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柳生山脈
一行人駕馬疾馳在大道上,這自然是已經出了城,城中人來人往,怎可這般疾馳。
車外景物也從屋舍變成了山川,只是這顛簸的馬車,顛晃地裴慶暈頭轉向的,些許噁心。
無奈的裴慶只好看向窗外,迎面吹過的晨風,帶着大地的清新,也算是緩解了一些難受。車來車往的,也有許許多多的為了趕路的人們,起早便在趕路,正如裴慶一行人一般。
看了一會,便遇上了一個彪悍的大漢,身別長刀,眼角帶着一條大疤,滿目凶氣。見到裴慶探出頭來,便突然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裴慶,裴慶哪見過這種,被嚇得縮回馬車中。
一陣心驚肉跳的,裴慶轉頭看向父親,發現父親並未關心於此,摸摸自己的小心臟,就蜷縮在一旁緩緩的睡了過去。
在夢中,又遇上了那個大漢,這次那個大漢,直接將長刀抽出,欲要砍向裴慶的腦袋,而自己的腦袋卻一直卡在窗外,正當那把鋒利的長刀要斬下裴慶的頭顱時。
裴慶一下驚醒,滿頭冷汗,看着自己仍在馬車中,這才松下一口氣。
日起日落,馬兒都跑瘦了一圈,而那目的地卻遙遙未到。
為了馬兒的健康,裴慶一伙人在一處河邊休整過夜。
第一次吃乾糧的裴慶,發現這乾糧是又干又硬,可謂是難以下咽。而在河中捕起的幾條魚,吃去也是寡淡無味。這隻能怪裴慶家經營酒樓,自小就在那吃美味佳肴,后廚的手藝自然沒的說,這也養成了裴慶的嘴刁。
但父親等人也是就着乾糧吃着這淡魚,裴慶也不好做那個特例,將就將就的將自己的肚子填飽。
裴父與老者睡在車外,而裴慶則是睡在馬車上,這樣安排也是為了裴慶安全所考慮。
月色漸濃,星光暗淡。
二日清晨,裴父等人早早便醒,簡單的洗漱后就駕馬而去。
裴慶在夢中感覺自己似乎在駕馬,這麼搖搖晃晃。
睜開眼時發現父親已經坐在身旁,而馬車已經使出一段路程了,裴父遞出些許乾糧,讓裴慶解決一下午飯。
吃飽喝足后,又是在顛簸中看這搖晃的世界。
又是日落,又是晨初,就這般一連數日。
終於在一日午後,裴慶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這被無數大山包圍的一處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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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靠一旁吃着鮮嫩可口的嫩草。
而裴父則與那老人家在交談着什麼,裴慶也不感興趣,興奮地從車上下來,看着眼前遮天蔽日的大樹,似乎要十幾個自己才可環抱住,而遠處的大山連綿不斷,山上山峰高聳入雲,窺不得其全貌。
正當裴慶還在觀察時,裴父走了過來,遞給自己一個灰色包袱,‘慶兒,此地名為柳生山脈,共有數百千丈大山,其內靈獸與野獸混雜不斷,乃是一處世俗之人的禁地。’
‘而我們現在在的只是柳生山脈的一處名為野山的外圍,對於歷練的你,正好。這外圍幾乎不會出現靈獸,只有一些野獸,其靈智未開,只懂得捕食。而這包裹中,為父給你留了一瓶回清丹,其藥效可解毒止血續骨,乃是一個救命之物,千萬勿丟。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與兩本秘籍,你雖不可修鍊,但也可觀之悟之。’
‘叮囑的話,為父便不再多說,你只要記得,此刻起,你只能靠自己,此次歷時一個月,一個月後若是你不能活着出來,那便也是命中注定,可一旦你活着出來,你便該明白,習武之道,你已經半隻腳踏上。’
‘這這這,父親,我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這樣對我真的好嗎?’裴慶一臉苦笑的看着父親,而父親臉上的嚴肅,則表示了這並不是開玩笑。
‘慶兒,年歲不能代表什麼,這是你自己說的,這條路也是你自己選的,踏上了便莫要後悔。’
‘明白了父親。’裴慶堅定的回答着。
鳥兒自要展翅高飛,去往那嚮往的自由。
裴父二人就將裴慶一人拋在此地,駕馬而去,再無身影。
既然事情已定,再多加猶豫已然無用,裴慶背着包袱就走進了這危險不明的柳生山脈。
但裴慶不知的是,在其走後,那駕馬的老者突然出現,那渾濁的雙眼正盯着裴慶,瞬息間又消失不見。
裴慶順着這條不知多少年歲的山野小路,一直深入。一個人走在這深山老林中,裴慶難免的害怕,好在偶有鳥鳴蟲響,讓裴慶明白自己不是一個人。
走了一會,便找了一個石頭坐了下來,先看看父親給自己留下的東西,萬一等會遇上危險也好應對。
打開包袱,其中正躺着一個小葫蘆玉瓶,一柄帶鞘的匕首,兩本泛黃的古籍。還有着些許乾糧,也就是難以下咽的干餅,干肉。
天邊晚霞炫目,裴慶決定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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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在四周尋找到了一處小山洞,洞中有些許乾草,也不知是何物所留,抱了幾塊大石,便將洞口堵死,防止有危險。
在洞中升起小火,拿出其中一本,打算先學習學習。
純元功,三個大字赫然留露在秘籍表面。
純元功,乃一代前輩純元子所留的練氣功法,其功法崇尚內氣精純,指導所學者,聚氣丹田,將丹田所存內氣盡數提煉。純元功共有五層,每一層都可在丹田處形成一顆內氣源珠,共可形成五顆,當修鍊至第五層圓滿之際。
丹田處的五顆源珠便會融為一體,形成真氣漩渦,助修鍊者踏入融脈境。
境界一事,父親還未曾告訴自己,融脈境定也是一大境界。而這純元功倒是描述的到是極其強盛,看上去好像也是個不錯的功法。
純元功共有三十頁,每六頁所記為一層,其第一頁都是內氣經脈走勢圖,之後便是一些指導之法,與難點所築繪圖。
這還真的是挺人性化,出於好奇,便按着第一層的入門,盤膝而坐,感受着周身遊盪的氣。
緩緩的運用丹田,將這不可見之氣,吞入體內,但裴慶發現被吞入之氣,卻入無主之魂般,一進入體內便順着另外一條經脈消散而去,根本無法將氣盤踞在丹田。
不信邪的裴慶,依舊在那吞吐,只是每次的結局都一樣,無法將氣運轉至丹田,也就是根本無法修鍊這功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