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特招憑證
許至衡背着游龍槍,臉色蒼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噗!”
無力地斜靠在牆角,許至衡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離他而去了,不禁一聲苦笑。
憑一階上品的修為同二階中品抗衡,還是過於勉強了……
強撐着讓自己盤膝坐好,運起《天曜星雲訣》,星辰之力從丹田中湧出,在經脈中以特殊的路線運行了數個小周天,猛的吐出一口積壓在體內的淤血,許至衡感覺自己稍微好受了一些。
“幹得不錯。”李清婉微微一笑,“能越過兩個小境界擊敗許笙,你也能被稱為同級無敵了。”
“可這對身體的負荷實在是太大了……”許至衡想動動手,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李清婉秀眉一揚,說道:“可是付出與收穫是成正比的啊!打贏許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那倒是,也順便幫你出了一口惡氣。”許至衡抬起自己的右手,“你看,都打臉打腫了!”
李清婉“噗嗤”一笑:“你想說什麼?”
許至衡嘿嘿一笑:“讓我親一口……”
“行啊你許至衡,膽兒挺肥啊!你想怎麼死?”李清婉扭了扭皓腕,美眸中充斥着殺意。
“現在收回還來得及嗎……”
“晚了!”
“咚!”
“啊!”
“轟!”
“啊!!!”
……
半個月後。
“呼……”
一口濁氣吐出,許至衡興奮地跳了起來。
“沒想到二階下品竟會比一階上品巔峰的靈力強橫如此之多!難怪我和許笙打得這般吃力。若是現在再來一次比斗,我一拳就能把他從台上轟下去!”許至衡眼中閃爍着精光。
“衡兒,你文宣姨來看你了!”許桓的聲音從房門外傳入。
“請進。”許至衡回應道。
“小衡,現在感覺如何?”謝文宣推門而入,關心道。
“迴文宣姨,一切都好,恢復的差不多了。”許至衡回答道。
謝文宣釋放靈識感受了一下,驚奇道:“二階下品了?”
“是。速度還是慢了些……”許至衡有些不好意思。
“慢?”謝文宣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我從一階上品巔峰晉級到二階下品,可是足足用了近三個月!你小子只用了半個月還嫌慢?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你丫的……”
“文宣姨今天怎麼想着來尋侄兒了?”許至衡撓了撓頭。
“你可曾聽說過‘月痕聖學府’?”
“怎麼可能沒聽過?生源天七大學府之一,這可是低階修鍊者心目中當之無愧的聖地啊!”
生源天共有七大帝國,每一個帝國都有一所國立的學院,所以總共有七所國立學院:月痕聖學府、灼天聖學府、大炎聖學府、潮落學院、暗暮學院、水雲聖學府和劍學府。
月痕聖學府在其中的排行……倒數第一。
即便是倒數第一,也並非人人皆可踐踏。
作為上一任月痕帝王老呂帝監督建造的“帝國牌面”,月痕聖學府以皇室的名義在百年前“落戶”在整個帝國天地靈氣最為濃郁和充足的皇城附近,近萬畝的土地由老呂帝親自下旨劃分給它,賜了帝國國庫內近四分之一的靈丹奇寶。就連帝國每年的稅收,都要分與它近三分之一。也正是因為月痕帝國不計成本、不計代價的投入,月痕聖學府才能這般迅速地崛起,與另外六所帝國學院成七雄並立之勢。
老呂帝這般的大手筆也吸引來了大量生源天的頂尖強者,第一代院長言蒼和副院長廉郁就是被這樣招攬來的。現今分為內、外兩院,兩院的院長、副院長皆是五階下品巔峰修為,而護院聖獸更是有着准六階下品的修為,堪稱月痕帝國呂帝之下第一人,哦不,第一獸!
“我現在手頭上有一個特招的名額,靈力修為的最低要求是二階中品,或者是能夠擊敗二階上品的實力,你可願意去?”謝文宣問道。
“那當然願意啊!天上掉的餡餅,不撿白不撿。”許至衡一拍手,“可以帶着女眷嗎?”
謝文宣吃吃笑:“你啊!走哪裏都不忘帶着清婉。”
“不帶着她,我怕我會死在她手上啊……”許至衡無奈道。
“可以帶,不過你要做好隨時被人找茬的準備,那些人的實力可並非以前的許姓小屁孩可比的了。”謝文宣遞過一枚淡青色的令牌,“這是特招憑證,拿着它,到月痕聖學府找個導師給他(她)看,自然會帶你去報名。”
“謝謝。”許至衡接過令牌,令牌之上透出一點淡淡的清涼之感,頓時消除了他因為炎熱的天氣而出現的燥熱感,不禁一驚:“居然用水靈玉做憑證?這般大手筆,估計也只有帝國皇室與各大帝國學府才做得出來了……”
“現在就開始吃驚了?以後要吃的驚可是只多不少哦,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謝文宣輕笑。
“……”
……
三日後。
“馬車可都備好了?”
“備好了,清婉小姐。”
“行李全搬上去了嗎?”
“都搬上去了,清婉小姐。”
“還有遺漏的東西么?”
“應該是沒有了,清婉小姐。”
李清婉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僕人眼中,李清婉就跟許至衡的地位是一樣的,所以只要是李清婉吩咐下去的事,他們做的都比平日裏要好得多。三階強者惹不起惹不起……
許至衡拿着游龍槍,放進馬車裏,轉而對着立於府門內的父母,笑着說:“父親、母親,就不用送了,有清婉在,有麻煩和沒麻煩都是一個樣的。而且,你們閑下來的時候也可以到學府去看我啊。”
李清婉提着佩劍走到許至衡身邊,微微點頭:“王爺、王妃,我會跟着他的。”說著,縴手卻是悄悄地伸到後面,用力掐着許至衡腰間的軟肉:“你……說有我在,‘有麻煩跟沒麻煩一樣’,是什麼意思?”
“饒命小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不是我沒有……”許至衡小聲告饒。
“父親、母親,我們走了。”許至衡忍着腰間的劇痛,拉着李清婉的小手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