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殺氣
第三章有殺氣
卡卡西本以為就算多一個甩不掉的傢伙，生活也不會有太大影響才對，就當是個合租室友就好了。
但是顯然，五條悟不是一個好室友。
比如當卡卡西準備躺在床上好好睡一個下午來補眠時，這傢伙就開始幾里哇啦叫個不停：
【喂喂喂，卡卡西，不是吧，這麼好的天氣你就要在床上虛度掉嗎？】
【這比把時間浪費在小黃書上更讓人髮指啊！】
經歷過暗部生活和殘酷戰爭的卡卡西早已養成了在任何環境下都能快速入睡的好習慣，但是很可惜，這份嘈雜如果是在腦袋內部產生，還是不行。
他試圖敷衍過去：【和你沒事幹一直在睡覺不同，我好不容易才從事務繁忙的火影位置上退下來，當然要好好享受曾經奉獻掉的睡眠了。】
【睡太多會變傻的！絕對！會變得和虎杖一樣傻呼呼哦~】
（此刻還暈倒在死滅洄遊中的虎杖莫名躺槍。）
眼瞅着這傢伙沒有絲毫安靜下來的意思，卡卡西只得頂着雞窩頭坐起來，無奈道：【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做呢？】
【帶我出去轉轉嘛！】這人最後一個字拖長了語調，倒有幾分撒嬌的意思了。
五條悟看起來對卡卡西的臉很感興趣，問題多到回答不完。
原來是藉助鏡子完成了視覺共享，五條悟第一次知道了卡卡西的長相。
五條悟很敏銳地察覺道了這一點，一向話癆的傢伙罕見地沒有多問，忽然說了一句：【都過去了】結束了話題。
對待愛撒嬌的小孩子又能有什麼脾氣呢？
卡卡西邁出家門，今天是個大晴天，太陽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卻又不會過分毒辣；新時代的生活就像這個大晴天一樣美好，將所有的陰霾都一掃而空，將所有的影子都拋在身後。
卡卡西：……要怎麼矇混過去才好呢？
他於是道：【對啊，就是這樣，我要是摘下面罩，可是會把膽小的傢伙們嚇哭哦~】
不是第一次被問這個問題的卡卡西從善如流地回答：【因為我是忍者啊，忍者都是矇著臉的。】
【這個，就是之前執行任務時受的傷。】
【欸？】忽然聽見五條悟驚訝地喊了一聲，然後說道：【你為什麼要矇著臉？】
【對啊，都過去了。】
卡卡西：……
這傢伙在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卡卡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六眼是什麼，所以你才是個醜八怪，是個被封印起來的怪物吧？】
愛鬧脾氣、喜歡撒嬌和任意妄為，五條悟不知道的是，他在卡卡西心目中已然是個小孩子形象了。
卡卡西對此倒是有些意外，除了父親，他顯少見過同樣是白髮的男人，不知不覺間，竟覺得五條悟有些親近。
他抬手摸上這隻眼睛，關於同伴，關於帶土、琳的回憶洶湧而至，自己都未曾注意，但情緒低了下來。
他問這個許久沒感受過食物的小可憐道：【你喜歡吃什麼？】
【我知道了，是和我的六眼一樣的設定吧，當你放大招時候，就把面罩摘下來，所以，你的能量莫非都蘊藏在嘴巴里，難道你有不止一張嘴？】
向來好脾氣的卡卡西只得下了床，簡單去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儀容，準備帶這位“小孩子”出去轉轉。
但是對於這個回答顯然五條悟並不滿意，他抗議道：【照你的說法，你們村子裏都是忍者啊，為什麼別人都不蒙臉？總不會是你丑得見人吧？】
五條悟自動忽視了這個問題，又道：【而且，你居然和我一樣都是白毛欸！】
【你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有一道疤？】
五條悟想也不想答得
飛快：【喜久福！要毛豆泥鮮奶油味的！】
卡卡西：……這是什麼？
算了，換種問法吧，他重新開口：【你是甜黨還是咸黨？】
【當然是甜黨了！只有中年大叔才會是咸黨吧，年輕人當然要吃甜食~】
某個最愛鹽燒秋刀魚、味噌汁茄子的咸黨“大叔”頭頂三根黑線，然後道：【好的，我們去吃鹹的。】
【喂喂喂，為什麼？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卡卡西才不管這傢伙的抗議，已經走到了“一樂拉麵”門口，對着大叔喊道：“一份大碗味增叉燒拉麵，要多一些鳴門卷。”
【欸？我可是被關了好久欸，只是拉麵嗎？？？】
咒術高專的同學們肯定想不到向來為所欲為的最強咒術師五條悟老師會有這般吃癟的模樣。
面前是一份鋪滿鳴門卷的大碗味增拉麵，卡卡西一口一口吃得正香。
【真的不吃嗎？很香欸~不過是鹹的哦，沒有辦法，誰讓某人說中年大叔才會喜歡鹹食呢~】
卡卡西故意刺激那個賭氣關閉掉味覺共享的傢伙，又喝掉了一大口湯。
又吃了幾塊鳴門卷，多年養成了進食速度讓面前這碗拉麵即將見底，他不再使壞，開始好言好語勸五條悟道：
【好了，不要鬧脾氣了，你嘗一嘗，一樂大叔的手藝可是十幾年的積累，絕對很好吃的。】
沒辦法，兩個人的時候總要有一個人的脾氣更好一些啊~
好在這傢伙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臉皮夠厚，有台階就下；被卡卡西饞了半天的五條悟重新打開味覺共享，然後如願嘗到了一片浸滿了濃郁味增湯汁的鳴門卷。
【真的好吃欸！感覺好幸福！】
聽到這傢伙這句“認輸”一樣的話，卡卡西終於也露出個微笑，然後用他那吃飯時別人仍看不見他面罩下真實模樣的速度，大口解決掉了這碗拉麵。
卡卡西摸着自己吃得飽飽的肚子繼續前行，然後走到鯛魚燒的攤前，對老闆道：“要一份，味道的話，就要最甜的那種好了~”
忽然聽到“最甜”的五條悟有些驚訝：【是為了我買的嗎？】
卡卡西還是掛着他那標誌性的死魚眼，語氣懶散道：【不然呢，像我這種咸黨大叔一碗拉麵就足夠肚子鼓鼓了。】
【哇哇哇！卡卡西你才不是大叔，你和我一樣都是美少年！】
隨着這咋咋呼呼的傢伙又開始大叫起來，卡卡西雖然可以不出聲地同五條悟交流，但是難免會產生表情和動作，雖然有面罩的遮擋，但他頂着六代目火影的身份，在街上絕對是個引人注目的存在。
方才他就覺得一樂大叔的女兒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該不會覺得他有什麼毛病吧……
卡卡西越想越覺得還是找個人少的地方帶這傢伙逛逛，然後趕緊回家的好。
他於是離開了這條商戶眾多的繁榮街道，一邊吃鯛魚燒一邊繞着村子外圍走，只是還沒走兩步，忽然停了下來。
【卡卡西，你也感受到了吧。】
腦內這個傢伙看來是真的很敏銳，卡卡西有些相信他關於自己是最強這件事的堅持了。
他將手裏的鯛魚燒的口袋封上口防止掉出，然後對五條悟道：
【準備好哦，3，2，1！】
隨着卡卡西倒數到一，他忽然抬腿踏上身邊的公椅，然後借力往上一躍，最後在空中一個完美的後空翻躲掉攻擊，姿態優美地重新落回地面。
緊接着不等站穩，他手上瞬間發力，兩手併攏成□□的模樣，快准狠得對着來人的□□花便是用力一戳：
“千年殺！”
來人應聲倒地，嘴裏還哇哇亂叫着：“我無比完美的偷襲居然被你
發現了，這次是我輸了，現在咱倆的戰績六十一比六十一，卡卡西，你不愧是我永遠的對手。”
卡卡西還是睜着那雙死魚眼，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同踢到一顆石子一樣平常，平靜地回復道：“凱，不要篡改數據，明明是六十一比六十，我贏你哦~”
獄門疆內眼罩都摘下來了的五條悟：【……？？？】
此時天天也推着輪椅趕了過來，不忘教訓自己這個不管多大都不着調的老師：“凱老師，你是怎麼回事啊，忽然從輪椅上跳下來要嚇死我了好嗎？就算是看見卡卡西老師激動也不可以再這樣了！”
已經完全被卡卡西KO的凱揉着自己的屁股，爬回了輪椅上，然後瞬間又活力滿滿，重新變成青春的模樣：“卡卡西，來吧，我們再比一次，就比從這裏跑到木葉村門口，看看誰先到如何？”
接着不等卡卡西開口，便摁着自己的輪椅一馬當先沖了出去，留下天天對卡卡西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後追在後面。
“凱老師，你又在自作主張些什麼啊！卡卡西老師根本沒有要理你好嗎！！！”
“還是這麼有活力啊，凱。”
卡卡西也留下這麼一句，然後轉身，向著凱離開時相反的方向走去。
腦袋裏適時響起有些懵的聲音，如果這人不是在他的腦袋裏，而是面對面，卡卡西肯定能看見五條悟的滿臉期待：
【我好像明白你為什麼說，周圍的傢伙們好像都挺煩的，所以我也還好了。】
【你身邊的傢伙，似乎比我身邊的更神奇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