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偷寶
金雕可不是什麼善主,讓它嚇退群狼救人也就算了,還不讓它殺生,實是難耐。
被狼群圍困的二人正絕望時,忽聽得一聲鷹啼,聲音響徹山野,而後便見一龐然大物重重落下,二人只覺遮天蔽日,巨大的風壓直接將二人掀翻。
四處的群狼四處奔逃,想是見了什麼史前巨獸一般。二人回過神,卻見着一隻大雕,身軀大如山嶺,嚇得二人魂不附體。
“走了些小的,又,又來了個大的。”馮廣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收了真身吧,莫嚇着人家。”符玄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金雕不忿,但也只得再次變回人形。
這一幕又將二人嚇得不輕。
“化,化形境的,大妖。”二人嚇得直打哆嗦。
二人正驚懼時,符玄帶着姜決從後面走了。
“二位莫驚,它不會傷人。”符玄一臉笑意,走向二人。
二人驚魂未定,連連後退。
“你們莫不是一夥的?”二人驚叫。
“我好心救汝等一命,汝等卻驚叫連連,是想被吃掉嗎。”金雕雖是化作人形,但威壓尚在,二人遂不敢出聲,面色發白,不敢亂動。
“二位莫怕。”符玄仍是笑呵呵。
“雕兒,過來。”符玄朝金雕招手,金雕雖欲反抗,但卻敵不過符玄的力量,被迫化作一尺高的小鷹,被符玄架在肩膀上。
二人見狀,方知符玄是高人,這金雕,明顯就是符玄養的啊,方才金雕喝退狼群,想必也是符玄的意思,二人慌忙拜倒在地:“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冒犯,還請高人恕罪。”
“呵呵呵呵。”符玄將二人攙起,問道:“二位來此險地,不知有何貴幹。”
這可是把二人問慌了,他們本就心懷鬼胎,今被問及隱秘,便神色變幻,耳朵通紅。
金雕鷹眼一動,卻如匕首般釘着二人。
“汝二人心裏有鬼。”金雕開口道,它感覺敏銳,二人臉色變幻,自然被它看出端倪。
二人本就懼怕金雕,今被看穿心思,差點嚇尿,連忙拜倒。
“實是不敢有所隱瞞,我二人為星移門弟子,奉門派之命,前來招收門徒,而我二人則另有要事,得了我教千池長老的命令,前來此地尋一寶物。”二人一五一十,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個清楚。
“星移門,卻是沒聽說過,不知是哪裏的小地方。”金雕歪頭道。
“門派微卑,自然入不得二位法眼。”二人道。
符玄眼睛一轉,開口道:“二位既是來招收門徒,不知,我二人是否合適。”說完,還指了指姜決。
二人此時方敢抬頭看,卻見眼前是一翩翩少年,面若冠玉,目若朗星,看上去一團和氣,並無高人的威嚴,有看了看姜決,劍眉星目,甚至還略顯稚嫩。
二人結結巴巴:“前,前輩,我星移門,勢力,低微,如何容得下二,二位高人。”
符玄搖搖頭,說道:“我昨天方滿十九,二位卻稱我為前輩。”
二人也覺得奇怪,這人對寶物絲毫不感興趣,反倒打起了加入門派的主意。
符玄的話顯然不能讓他們相信,但二人轉念一想,此人恐怕是哪個大家族的傳人,那金雕,便是家族派的貼身保鏢,這樣,就說的通了,符玄應該是離開家族歷練,身邊帶了一個保鏢和一個僕從。
“這位。”符玄指了指姜決:“是我的胞弟,日後還需二位多多照顧。”
二人流汗,這是已經當他們二人默認了。
“二位能加入我星移門,實是我門派之幸。”二人抱拳道。
符玄笑道:“日後還需二位師兄照料。”
二人連忙彎腰:“不敢不敢。”
“方才二位言還有要事,我等便不叨擾,就在此處等候二位事成歸來。”符玄道。
二人大驚,看來這符玄是根本看不上他們的寶物,不僅不在意,還在此處為他們護法,二人滿心歡喜,全然忘了先前那不快的經歷。
二人點起火把,大步向山洞內走去。
洞內昏暗無比,二人走了好一陣,,最終走到了一個死胡同。
“按照長老的描述,此物應是埋在這兒,用一紅色匣子裝着。”馮廣道。
二人搜尋一陣,發現了千池長老在石壁上留下的記號。
“找到了。”劉峰笑的合不攏嘴,連忙用手刨地。
泥土被掀開,露出一塊紅色的蓋板,二人一喜,將紅色匣子刨出。
匣子表面略顯斑駁,看上去應該埋在這裏很久了。
二人對視一番,當即會意,一齊打開紅匣子的蓋子。
本以為匣子內會有寶光傳來,但令二人沒想到的是,裏面空空如也。
二人面露苦色,這還怎麼和長老交代?
“本欲謀求機緣,結果還差點把命搭上,到頭來卻是兩手空空。”馮廣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今番回去,卻又不知怎麼交代。”劉封亦是垂頭喪氣。
但馮廣卻越想越不對勁,這匣子埋在地里,未曾動過,除非其中本就沒有東西,不然這寶物怎能憑空消失?
且不說這摸不着頭腦的二人,看那符玄,卻是一臉得意。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小小果實,這果實模樣晶瑩剔透,如羊脂玉雕琢而成。
一旁金雕卻是眼尖,認出此物。
“這是道果。”金雕說道。
道果,顧名思義,就是大道結成的果子,長在大道根須上,極其罕見,由大道精華凝結而成,吃下一枚,足以令人悟道。
“此物卻是稀罕。”金雕眼中放光:“我活了近萬年之久,也就見過一次,可惜,還被別人槍了去,不過道果也是有品相之分的,你手裏這顆,品相低微,倒也不是什麼奇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這龍眼大小的道果散發出的氣息,也令它垂涎。
“徒兒,收好。”符玄將道果遞給姜決。
姜決接過這小小果實,忍不住把玩起來。
“快快收好,莫要讓人瞧見了。”符玄一臉壞笑:“我是從那兩個年輕人手裏偷來的。”
姜決無語,這,此物就算是稀罕,這偷雞摸狗的勾當,還是令人不齒。
一旁金雕聽了,一臉不屑道:“明明可以問他們要來此物,卻偏偏要偷。”
“你卻是不懂。”符玄道:“這是他們門派的長老讓他們去取的,我若是光明正大地要了過來,他們必會告知長老,日後我入此門派,豈不是自生事端?今偷偷取來,神不知鬼不覺,無人拿我有辦法。”
恰巧馮廣二人從洞口走出,金雕和姜決見了,頓時都有些臉紅。
做賊還這般理直氣壯,金雕在心中罵道。
“呵呵呵。”符玄臉上笑吟吟:“二位可有收穫?”
二人垂頭喪氣,卻又不敢駁了符玄的笑臉,只得答道:“勞高人掛記,此間事已了,我等可就此回去也。”
符玄大喜,說道:“既如此,我等便早日回門派也。”
“我等是和眾師兄妹一起來的,待見了眾人,便可接引二位進入門派也。”二人說道。
“也好,也好。”符玄道:“便就先見見眾師兄師姐,日後方便熟絡。”
“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還在這裏滿口師兄師姐喊得真甜。”金雕暗罵。
“今後若旁邊有外人,切記不可稱我為師父,皆以兄弟相稱。”符玄俯在姜決耳旁低聲說道。
一行人遂往小鎮中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