做劣。〞周斌說道。
曹定國從審判台上站起，走下來，站在周斌面前，用手指着周斌，〞你這個挨千刀的，背着我幹了多少壞事？還不老實交待。〞
突然搶過身旁一警察身上的刀就刺向周斌的後背，血涌如注，周斌當場身亡，但眼睛是睜着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看到周斌慘死，坐在一旁的萬夫人一聲:〝天吶!我的媽呀!〞就跑到後台不見蹤影。
有兩個人上來把周斌的屍體架走，又上來兩個人清理了地上的血跡，庭審繼續開始。
〝國王!是我工作不周，識人有誤，回去好好查補漏洞。〞曹定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把曹定國給我捆起來!〞國王命令道。
一眾人等把曹定國按在地上五花大綁，然後讓他跪在地上。
曹定國看到周斌被押了上來，大腦也是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是自保，所以把周斌給殺了。
但沒想到的是國王會把他給捆起來，一時有些錯諤。
〝你不該交待一下，你和周斌一夥乾的壞事么？〞
〝我有什麼罪過？我只是用人不當。〞
〝萬枝花的貼身丫鬟曉月，你看一下哪個是採花大盜？〞國王問道。
只見曉月站起來，指着曹定國說，〝他就是採花大盜!〞
此言一出，眾人驚諤，人聲鼎沸，議論紛紛，一片嘩然。
於是，曉月就把自己莫名坐牢，如何在監獄胖姐的引見下，去服侍他，認出他就是採花大盜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曹定國在一旁不斷地說著:〝這是陷害。是陰謀。〞
〝把周斌的兩個手下帶上來!〞國王命令道。
於是，周斌的兩個手下被押了上來，跪伏在地上。
嘴裏都喊着國王饒命，說都是迫不得已。
被押上來的兩人，一個叫陳勇，一個叫鄧可樹。兩個都長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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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人才。
〝還不如實招來!〞國王喝斥道。
〝我們有罪!我們交待!〞兩人看了看跪在旁邊的曹定國，才放下心來。
於是，兩人就把從第一起案件胡員外女兒被姦殺，到最後的萬本根案都敘述了一遍。
跪在地上的曹定國低着頭總是呢喃自語:〝這是陰謀、陷害。〞
〝國王!我們還有大案要報告，就是胡西公子和女媧公主也被害了，屍體被埋在了京城外的紅楓村。〞陳勇滴溜着眼睛說道。
當陳勇說完這話后，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不一會，悲痛而憤怒的人都往裏涌，都想生吞活剝曹定國這個惡魔。
眾多警察手挽着手，不讓人流往裏涌。
〝大家要遵守秩序，今天一定給大家一個公正的交待。〞國王說道，人群才靜下來。
一直站在一旁的高明突然象倒整樁一樣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馬上上來兩個人把審判長，抬了出去。
陳勇不再說話，鄧可樹正要講，被陳勇拉扯了一下衣服制止住了。
〝快講!為什麼停住了。〞國王說道。
〝我們罪該萬死，希望國王先赦免我們死刑。〞陳勇伏在地上，滴溜着眼睛。
〝只要查證是事實，就免你們一死。一諾千金。〞國王鄭重地說道。
兩個人都跪伏在地上，都不斷的說著謝謝國王。
陳勇狡黠地笑了一下，為終於能保住小命而慶幸。
陳勇是一個圓滑而聰明的人，被稱為〝九頭鳥〞，關鍵時刻懂得利益交換，那怕與國王也同樣可以用利益交換。
於是，陳勇就把曹署長如何組織開會？如何謀殺？如何埋屍的過程講了一遍。
陳勇說完，鄧可樹又做了一些補充。
〝再把證人帶上來。〞國王喊道。
於是，猙獰人的三個手下和兩個馬夫也上來做了證。
〝報告國王!胡西公子和女媧公主的貴身已拉回來了。太慘了啊!國王!〞來人哭得悲痛慘目，泣不成聲。
這時抬上來兩具一男一女、面目全非的屍體，大家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個個都抱頭大哭，悲痛欲絕。
庭內庭外，所有人都哭得撕心裂肺，眼淚就象決堤的江河。
這個挨千刀的，這個遭天雷的……人人捶胸頓足，咒罵著曹定國。
這時，警長陳福貴帶着兩個外鄉裝扮的年輕人進來，〝國王!你看誰來了？〞
國王老了，眼有些昏花，一下子沒認出來，欏在那裏。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到，〝國王爸爸!我們回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轉悲為喜，氣氛一下子從極悲到了極喜。從內心都想知道，他倆是如何經歷生死劫的？
只有曹定國一個人倒在地上，驚恐萬狀，瑟瑟發料，〝鬼!鬼!〞
國王當庭宣判，給予罪犯曹定國石刑，立即執行。
曹定國被押解到鴨子河畔，去看的人，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向曹定國扔石頭，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山。
洶湧如潮的老百姓扔石頭，扔了三天三夜，而這三天晚上都是滿天繁星，光彩奪目。
這個地方就成了著名的地方標誌，從此，就叫〝三星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