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混戰
果然,那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趙龍寄,趙龍寄冷笑一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明知李嘗春在空門手中還敢前來,自然是不怕死的主。多說無益,動手吧!”說完凌空飛起,化身朱雀就要以一敵三。
那美艷婦少婦道:“你是朱雀國人?”
那年輕人道:“才發現么?果真是胸大無腦。”
那老者道:“老夫也是才發現的,怎麼,不行嗎?”
“你是老糊塗了,沒發現也正常。”又來了一人,肩扛一把黃金大刀,眼中儘是睥睨之色,對老人道:“扒灰佬,年紀大了滿足不了兒媳婦親自帶着她出來找男人了嗎?扒灰扒到你這個地步可說是天下第一了。”
那老人蒼白的臉頓時憋的通紅,怒道:“沈丘陽!看在你是新天盟的人,馬上給老夫道歉,老夫還可以饒過你這一次。”
那沈丘陽不屑道:“沈某隻是新天盟的閑散人,我若死了,新天盟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你不用看在新天盟的份上。”
那骨扇年輕人插話道:“今日可真熱鬧,金刀沈丘陽,幸會!”
沈丘陽回頭看他,道:“骨扇先生鄒文。你好。”
鄒文搖扇道:“沈兄的消息倒也靈通,只是有件事你卻搞錯了。”
沈丘陽道:“哦,什麼事?”
鄒文道:“他二人可不是翁媳關係,只是一個可憐的丈夫被欲求不滿的妻子過度吸取陽元而形容枯槁而已。所以外界說他扒灰實在是錯怪他了,相反的,他可謂天下第一深情的男子。”
說話間,又有四個修士到場,聽到這話紛紛將目光看向那老人。
這些人修為都是魂靈境界,謝峰和胡不歸暗自有些高興,同時也心生疑惑:“這李嘗春除了做祭品還有別的用處?只不過需得魂靈之後才能了解他的用處。”
沈丘陽聽完鄒文的話,仔細端詳着那老人,道:“哎呀呀,這麼說我真該道歉了,竟看走眼了,原來是一個年輕丈夫帶着自己媳婦出來找男人,不錯,不錯,當真不錯,一個丈夫,為了妻子的容顏,帶着她到處找男人,然後吸干精血。”
說著突然殺氣暴漲:“甚至沈某的兄弟你們也敢動手!”
金刀豎劈,巨大刀影夾雜着毀天滅地之勢砸向那老人,他似乎不是為李嘗春而來,而是為兄弟報仇而來。
那老人雖顯得老態,身手卻一點不慢,這一刀沒粘着他分毫。
那少婦趁沈丘陽一刀還沒落穩,果斷出手,渾身散發一種妖異的氣息,一掌攻向沈丘陽。
沈丘陽來不及撤刀,另一隻手和她對拼一掌,一掌下去,那少婦慘叫一聲,身子被震飛,耳中聽着她痛苦的呻吟,他覺得這女子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那老人又攻了過來,雙手冒着絲絲白氣,沈丘陽知道那是這老人的殺手鐧,觸之看似無礙,體內靈海卻會被凍結,這一招乃是專打靈體的。
沈丘陽冷笑一聲,這老人功法雖強,但出手速度比自己不如,只需提刀一砍逼退老人便可。
剛一提刀,不等砍出還擊的一刀,老人已到身前,只能一個翻身堪堪躲過。
自己的刀竟然慢了!
沈丘陽一驚之下恍然大悟,這是中了那妖艷婦人的媚術,忙運行靈氣護住心神。
單論修為強弱,沈丘陽遠遠強過這對夫妻,可如今要分出一半心神來避免自己被媚術蠱惑,實力大打折扣,一時竟拿不下來。
鄒文見狀,搖着骨扇對化身朱雀的趙龍寄道:“他們處理他們的事,咱們也該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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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咱們的事了。蛟龍內丹,李嘗春,我都要!”
趙龍寄道:“就憑你?只怕是痴心妄想。”
鄒文沒動,一旁其他修士卻已經逼近趙龍寄,要他交出李嘗春和蛟龍內丹。
鄒文輕輕一笑,彷彿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趙龍寄道:“好,你們一起上!”
要是李嘗春在這一定會被趙龍寄給驚到,平日裏像個溫和大哥哥一般的趙龍寄,打起架來卻是盛氣凌人。
開竅修士的戰鬥還多半是靠兵刃身法一類,而魂靈修士的戰鬥,卻都是用自然之力,只見諾大的湖面人影紛飛,烈焰和水浪碰撞,夾雜着霸道的刀氣。
混戰已起,李嘗春此刻卻被歸魂庄的人帶走,他嘗試去激怒這些人讓自己進入夢刀狀態,可這些人早就被告知李嘗春的爛布衫和夢刀的神奇與恐怖,一個個都像聾子一般。
幾人一言不發,抬着李嘗春一路疾行,眼見出了歸魂庄側門,不知道要去哪裏。耿烈出現了。
與他一起的,還有個手持巨劍的人,那人全身上下黑衣包裹,頭罩黑紗。兩人和幾個庄丁打了起來。
李嘗春瞬間被那黑衣人的劍法給吸引住了目光,只見那黑衣人劍法霸烈,和耿烈的狼牙棒法一樣大開大合,氣勢驚人。很快兩人將幾個庄丁殺氣。
那黑衣人掏出一個藥瓶扔到李嘗春身上,李嘗春拿起一聞,一股惡臭直衝腦門,熏得眼淚直流。正要開罵,卻發現自己神清氣爽,四肢能動了。
李嘗春起身抱拳道:“多謝閣下的解藥。”
那黑衣人不說話,揮手示意耿烈帶李嘗春走。
耿烈道:“走吧,這位朋友不會說話的,那晚我離開歸魂庄后被追殺,也是他出手相救,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李嘗春卻不走,他有些激動道:“你是林家堡林麒!是不是?”
那黑衣人聞言身子一顫。
耿烈卻道:“他怎麼可能是林麒,林麒不過是個十歲孩子。”
李嘗春確實不知道林麒還是個小孩,更沒見過林麒,不禁一怔道:“你的劍法外人看不出,我卻能識得,正是三才朝元劍決上面的劍招,雖然徒有其形,但絕對錯不了。”那黑衣人一動不動地聽着,李嘗春繼續道:“閣下既然是林家堡人,又出手救我,自然知道我與林家堡的淵源,何不以真面目相見,也好助我尋找林堡主的後人。”
那黑衣人還是不說話,甚至開始邁步離開,李嘗春急道:“好,閣下不願見我無妨,但林凰兒現在正在歸魂庄內,還請暗中保護,如果可以的話,將她帶走最好,閣下自然不會傷害她,但請務必讓在下知道行蹤。”
黑衣人微微點頭,提劍離去。
耿烈道:“按說林家堡有此身手的人我應該會認識的啊。”
李嘗春道:“他既然不想被人認出,當然把那些可能被你認出的特徵都掩飾起來了。”
耿烈點點頭,道:“對了,你讓我散出去的消息似乎沒動靜,但有個漂亮姑娘從別處知道了李嘗春在歸魂庄,正好打聽到我這來了,我就把她帶來了,她叫柳絲絲,李少俠你可認識?”
耿烈不知道,那消息只對修士有用,而修士出動,又怎會讓凡人知曉。
李嘗春聽到柳絲絲卻不淡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把她帶來!她現在在哪?她怎麼會知道我在歸魂庄?”
一連串的問題把耿烈給問蒙了,答道:“她說什麼師太死了,留了歸魂庄三個血字,你也正好是在那一帶消失的,於是猜測你在歸魂庄,除此之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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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願意再說,只讓我帶她來找你。我見她模樣可憐,而且對你甚是關心,就帶來了。你放心,她很安全。”
李嘗春心道:“看來狗峰他們找我的時候找到了靜心庵,竟然對一群出家人痛下殺手,簡直比黑風寨那群土匪還心狠!想來是柳絲絲久等自己之後,就到靜心庵去了,結果發現靜心庵已經出事。”叮囑耿烈道:“你快去柳絲絲那裏,好生照顧她,千萬別讓她亂走,我這邊事了,便去找你。”
說完就跑,耿烈心知他們都是修行界的事,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而且他去找的那個修士也已經到了,於是聽從李嘗春的吩咐,連忙回去找柳絲絲。
李嘗春一路狂奔,他讓耿烈散步消息的本意,是擔心趙龍寄來到歸魂庄一人難以應付胡不歸和韓安泰等空門修士,於是用自己做餌,吸引要抓他的修士前來。敢和空門搶東西的修士,修為自然不弱,到時便可以利用他們讓自己和趙龍寄脫身。可眼下韓安泰已死,胡不歸和謝峰雖然不足為懼,但萬一那些亡命修士也已經到了,會發生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湖邊,只見烈焰與水波漫天飛舞碰撞,李嘗春一眼就認出那朱雀是趙龍寄。
他有些奇怪,湖上修士只有趙龍寄用火,其他人都是用水。卻來不及多想,趙龍寄以一敵多,敗像明顯,只能大喊一聲:“李嘗春在此!”
果然所有人都停手看向他,只有沈丘陽和那對夫妻還在戰鬥。
胡不歸和謝峰正要溜走,卻發現李嘗春竟然回來了,難道歸魂庄內也出事了,謝峰想回去看看,可還是留下了,若是李嘗春被這些人帶走,只怕再要找到他就難了。
眾人本來都在酣戰,只有鄒文在一旁骨扇輕搖等待時機,咋見李嘗春出現,骨扇一收,飛身而起,第一個抓住了李嘗春,一掌按在李嘗春天靈之上,道:“都別動!否則我一掌下去,讓他魂飛魄散而死。”
眾人不敢妄動,李嘗春也不敢動,他終究是個凡人,最多肉身不死而已,魂飛魄散只怕神仙難救。
趙龍寄收起烈焰神通,緊緊盯着鄒文,隨時準備出手。
一個修士道:“殺了李嘗春,你又有何好處?”
鄒文道:“你們該知道我的身份,朝中寶物眾多,何必一定要這李嘗春,不過一個有趣的凡人之軀,得之最好,若得不到也無妨。”
又有一修士道:“哼,你若殺了他,這裏所有人也絕不會放過你。”
鄒文看了一眼正在酣戰的沈丘陽,笑道:“朝廷修士與新天盟修士本屬一脈。殺我,還得看沈丘陽的金刀答不答應。”
在場修士確實屬沈丘陽最強,只是一時受困於那女子媚術,但久戰必勝。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一時無語。
鄒文對着趙龍寄道:“道友,原來李嘗春真不是你帶走的,抱歉了,不過看起來你和他倒是朋友,不如你把蛟龍內丹給我,我把李嘗春給放了。你放心,信義二字,我還是有的。”
只要得到內丹,鄒文確實打算放了李嘗春,反正有自己和沈丘陽在此,李嘗春已是囊中之物。
趙龍寄道:“你既是朝中修士,當然不會出爾反爾,好,內丹給你!”
說罷取出內丹,用靈力送向鄒文。同時說道:“李嘗春,這蛟龍內丹可算得上天材地寶了,能讓凡人開竅,修士靈力暴漲,你讓我丟失如此至寶,可得請我喝一罈子好酒!”
李嘗春一聽,急忙開口勸阻,剛一張嘴,那內丹正好送到鄒文身前,卻突然一轉,飛入李嘗春口中,順着喉嚨就入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