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

我該怎麼做?

天空烏雲密佈,好像所有人都被壓抑着。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睡姿變了樣,‘’啊!”林誠大喊一聲。從沙發摔下來的他全身毫無知覺,剛想站起來,突然一個踉蹌,原來一隻腳被沙發上的線頭纏住了。

林誠好不容易調整好坐下了,又一陣劇痛包裹着他的大腦,“我是誰?不,我是林誠。我怎麼會出現在這?按道理我應該在浴缸里,竟然沒死?這又是哪?”一段離奇的記憶充斥着他的頭腦:“我叫林誠,是個遊手好閒的傢伙,整日醉醉醺醺,渾渾噩噩,被自己的家人和身邊朋友看不起。”這是那個林誠嗎?

一腦子的問題讓他晃了神。林誠翻遍全身尋找手機,不過他忘了,他在自殺。他急切地想知道,現在他在哪裏。“本市於6月7至8日有中到大雨。”突然的聲音讓林誠一激靈,接着就是應聲倒地——腿麻了。他環顧四周,找不到任何發亮的顯示屏,這是桌上的一個黑盒子吸引了他,原來是收音機。

“我到底在哪?這不是我的家。”林誠疑惑地看着自己待的地兒,他忽然看見牆上掛着一本破破的日曆——1983年6月6日。“怎麼可能?我竟然穿越了!這不是電影裏才能發生的嗎?”林誠杵在原地。

這時,一陣鑰匙的開門聲讓他瞬間清醒,緊張地望着那扇顏色混搭的門。竟是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身材不算高大。“你是誰?”林誠顫抖地問她。“喲,少爺,是沒睡醒啊?還是喝過了?不過也算正常,能不趴在地上,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說的這些話讓林誠頗感震驚。她熟練地放下包,進入廚房,“萌萌去她外婆家了,明天你去接她,聽到沒有?”

“萌萌?誰是萌萌?”林誠驚訝地問。她憤怒地丟下碗筷,徑直地向他走來:“萌萌是你女兒啊,我看你不是喝多了,是喝傻了!”林誠懵了,突然當爸的感覺讓他頓時語塞。忽然,他的腦袋湧出了一個名字——周月,是他的妻子。“我咋還有老婆了呢?就我這樣的還有人要?”林誠自言自語。

她聽到了林誠說的話,不屑地說:“對啊,也就我才要你,老東西快點過來吃飯,不吃餓不死你!”林誠走向餐桌——兩碗金黃的蛋炒飯,只有鹹菜配着。周月的碗裏有一顆煎蛋。

在餐桌上的他嘴上還在念叨:“不,我在自殺,這一定是做夢。”周月看着自己又發瘋的丈夫,表現得異常平靜:“做沒做夢我不知道,不過前者偶爾會有。”這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跟過家家似的。

“我經常這樣做嗎?”林誠問到。不過,她並不予以理會。

他看着桌上的飯,兩眼無神。

“別嫌差啊,有吃就不錯了,肉的念頭就別有了。”她低着頭說,“就一個雞蛋了,我吃,我下午要上班,反正你也不做事。”林誠沒有說話,這讓周月很驚訝,要擱平常他就該爆粗口了,但動手是不常有的。在吃飯時,那酒瓶林誠連望都沒望,“你不喝酒?”周月瞪大眼睛。林誠不解:“我不喝酒啊,難道我真的經常喝?”她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說啥。

林誠很努力地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時,她說話了:“我求求你,林誠,能不能找一個工作呢?你有手有腳的,再不行,當個雜工也行啊!家裏馬上就要揭不開鍋了。”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林誠也聽出來了。

“你之前的那份工作本身挺好的,要不是你喝多了,不服管教,能被趕回來嗎?”她的語氣有些變了。他沉默了,之前的自己沒用,現在也要靠一個女人養活,真的是沒用。周月在紡織廠工作,下班后也會打些零工,月工資一百左右,不過,在非特殊情況下是有剩餘的。

“我該找什麼工作呢?”林誠問她。“大哥,你是男人,體力活能不能做?不說了,我該上班了。”周月生氣地向他喊到。轟隆隆——外面下起了暴雨。周月拿了一把傘,那傘跟生鏽的鐵沒什麼區別。

林誠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帶來的壓力,有錢做不了所有的事,但沒錢所有事情都做不了。“原來父母說的都是對的。”林誠深感羞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也成為常態了。

“我可不能一直都干體力活啊,那能掙幾個鬼錢?我得找人啊!”林誠對自己說到,“但能先維持生計再說。”不過,他認識誰呢?腦子裏的記憶只有這麼多了。

他使勁抓着自己的頭髮——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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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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