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孩顏
一二層營業面積加起來三百多平的不大飯館,主要是羅秀娟的娘家人在幫忙,曾靖是大廚之一。
凌燕說了師父的意思,想讓二師兄跑一趟澳洲。師父給的銀行卡有三十多萬,基本是全部家當了。做師父的並不清楚出國的費用要多大。
見識多點的曾靖沒有接銀行卡,說先得找人問清楚怎麼辦出國簽證。
凌燕閑不住,縣城等消息的時間自然在店裏幫忙。小師弟帥哥被三師姐安排跑堂。
和雙村土菜館不同的是,中午和晚上主餐跑堂的凌燕和羅莉莉得在門口接迎一陣客人。
所謂接迎,實際就是笑臉截車,願意被截住吃飯的給安排一下車位。
第一次干這種活的凌燕難免拘束臉紅,比三師姐的侄女羅莉莉不自然多了。簡單的問吃飯不幾個字開始都不大好意思說出口。
但凌燕截客的作用肯定是有的。畢竟除了臉上膚色稍微深一點,少年的五官和形象是沒得說的。前面兩天的中午,從縣政府側門走出來的幾波年輕姑娘至少是被他笑着“截請”進了飯店。
路燈初亮時,一輛白色寶馬760開在馬路對面。凌燕看車速減慢連忙迎了上去。
“大哥,吃飯不?本店有特色……”
開車的真是個大哥,大個子老兄。打開車門出來時魁梧的塊頭真嚇了凌燕一跳。
“滾開!”
黑皮衣大個子抬手一扒拉,車頭側的凌燕只覺一股大力衝上肩膀,自發反應的一沉身才穩住了。
大個子驚咦了一下,蒲扇般大手便向凌燕脖子扣來。後面車門這時開了,一個沙啞磁性,聽起來卻很是舒服的聲音說道:“姜震你幹嘛?一個孩子而已。”
“是,夫人。”
叫姜震的大漢收手肅立,畢恭畢敬的站直在車門邊。
“少年,是這家店么?有沒有大一點的包間?”
“大…阿…夫人!有有有…還有個能坐十六位客人的大包間。”
即便凌燕少不更事,也被眼前高挑豐滿,容貌端莊美麗,氣質高貴無比的女子所震到。回話間連換了幾個稱呼。
叫大姐太土,阿姨顯得叫老了,想想還是大個子叫的夫人合適些。
“少年,我只許你一個人進包間服務,能做到么?”
“可以,可以的。”
時間快七點半點了,迎客的高峰期已過,凌燕單抽出來並沒有問題。而且這種客人肯定是大方的一類。
凌燕的直覺並沒有錯。除了寶馬車上的三個客人,他後來又出門迎了兩趟,帶到二樓大包間的共十一個客人,四女七男。消費上大方得很。
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始終只有凌燕一個人進出大包間提供服務。
紅酒白酒都是大個子姜震從車上拿上來的,高貴女子讓凌燕看着上店裏最拿手的菜。凌燕和師兄師姐商量的上了十六道菜,結賬時姜震直接在桌上放了一紮。一萬塊,不用找了。
“凌燕,辛苦你了。菜的味道很好。”
讓凌燕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是,他送到三輛豪車旁時,高貴大美女道了句辛苦之後,主動伸出了手。
凌燕在乾乾淨淨的西服上擦了擦手后,握上那白凈剔透的手時,突如其來的握力下,凌燕臉色不由脹紅了,內力逼上手掌才勉強能支撐住。
三輛豪車飛馳遠去,凌燕手中拿着高貴女子上車前給的一張紫色精緻名片。
天城龍浩集團總經理,姜美媛。
除了這些字,名片上另只有手機電話和一個郵箱。
在縣城整整呆了十天,出國的事才有了眉目,定好二師兄和三師姐同去澳洲。
曾靖從師父給的銀行卡上只取了二十萬,卡交給凌燕再帶回去。
羅莉莉倒是想將凌燕留在縣城陪她一起迎客人,畢竟他在的十天生意明顯好不少。二十歲的羅莉莉每天能看着該叫小師叔的少年帥哥心情也舒暢。但凌燕眼下的練武還要靠師父不時指點,師父配的中藥浴對他現在的年紀來說仍是有用。
還是走路去汽車南站,拐進相對清幽的學園路時,意外看到了凌紅潔。
“燕子!”凌紅潔顯然比凌燕更吃驚,“你怎麼跑縣城來了?”
“我在縣城十天了,現在準備回去。”
“你個燕子,呆十天也不知道給姐打電話。今天不許走了。佳蘭,他就是我堂弟凌燕,很帥氣吧!”
最後的一句,凌紅潔是跟她挽手一塊的白色羽絨服女孩說的。
和凌紅潔差不多胖的白衣女孩身材稍高,圓臉上有幾顆雀斑。微笑着看凌紅潔對凌燕生拉硬拽,並沒有開口說話。
凌燕在大街上沒法掙脫,乾脆服軟,老老實實跟着後面走。
首先給凌燕買了部手機。凌紅潔想買四千多的,凌燕堅決不肯,選了個諾基亞老款直板的,花了一千多。
手機里存了三個電話號碼,凌紅潔,李佳蘭,還有紫色名片上姜美媛的。二師兄和鳳英姐都有手機了,之前凌燕沒想着要記電話號碼。
到了李佳蘭就在縣一中西門對面小區的三居室學區房,請的服侍兩個女孩的阿姨只做周一到周五,房裏就只有三個人。
有點嬌貴相的李佳蘭對瘦削英俊的凌燕,不時看一眼的視線還有點躲閃,熱情卻不加掩飾。除了水果零食擺出了許多,還給大男孩塞了一包和子。
吃着零食玩電腦遊戲不感覺到餓,直到晚上八點多了才跑到下面去吃飯。
快十點回到九樓房中,還想玩一會電腦的小帥哥被臉蛋兒通紅的凌紅潔拉到大卧室時,一時懵懂茫然的不知道堂姐要幹嘛。
隨後進來的李佳蘭關了房門,脫了外套笑嘻嘻的加入進來嬉鬧時,凌燕像個木頭般任憑擺佈。
“燕子,姐今晚破了你這童子哥唄!放心,燕子你不虧,姐和佳蘭都是第一回呢!”
這句話嚇了腦袋暈暈的凌燕一跳,記起了師父的話。
“姐,不行。師父說我十八歲之前不能破身的!”
“傻燕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師父呢?!”
這時凌紅潔已經脫了自己羊毛衫,緊身內衣束着的鼓鼓胸脯格外顯眼。凌燕卻嚇得將兩個姐姐女孩扒拉在床上,搶過被堂姐脫下的薄棉衣就衝出房去。
親手殺了堂伯和嬸嬸,少年的心可沒大到包天的地步,敢和堂姐做破身的事。雖然破身是什麼意思少年還有點迷糊。
茫茫然跑出小區,到了街上,想想去石橋鎮的中巴車早就沒了,少年只能向縣府老街而去。
才買不久的手機叮叮叮的響起,打電話的只會是堂姐或那個叫佳蘭的。
電話響到第三次,凌燕不得不接了。怎麼說其實還沒有想好。
“燕子,你怎麼這麼土包子一個呢!快說,跑哪去了?”
“紅……紅玲姐,我們是姐弟,好像是不行吧?”
“那李佳蘭呢?她都不姓凌好不好?人家家裏可富貴了,看上你了還不好?燕子,不帶你這麼玩的!”
“紅玲姐,我跑遠了。真不行的,師父知道了非得抽我不可。”
在二師兄店裏窩了一晚,第二天清早趕頭班中巴回到石橋鎮。讓凌燕心中大鬆一口氣的是,堂姐打了那一個電話之後三天都沒有再打過來了。
“師父,修鍊昊陽功,如果在十八歲之前破身有什麼後果?”
“啥!你小子怎麼啦!在縣城被野雞拉窯子裏去啦!說,用了老子多少錢?!”
徒弟恭恭敬敬的敬了師父一根和子,沒捨得抽還剩多半包的煙卻被師父奪走了。
“臭小子,敢買一百的煙?!反了天了你!”
凌燕可不敢再搶回來:“嘻嘻,師父,什麼是野雞,窯子又是什麼呀?”
曾長凡瞪了徒弟一眼,“手伸出來!”
微眯着眼搭了一會腕脈,曾長凡吐了一口氣,“小混蛋,內息穩定平和,並沒什麼事。說,是不是真的破童身了?”
“嘻嘻,師父你自個猜去!才不告訴你呢,小六子睡覺去了!”
幾個徒弟面前,曾長凡是一點架子沒有。就連最小的凌燕都當面叫過一次死鬼師父,就只挨了師父踹屁股的一腳而已。
少年第一次被兩個肉肉香香的小姐姐險些拉到床上,雖然落荒逃掉了,卻不免有點心猿意馬。
二月二十,四師兄謝利民和凌鳳英在土菜館辦結婚酒。生意對外停一天,先天晚上十點以後連羅敬唐夫妻都加班忙乎起來。
正月十六就正式到土菜館幹活的凌鳳英,身段臉瓜子都沒得說,比想拉凌燕到床上去的兩個小姐姐可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