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清以的秘密
白清以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
李一一愣，突然反應過來。
他是上帝視角，白清以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也沒法和她解釋。
李一決定迴避這個問題。
“嗯──這不重要，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偷跑出來嗎？”
李一對這件事確實很在意。
在他的記憶里。
白清以是他感受過的為數不多的溫暖。
她雖然性格強勢，但人很好，很熱心。
李一當年可沒有現在的上帝視角，體能吊車尾又懦弱膽小，經常被同學取笑凌辱。
班級里只有白清以會和他多說幾句話。
在李一被欺負的時候，也沒少幫他打抱不平。
白清以一直是訓練獲得點數最多的人，體能毋庸置疑，沒幾個人打得過她。
有時她還會裝成長輩的樣子，邊拍李一的肩膀，邊摸着下巴上並沒有的“鬍鬚”，故意壓低聲線模仿老者的聲音說。
“唉，李一啊，別人欺負你，你就不會反抗嗎。”
就這樣。
在她的庇護下，李一才得以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而且每次他缺點數快要生活不下去的時候。
白清以總會偷偷塞給他一個1000點的載能核。
如此才讓李一在訓練效率極低下的情況下生存了下來。
但是。
突然有一天。
她轉走了。
沒有任何前兆。
前一天放學時，她還笑意盈盈的和李一說明天見。
結果第二天早上她的位置就空了。
自此。
李一每天看着身邊空空的椅子都會陷入了無限的失落。
她幫了李一那麼多，他都沒來得及好好道謝。
聽別人說她是偷偷跑出來的。
她家很遠，她爸找到她后強行把她帶了回去。
應該沒可能會再回來了。
她走後沒多久就來了幾個新同學。
其中一個人坐到了李一旁邊。
他的噩夢開始了。
那幾個新來的人形成了一個小團體。
驕橫跋扈，以欺侮同學為樂。
李一也是被他們蹂躪的對象之一。
從那天開始，李一每天上學如上墳，時刻小心翼翼。
一旦有哪裏不順他們的心，輕則被當眾挖苦取笑，重則被帶到無人的角落辱罵毆打。
從白清以走的那天開始。
李一在這裏的生活沒有一天是好過的。
這更讓他格外懷念那個仗義又善良的同桌。
其實李一很慶幸自己回來是在白清以還沒走的時候。
他想回報她當初的善意。
所以才會問她為什麼會偷跑出來。
如果是因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想試試能不能幫她。
“嗯──這不重要，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偷跑出來嗎？”
白清以沉默了一會兒，已經沒有了剛才驚訝激動的情緒。
也沒有繼續追問李一為什麼知道她是偷跑出來的。
對於李一的問題，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三天後。
李一的三天懲罰已經結束。
白清以每天都會來送水，不過後面兩天沒有再和李一說過一句話。
早上李一回到教室里，白清以默默的從座位上起身，還是沒有理他。
李一試圖叫她，但她也是充耳不聞，一直盯着前面，認真上課。
上午的課程很快結束了，但是白清以今天很反常。
她沒有立刻去午休。
反倒一直坐在座位上不動，看着課本。
眉頭緊鎖，咬着筆的末端一動不動。
李一沒有叫她，10多分鐘過去了，白清以還是沒有離開。
一直在紙上寫，然後塗掉，再寫，再塗掉，如此循環。
李一知道她這是今天最難的那道題沒有弄懂。
於是撕下一張紙，寫了幾個字，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白清以看到李一遞來的紙條，先是眉頭一皺，本能抗拒。
看到上面的字后，又立刻坐直。
不到兩分鐘，眉頭舒展，好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謝謝！”
白清以邊收拾東西邊道謝，看起來她心情好了許多。
她是真的很聰明，這麼難的題只需提點幾句就解開了。
10歲的小孩能有這麼強的領悟力。
怪不得當初考試次次都是她第一。
次日。
“咚！”
李一將六大本筆記放到了白清以的面前。
她被面前突然出現的幾大本書嚇了一跳。
“這些是我提前自學的筆記，送給你。”
筆記是李一根據自己的記憶連夜整理出來的。
裏面有學習初院通識的全部思路。
“有了這些筆記可以直接自學，以你的資質，再提前學習的話，以後無論去哪在同年齡段中都是一騎絕塵的存在。”
李一拿起第一本開始自顧自的解釋思路，說明筆記中的要點。
說的白清以一愣一愣的。
這……
不看人還以為是哪個教員在和她說話。
她瞬間又想起了之前他接替張蓉講課的樣子。
“……”
等李一回過神來，看到白清以疑惑的神情。
心中一驚。
瞬間明白了自己最近的行為不太符合12歲的年齡。
馬上停止了講解，摸了摸腦袋。
“咳！哈哈，這些是，當初輔導我的教員和我說的，我就照葫蘆畫瓢，給你複述一遍。”
“哦──，原來是有人輔導你的！我說你怎麼會的這麼多，學的這麼快。”
這是白清以這幾天來第一次正常和他說話。
看來之前的不開心已經過去了。
李一摸了摸鼻子。
“嗯，可不是嗎，哈哈！”
白清以頓了頓，表情突然燦爛了起來，淺淺一笑。
隨後小腦袋輕輕一揚，拿起一本筆記，指着一頁說道。
“哎，對了，你剛才是不是說到這了，你剛才說的我都記住了，後面的……”
李一馬上領會，繼續給白清以解釋了剩餘的內容。
“……”
“就是這樣，呼──。”
“好，這個思路我基本懂了，李一，我發現你解釋東西很清楚，這麼多的內容，你幾句話就把思路理清了。”
“還行吧，當初輔導我的教員教的好。”
“你剛才的樣子就特別像教員。”
那當然了！比那老妖婆強多了吧，哼哼！
李一得意的想着。
如假包換。
“……”
下午，運動場。
李一今天精神狀態極差，沒有參加下午的訓練。
看了看自己的點數。
還有50，勉強能撐一天。
“昨天連夜趕筆記，只睡了一個小時。”
李一打了個哈欠，趟在運動場邊緣。
他太困了，感覺意識都模糊了，想在這補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