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第94章 第 94 章

等在外面的下屬和保鏢有些焦灼的看了眼時間,眼看着離決策宴開始不到五分鐘,但閆觀滄進去后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幾人互看幾眼,也沒人敢上前去敲門,只能抓心撓肝苦哈哈的等在門外。

此時門內的兩人正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對峙,閆觀滄手臂像似鋼鐵一樣摟着人的腰肢,垂首想吻對方,蘇折下巴被人另一隻手鉗制着,使了巧勁偏頭躲開。

閆觀滄看着人的頸側沒再動作,呼出的熱氣盡數打在蘇折頸間的皮膚上,惹得人一陣癢意。

蘇折嗓音譏諷,「閆總也學會玩人那一套了?」

話里夾搶帶火,名利場私下並沒有上流圈子看上去那般光鮮亮麗,人都是有慾望的生物,能者約束自己,被慾望擺佈的人貪婪醜惡。

那些老闆私下玩弄男女的酒局場面,蘇折也見過,一方圖錢一方圖快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也從來沒有插手過此類事物,但潛意識裏卻十分看不慣,甚至感覺厭惡。

他跟了閆觀滄這麼多年,對方身邊確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剛才那句話也不過是想譏諷對方几句罷了。

這半月來窩着的火,是一刻也忍不下去,畢竟對方下任就面臨他的失業,而對方的這次決策完全沒有必要答應閆老爺子,從頭再來對於他蘇折並不難,但已經穩固下來的失業讓他親眼看着崩塌瓦解,多年心血白乾一場,任誰都會氣。

更何況在決策宴方案下來之前,兩人便陷入了冷戰。

此時蘇折被人環着腰,鉗制着下顎,對方要是真想玩強的,他根本無路可退,但越是這般境地,蘇折便越是冷靜,看着閆觀滄被惹的渾身發熱,彷彿有團火在燒似的,對方越是這樣他心情便格外爽快。

閆觀滄盯着他,目光恨不得將他生吞了一樣,蘇折鼻樑上架着銀絲眼鏡看着他,一貫儒雅的笑容帶上了幾分嘲諷,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垃圾一樣,明明此時是他處於下風,但神情卻好似在掌握局面一般從容。

閆觀滄被氣笑了,「我要是來強的,你能怎麼樣?」

蘇折處變不驚,面上滿是不可侵犯的矜高,「只能受着。」

閆觀滄捏了把人的腰肢,「你也知道?」

蘇折扯着人的領帶,當仁不讓,「閆總做事,我當然知道。」

說著目光落到人的唇上,閆觀滄有些口乾,低頭想去吻,卻被人再一次躲開。

閆觀滄耐心有限,像似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一般急不可耐的鉗制着人吻了上去。

說是吻倒更像是不得章法的啃咬,蘇折面色淡然,半垂着眼眸看着對方的急色。

顯然閆觀滄從來沒做過這些事,蘇折瞧着隨後微微使力將兩人之間貼的更近,口齒微張掌握主導權迎了上去。

感受到口中有什麼探進來,閆觀滄摟着人的力道一僵,蘇折感受的真切,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對方,上前一步,再一次將吻加深。

閆觀滄一雙眼睛眯了眯,摟着人的手更緊了緊,握着人的腰肢。

就在想要反客為主時,蘇折卻一偏頭,兩人纏綿的吻瞬間斷開。

蘇折胸膛起伏喘着氣,閆觀滄食髓知味,正是被慾望擺佈不能的時候,想要低頭再一次吻上去,誰知卻被蘇折再一次躲開。

第二次,第三次……,閆觀滄憋紅了眼,想要像剛才那樣鉗制住對方的下顎,誰知蘇折卻抬手抵住了他。

蘇折:「閆總,我們之間還不是情侶關係。」

媽的,原來在這等着他呢。

閆觀滄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摟着人一股腦的將之前對方的問題說了出來。

閆觀滄:「家裏房間裏有不少小玩意,都是女生喜歡玩的物件,東西喜歡吃甜的……」

蘇折本以為對方會一臉受挫,不會說,誰知每說一句兩人的距離便近一分,話落閆觀滄看着他,「滿意嗎,勞資可都他媽說了。」

蘇折未答,閆觀滄也不等了,直接吻了上去。

門外的人十分焦作。

下屬「一會就開始了,閆總不出面行嗎?」

一旁的人急得直跺腳,「估計是不行。」

「那怎麼辦?!」

然而此時門內的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另一頭閆女士挽着丈夫尋找着什麼,「老公,你說兒子呢?」

閆衡指了下在那邊品酒的閆東臨,「在那呢。」

閆女士:「我說觀滄。」

閆衡環視一周還真沒發現人影,眼看着決策宴就要開始了,這老爺子和閆觀滄都還未露面。

時間到,展廳巨大的大門關閉,主持者和主要人物都未出現,一時間讓展廳內的重人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啊。」

「閆觀滄不在,閆老爺子怎麼也沒來。」

「今天閆家變天,不可能不到場啊。」

「這次事關重大,估計還在商量呢。」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之際,原本關閉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爸名服務人員齊力將人向外推,就當眾人以為是閆老爺子或閆觀滄來了時,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身量高大挺拔,身後跟着不少人,邁着步子走了進來。

模樣成熟俊逸,面上不苟言笑,但等看到此場面時面上卻透出了股惡劣的愉悅,他身上透着歲月磨礪出的成熟沉穩,氣場強大無法忽略。

一身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魁梧挺拔,背脊寬闊,整個人常年寖泡在名利中,舉手投足滿是權利的意味,

眾人在瞧見他時,面上露出驚色。

人群中猝然響起一陣驚呼,「閆莽!」

站在閆衡不遠處的閆守臨最先緩過神來,「二哥……」

料是現在已為人父但在看見閆莽時,閆守臨心中還是無法穩重的平復下去,忙上前,「二哥!」

閆莽漫不經心的瞧他一眼,閆守臨情緒顯然有些激動,上前一把握住對方寬大的肩膀,「二哥,你這麼多年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閆守臨情難自禁,「二十年了,二哥你……」

閆衡上前穩住閆守臨,「三弟你先冷靜一下。」

閆守臨:「大哥,二哥回來了,他回來了,他離家二十年,我怎麼冷靜!」

閆衡在一旁默默開口,「其實才十五年。」

閆守臨:……

閆莽將人的手拿開,顯然也懶得敘舊,「聽說公司要倒了,我回來看看。」

男人嗓音低沉,公司是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只要老爺子不好過,他就好過。

閆衡瞭然,「啊。」

說著拍了拍對方的肩,「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閆莽身形一僵,

「二弟,你消息有點慢啊,現在是掌權的決策宴。」

閆莽:……

閆守臨:……大哥你別說了。

消息慢就算了,慢了半年也夠離譜的。

跟在閆莽身後的一名下屬咽了下口水,沒想到打探到的消息是過期的。

閆衡顯然沒有閆守臨那般激動,畢竟他對他這二弟近幾年的動向還是比較清楚的。

從非洲開公司一路干到漂亮國,在國外的企業規模不容小視。

閆衡瞧着他,他這二弟今年也四十八了,但心性卻好像從未變過,淡然開口,「人找到了嗎?」

當初閆莽從家中逃出去找對方時只有空屋一間,去質問老爺子,老爺子說把人腿打斷扔去了非洲,就因這一句閆莽離家就再也未回來過。

閆莽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閆衡打趣他,「一個傭僕的兒子,虧你找到現在。」

閆莽眼眸冷了下來,「你懂什麼。」

「說不定在躲你呢?」

閆女士抬手給了丈夫一下,「阿莽,你大哥說話就這樣,情商不行,觀滄就隨了他這個壞毛病。」

閆莽:「觀滄?」

閆女士:「就是我大兒子。」

閆莽有些印象,「那個穿裙子的小屁孩?」

閆女士連忙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閆觀滄后鬆了口氣。

閆莽不再開口,他那可心人柔弱不能自理,不可能躲他。

小甜甜吃着鴨腿,見蘇折遲遲不歸,往大門處走了幾步,此時大門關閉只留了一個人多的縫隙,小甜甜剛從蛋糕後走出便瞧見了一倒身影。

那道身影闖入眼睛,猝然與十多年前的人重合,等看到周遭的眾人,小甜甜心頭一震,好懸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你要是再出現在閆家人面前,下一次斷的就不止一條腿了。」

小甜甜被嚇的身上止不住顫,忙想離開,誰知轉身卻和招待撞在了一起。

「先生,你沒事吧。」

響聲不小,閆莽回身看去,瞳孔猝然一緊。

薄湉!

對方顯然十分慌亂,驚恐的看了他一眼,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出大門。

閆莽開口,「把他攔下。」

話落便往大門的方向走,保鏢和下屬聽到指令忙快步去追。

另一頭蘇折對着鏡子整理好衣衫后便要往出走,閆觀滄領口大敞,緊實飽滿的胸肌上有幾道深紅的指印,是蘇折的傑作。

男人看着他的舉動,欣賞着對方的儒雅。

「能一起跳個舞嗎?」

蘇折側首瞧他,目光落在人胸膛上,「閆總還是先把自己收拾收拾吧。」

說著便走出了洗手間,閆觀滄也不惱,慢條斯理的開始整理着領口。

蘇折走在長廊上,身側有幾名服務生在竊竊私語。

「你看見了嗎,聽說閆二爺回來了。」

「閆莽回來了,他不是跟閆家決裂都走了快二十年了?」

「閆二爺當初為什麼跟閆家決裂啊。」

「聽說是因為愛人,當年同性婚姻還沒合法,閆二爺喜歡的是個男人,閆家不同意。」

「那個男人是誰啊?」

「這我倒不知道,但聽人說有個外號,叫……」

蘇折邁步往前走。

「叫小甜甜。」

蘇折步伐一僵。

小甜甜從大門一人多的縫隙中走出,想要快點離開,然而越着急腿越瘸,身前猝然出現黑色身影,是閆家的保鏢。

小甜甜咬牙。

閆莽快步出來,下一刻就看見了他心中柔弱不能自理的愛人抬手一拳將保鏢放倒。

閆莽頓時眼前一黑,身旁的下屬,「老闆!」

小甜甜沒有回頭拖着腿往前走,長廊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只見蘇折正從遠處往這般跑來。

小甜甜拖着腿加快腳步,生怕被身後的人追上。

看着前方的人,大喊,「蘇折,跑!」

蘇折眼眸一變,到了地方一個急轉彎扛起人便往外跑。

閆觀滄整理好衣襟,手指摩擦了下嘴角,回味着方才的吻從洗手間走出。

誰知剛走出來面前便刮過一陣風,只見他淡雅紳士的蘇特助此時肩上扛着小白臉,飛馳而過。

閆觀滄眼前一黑。

下屬趕忙扶住,「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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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為何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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