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劍意
“過年的時候,全村喜歡掛上大紅的燈籠,在這個偏遠的北方大都市亦是如此。這裏因為是最北邊的邊境城市,人們習慣的稱之為“北城”。但它其實是有名字的,叫作碑城。
城裏有一塊碩大的石碑,少說有三十米高。那碑立在那裏已經幾十年了,但上面只寫着幾個小字:夏國之領土,閑人免進。
夏國,是這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國家。也是在第一次靈塌結束后,唯一活下來的國家……”
庄星辰靠在爺爺的肩上,聽着爺爺講曾經的碑城故事,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庄星辰睜開眼,他看見了外面黑暗的天空,卻沒有爺爺的身影,大喊着爺爺,跑到門外。
這時,天空上方,幾縷紅光乍現,一道金光懸於五道紅光前方。
“遠古巨獸013,無滅。”位於最前方,身披金色斗篷,腳踏虛無的老者說,“迅速撤離群眾。”
只見他們前方百米處,夏國邊境,一團深紫色的球狀生物正緩慢向著幾人飄來。
“第一特殊處理隊,開始行動。”
五道紅光閃現,瞬間便圍繞在無滅周圍。那深紫色球體伸出無數觸手,拍向四周的人。
“梵境31紫身觸手,各位小心。”一位身披紅色斗篷的男人,也就是第一特殊處理隊的隊長說完,身形一閃,跳出十幾米,躲過觸手,直接拔劍,沖向無滅。
鏘——
唰——
叮——
刀鋒劃過無滅的身體,卻沒有任何作用,如同砍在了金屬之上。隊長轉換身形,一縷雷電從手中出現,直接洞穿無滅身軀。
“梵境41泯滅雷霆。”
無滅吃痛,慘叫一聲,身形虛幻,轉瞬之間離開原處幾百米,來到那老者身前。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全身金光乍現,眼中兩團火焰搖曳,如同兩顆太陽,刺眼的光芒直擊無滅身體。
熊熊的金色火焰在無滅身上出現,不到一秒便燒遍全身。
“還沒有幾個遠古巨獸能擊敗老夫,區區13,也敢與我一戰?”說罷,老者左手抬起,身後一道金光浮現,逐漸形成巨劍,向下揮動。
無滅的身體被劍砍成兩半,成為兩個深紫色半球,而兩個半球各自形成了一個新的球體。
“消耗靈魂再生?看你能再生幾次?”
老者身形虛幻,幾道金光從體內飛出,瞬間包圍全場,形成幾柄金色巨劍。巨劍揮下,無窮劍意從老者體內噴涌而出,包裹住無滅,巨劍斬斷了無滅,劍意撕扯無滅的身軀。
無滅慘叫多次,靈魂暗淡,身形一晃,離開幾米遠,卻又被金光拉回。
所有巨劍化作金光,匯聚到老者手中,形成一把金色長劍。
一劍斬下,眾神授首。
無滅自知必死,便飛速衝上前,觸手瘋狂拍打老者。
金光閃現,老者的劍斬下了四方几百米的空間,無滅的身形在虛無中消散,空間恢復原狀,雲層也逐漸合攏。
“呵呵,果然是梵境3金光璀璨,不錯不錯。”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身影浮現在老者身後幾百米處,拍手稱快。
“無滅是你放出來的吧,戲雲?”
“呵呵,你猜的不錯,人類最強,庄忠。”
“不,老夫只是第二。”
“你還是忘不掉他呀!也是,畢竟他擋住了我的致命攻擊。”
“所以這次來,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警告你們,第二次靈塌,將會由我開始。”
……
呼嘯的北風吹的人臉生疼,一位身穿黑色短袖衫,頭髮整齊,五官精緻的少年站在門前。
“爺爺,剛剛發生什麼了?”
爺爺搖頭道:“沒什麼。”
“可是……”
“好了,該去練劍了。”
“哦。”
庄忠站起身,帶着庄星辰走到後院。
“這劍吶,你要是練好了,是可以一劍斬蒼穹的。”
“爺爺,別吹牛了,這句話我都聽了八百遍了。”庄星辰拿起木劍,重複着多年來一直做的事:抬起劍,揮下。
“爺爺,這到底有什麼用?明天我就16了,你之前答應告訴我的。”
“好。”庄忠起身,在旁邊的劍架上拿起一把木劍,握好,站直身體,抬起手臂,揮下。
這一劍,雖是無比平凡,毫無花哨,但卻有着無窮劍意繚繞,劍鋒與空氣摩擦,發出嗡嗡聲,一道無形的劍氣飛出,將前方的樹斬成兩半。
“庄星辰,你來試試。”
庄星辰:“……”
他冷汗直流,抬起木劍,用力揮下,只一瞬,劍刃之上,一縷白光閃動,一道劍氣突然出現,轟向前方,但那自然沒有爺爺的強大,只是飛出一米,便消散了,但這讓庄星辰大為震驚。
“哈哈,知道用處了嗎?這就是一種鍛煉,重複一個事情,必然是重要的。多次之後,便可熟能生巧。練劍也是如此。我當年可是揮了整整十一年,才揮出劍氣,而你,我的孫子,只用了六年。”
庄星辰大喜,又連續揮了幾次,劍氣四溢,卻無法控制,有的向前,有的向左。
“劍氣乃精神與意志的體現,也就是劍意的體現。你心中有劍,卻無法做到劍中有心,固然無法控制劍氣。若是想做到這一步,很難。”
庄星辰點頭。
他穩住身形,閉上眼,幾縷劍意從體內流出,匯聚到劍鋒之上。隨後,他快速睜眼,揮出一劍,這一劍,似要斬斷星辰,斬斷蒼穹。
嗡——
一道強烈的劍氣徑直飛出幾米遠,才逐漸消散。庄忠看到這情形,目瞪口呆。
老子用了三年控制劍氣,這孫子只用了幾秒便會了?是我太老了還是他太變態了?
“咳咳,其實不同人學會的時間不同。比如你,用了幾秒。說明你心澄澈,心中的劍意凝練,但是劍氣不強,需要長時間的磨練。過幾天你就要進入夜色學堂了,明天我就給你買一把劍,只屬於你的劍。”
庄星辰一聽這話,熱血沸騰。自己的劍,他也終於能有自己的劍了!
下一刻,又一道劍氣揮出,斬落了已經被砍的不成樣子的樹上的幾片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