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再去舉報呀
劉飛雪猛然一轉身,一聲斷喝,快步走到許桂蘭的面前。
“你就是許桂蘭吧?〞
“我們認識嗎?〞許桂蘭故作鎮靜地問。
“認不認識不重要,你就說,你是不是許桂蘭老師?〞
許桂蘭心想,剛才他和張大姐的談話,肯定是被劉飛雪聽見了,如果承認劉飛雪定然會找他理論。
就索性回答:“我是姓許,但是我不叫許桂蘭,你找錯人了。”
就在這時,下課的鐘聲敲響了,學生們三三兩兩地朝她們走來,她們是去學校門口的商店買東西。
劉飛雪叫住了一個學生,問:“同學,你好!我找許桂蘭老師,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想不到,這劉飛雪長得漂亮,還如此的冰雪聰明,來這麼一招兒。
那位同學指了指劉飛雪對面,脫口而出:“許老師就在你對面。”
“許老師,難道學校裏面兩個許桂蘭老師?”
劉飛雪是衝著她許桂蘭來的,她想:如果不承認,劉飛雪一旦鬧起來,那麼多學生看着,臉上也不好看。
於是客客氣氣地對劉飛雪說:“這位姑娘,你好。剛才我沒有說自己就是許桂蘭,主要是看咱們不認識。這樣吧,你有什麼事兒,到我宿舍里去說。”
劉飛雪找她什麼事兒,他心裏面自然是一清二楚。看樣子躲是躲不掉了,他也自知理虧,現在只能指望兩個人私下裏把這個事兒說清楚。
“許老師,你就不用那麼客氣了,還是在這裏說吧!”
“姑娘,外面風大,天氣冷,還是到我宿舍里去說吧!”
許桂蘭老師一再堅持到宿舍里去說,畢竟他們要說的事兒,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況且自己的妹妹還在學校讀書,一旦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個事說開了,也不好。
劉飛雪突然想到,這個事兒還牽扯到黨長久。
“徐老師到宿捨去說可以,但不是到你的宿捨去說,而是到黨長久老師的宿捨去說。”
“這,這個不好吧?我們的事兒,到他那裏去說。”
許桂蘭吞吞吐吐的,十分為難的樣子。
“許老師,既然你不願意去黨長久的宿舍,那我們就在這裏說吧。”
“好吧。”許桂蘭無可奈何地說。
兩人,一前一後地到了黨長久的宿舍前面。
敲了門,沒人答應,劉飛雪就徑直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黨長久除了節假日放假回家,鎖了門,在學校的時間一律不鎖門的。
黨長久的宿舍,劉飛雪來過好幾次,她大大方方地坐在黨長久的床上,把唯一的一張椅子留給了許桂蘭。
“許老師,現在說說咱們的事兒吧?”
見許桂蘭不作聲,劉飛雪繼續說。
“雖然我知道你認識我,但是我還是要先自我介紹一下,免得你又說咱們不認識。我是二二班劉飛燕的姐姐,我叫劉飛雪。”
“許老師,現在我們正式認識了。進入正題吧!你為什麼打我妹妹?”
“劉飛雪,難道你的妹妹沒有告訴你嗎?我在我正在上課,他衝進教室檢查衛生嚴重干擾了我上課。”
“這件事兒,就依了你的說法,黨長久老師已經替我妹妹打回來了。”
許桂蘭老師已經出了丑,在這個問題上,劉飛雪就不跟她計較。
“你為什麼要舉報黨長久?”
“沒有!我沒有!聽說是匿名舉報的,你憑什麼說是我舉報的?”
許桂蘭心想:有了匿名舉報這張護身符,我不承認,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許老師,在羊角山中學,傻子都知道是你舉報的,你還不承認?”
“我說過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不是什麼英雄好漢。”
“許桂蘭,你為什麼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非要到宿舍里來說,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你還不承認,我看你抵賴到什麼時候。”
“劉飛雪,如果你非要這樣誣賴我,我也無話可說。”
許桂蘭雙手抱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麼說,你承認了?”
許桂蘭沉默不語,她知道劉飛雪已經認定是她舉報的,況且就是她舉報的。再怎麼抵賴,終究是抵不過去的。
“許桂蘭,你說你舉報黨長久,想要報復他,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要把我牽扯進來?”
“我也是為了他好,他那麼優秀,不好好教書可惜了。”
“許桂蘭,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的書教得不好嗎?我聽我妹妹說,全班同學的成績都進步非常大。”
許桂蘭依然是沉默,他知道數據是最有說服力的。
“許桂蘭,你說我跟黨長久不清不楚的,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大家都看見了,你每次一來,一兩個小時都不走。你說你們這種關係正常嗎?”
“我來找黨長久,是為了解我妹妹的學習。再說,即使我跟黨長久談戀愛,不可以嗎?犯法了嗎?”
“老師和學生家長談戀愛,影響不好!”
“影響?影響誰了?影響你了?難道你也想追黨長久?”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許桂蘭氣得臉色煞白。
“許桂蘭,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黨長久還是一個毛頭小子,你這樣污衊我們,叫我們怎麼去見人呢?”
“污衊?這是污衊嗎?事實就擺在那兒,想說你們的關係不曖昧,都難了。”
這許桂蘭也不是吃素的,一張嘴就是不饒人。
“許桂蘭,你還敢污衊我們關係曖昧?”
說完,衝上前去,抓住許桂蘭的頭髮。
徐桂蘭痛得嗷嗷直叫,雙手亂抓。只是劉飛雪比她高出一個頭,她什麼也沒有抓到。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都給我住手!”
下了課的黨長久,回宿舍喝水,就看到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二人分開。
“劉飛雪,你太放肆了!竟然敢打我們學校的老師!還不快滾!”
黨長久一邊惡狠狠地說,一邊向劉飛雪使了一個眼色。
“啵!”
黨長久的臉頰,被劉飛雪重重地親了一口。
“許桂蘭,我就和黨長久曖昧了,你再去舉報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