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助拳

第二章 助拳

祁豫順着店小二的指點,來到了王家府邸。兩個巨大的石獅子立在大門口,甚是威武,兩個下人打扮的青年在門口站着,手指粗大,手背皮略厚,一看便知是練拳之人,看來這王武師,必然jīng於拳道。

祁豫上前道,“聽聞王武師近rì四處尋人助拳,在下略通武藝,可否麻煩二位通告一聲?”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唯一打量祁豫,見這少年衣着華麗,手中寶劍一看更非凡物,當下道“這位公子稍後,小人這就去通知我家師傅!”

“嗯,多謝了!”祁豫道。

那年紀略長的青年忙道不敢,朝着府中小跑而去。

祁豫問另一個下人道,“這位兄台這幾rì不知你家主人請了多少人前來助拳?”

那青年見這少年衣服世家公子打扮,也不敢怠慢,忙回道,“卻也請了不少人,有城南李武師,臨江府的宋捕頭,更有青城派的不少青年才俊哩!”

“哦?”祁豫心頭一動,青城派,可是也是聞名天下的大派,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不知比之自己如何。

“除此之外,還有碎石掌劉冠東,霹靂腿秦二爺,連萬仞山上的群英寨的大當家的也來了,基本上附近的有點名頭的都來了,還有就是、、、”這青年又有點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群英寨大當家,顯然是一土匪頭子,倒果真是三教九流大薈萃啊,看來這王武師也有幾分名堂。

“還有什麼?”祁豫問道。

那青年繼續道,“還有一個黑衣男子,甚是傲慢,對我師傅也是愛答不理的,當真是無禮之極,估摸着也沒什麼出彩之處!”說著這青年眉頭微揚,有些生氣。

祁豫心頭一動,忙問道“是不是一個約摸二十四五歲的黑衫男子?手執一柄古樸長劍?面無表情?”

“正是正是,莫非公子認識這人?”青年猛的點了點頭。

“呵,恰巧方才在香滿樓見過!”祁豫說道。

這青年還待說些什麼,卻見到自家府上的管家出來了,忙閉上了口,他可不敢在管家面前什麼牢sao。

“讓公子久等了!小的王三,承蒙老爺看得起是這王家府上的管家,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一個四十多歲的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身着灰sè長袍,下巴上留着些鬍子,目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縷jīng光。

祁豫見這管家說話之時低聲下氣,但觀其面sè紅潤,步伐穩健,也是一個練家子,忙回道,“在下祁豫,聞聽王師傅情人助拳,自謅自己粗通劍術,便來看看,能不能幫襯一二。”

王管家對着少年頗為滿意,一眼看去就知其是世家公子,然其言語謙遜有禮,一點也沒架子,說道,“正是如此,公子裏面請!”

“嗯!”祁豫跟上王管家朝着府中走去。

一會功夫便來到了大堂,一路上祁豫現這王家府邸建築甚是闊氣,花圃之上奇花異草隨處可見,祁豫卻沒想到這小小臨江城卻也有這般富貴人家。

這幾句話的功夫,那王管家本想問祁豫師承何處,卻被祁豫隨便幾句搪塞了過去。他雖有心問出這少年來歷,但對方畢竟是客人,也不好追根問底。

來到大堂,祁豫才現,大堂里已滿是客人,三五一簇,各自坐着談論。

正位上坐着一個五六十歲的錦衣老者,一臉富態,以祁豫眼力從門口邊觀察到這老者印堂晦暗,面sè紅潤之中又有些病sè,必是命不久矣!

王管家道,“公子您隨意坐,人多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公子海涵!”

“嗯!”祁豫掃了下四周,現了很是顯眼的三個桌子,一個桌上坐着些凶神惡煞的大漢,向來就是什麼萬仞山上的土匪,一桌坐着一些年輕人,身着俱為青sè長衫,不出意料應當就是青城派的青年才俊,還有一桌在最角落上,只坐着一個人,正是祁豫在香滿樓所見的神秘黑衣男子!

與此同時,堂上眾人也看了一眼祁豫,卻現是一個名家貴公子,十七八歲,各自嘴角一撇,露出幾分不屑,十七八歲的世家少年,初出江湖,懂個屁啊!

而那桌群英寨的一些大漢卻滿臉貪婪的望着祁豫手中的長劍,祁豫心中冷笑,自己初出江湖便知不可小看了天下人,眼前這些自命不凡之人,卻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腳步卻直直的朝着大堂最角落的一桌走去,那桌坐着的人,正是那黑衫男子。

祁豫走到桌旁,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在這也能遇上兄台!”

黑衫男子抬頭看了祁豫一眼,淡淡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目光不變。

祁豫自在香滿樓第一次見過這人,便知他xìng格冷淡,不好相處,也不在意、。

祁豫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一群正在大聲談論的漢子,在這大堂之中也沒有絲毫的收斂,無疑是一群粗狂之人,卻不知這黑衫男子在注意哪個。

祁豫心知面前這青年一身武力已是一流的大高手,心頭念叨着最近江湖上名頭正勝的用劍高手,眼前這青年就算是面嫩最多也不過三十年紀,武之一道,博大jīng深,而劍作為萬兵之王,江湖之上習劍之人更不在少數。

快劍江如風?祁豫微微一想,又搖了搖頭,快劍江如風,傳聞為人和煦如風,溫文爾雅,待人有禮,又被人稱作儒劍。

小劍痴秦仁?劍痴傳人應當是痴於劍,罪於飲,樂於青樓,玩世於江湖的人,眼下這青年男子哪有一絲的玩世不恭的氣質?

青城劍派的高手,看那邊的青城派“才俊”們,貌似一點也不認識這人啊。

青衣劍派?祁豫轉而一笑,青衣劍派具是女子,雖然這人身份神秘,但xìng別很明顯、、、七殺閣?!碧落黃泉?!莫非。。。祁豫心頭一動,瞳孔一縮,突然想到這兩個門派,前者出自魔門分支七殺宮,門人子弟個個xìng情怪癖,動輒傷人殺人,後者更是讓人聞之膽喪的殺手組織!

眼下看來,這人必然是這兩個門派的高手了,否則怎會有一身一流強大實力卻無一人認識。

無論是這兩個門派中的哪一個,都絕對是一般人敬而遠之的對象。

祁豫眼珠轉動,急瞥了那青年一眼,細細一回想那青年容貌,目sè淡漠之中更隱隱有一絲殺意!雖然那青年已極力收斂,但是其餘仔細回想之下又如何會觀察不到?看來,必是這兩個門派之人無疑,而且必定是一個漠視生命,心狠手辣的主。

祁豫對這黑衣男子又多了幾分防範,所謂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行走江湖,這更是一個至理。

此時卻聽那主位之上的老者沉聲道,“老朽王善忠在此多謝諸位給王某一個面子,前來助拳!”

祁豫抬眼看去,卻見那老者王善忠從椅子上站起,雙手作揖朝眾人彎腰拜了拜,眾人連忙起身還禮,連道不敢。祁豫也忙站起來,仔細的看着場中,這才現無論是桀驁不馴的群英寨的匪徒好漢們,還是青城劍派的年輕俊才們,亦或者是同一桌上的黑衫男子都站起身來遙遙一拜還了一禮。

畢竟禮數無論是江湖好漢,還是世家公子,都是必須要遵從的,尊師敬長,否則即是欺師滅祖!

只聽群英寨的一位疤臉漢子道,“王老哥,卻不知你近rì竭力邀請我等來助拳是為了何事?難道以王老哥縱橫楚地的拳術還對付不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兒嗎?”

“是啊是啊!”其餘眾人也隨聲附和道,一時之間,大堂極是吵鬧。

王善忠笑了笑,擺了擺手道,“諸位說笑了,老朽雖會些莊稼把式,然那賊子一身功力卻也不俗,況且如今王某倒也真可以稱為老朽了,身體已然垂垂老矣,不過還有幾個月的活頭,那還能跟人動武?”

祁豫看得出來,這王善忠一身外功非同小可,所謂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習外功者,劈、擊、點、刺,念念皆在制人,是重於攻。攻者非但能夠殺人,亦能夠自殺,所謂自殺既是對自己身體有極大的害處,只修內不修外,只顧打磨**,不去修鍊內功,必然是以壽命為代價,基本上主修外功之人,沒多少活過一甲子的。

如今江湖之上大多都是內外兼修,以內功淬鍊**,然而內功畢竟不可成,於是便有人用主修外功的成之法,重於攻,不過,卻也絕非長久之計。

“王師傅洪福齊天,必將長命百歲!”

“王前輩紅光滿面,絕非命薄之相,王前輩說笑了!”

眾人齊齊奉承着,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其餘的眼力的。

祁豫畢竟出身名門,對於歧黃之術也算略懂一二,眼前這些人,最多不過是一群欺世盜名之輩,大堂近百人,大多俱是不入流的江湖之人。

王善忠搖了搖頭,道“老朽年紀已將近一甲子之數,也算是兒孫滿堂,享了幾天rì天倫了,也算是雖死無憾了!前幾rì臨江城來了一個賊子,並非如眾位聽說那般只是盜了幾樣寶貝,實際上卻稱得上喪心病狂,到如今已然殺傷了數條人命,此時,諸位一問宋捕頭便知!”

眾人齊齊將目光看向一個中年漢子,那人面目剛毅,身穿暗青sè捕頭衣裝,正是臨江城的宋捕頭,宋捕頭點了點頭,道“我家大人怕城中百姓害怕不安,故而通緝令說這賊子偷了幾件寶物!”

堂中諸人聞言,一時間又是聒噪不已。

“卻不知道那賊子武功如何?”一人喊道。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不過,刀挨了便罷了,若是小命也因所謂的除魔衛道行俠仗義弄丟了,就值不得了!人心自是如此,悲天憫人,捨己為人者,畢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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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劍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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