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畫中屍
小爺見我沉默當下心裏更焦急了,他抓住我的手臂使勁的搖晃着,搞的我被他搖的有些頭暈起來,我見他滿臉的愁容,心下不禁一陣劇痛,雖然我不想將此事告訴他,但他怎麼說也是相蘭的朋友,他有權知道。
我閉上眼睛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爺你聽我說,想救相蘭恐怕就只有一個辦法了,但是這個辦法的成功幾率依舊非常的渺茫,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成功的可能,但相蘭既是我們的同學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怎麼也要試一試你說對么?”
小爺聽我說有辦法救相蘭當下神情立馬激動起來,他的臉上似乎又重見陽光了,竟然慢慢地有了點血色。
“阿峰你說吧?我都聽你的。”
我點點頭道:“小爺,是這樣,我曾經在一本古籍的夾業里看到過,說是一個因被中靈屍或者上靈屍咬過或者抓傷而變成半屍半人的屍體,只要找到咬他的那具靈屍把其心臟里的靈珠給挖出來給他吃了,然後再配合一些輔助的東西就會有機會救回此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兒尋找咬傷相蘭的那具靈屍,還有,光有靈珠還不行,還得有幾種特別名貴且世上少有的藥材輔助。”
小爺認真的聽我說著沒有插口,我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此時比以前任何的一個時候都認真,就是連大學畢業考他都沒有那麼認真過。
聽我說完后小爺才問我:“阿峰你說的是真的?只要找到咬傷相蘭的那具靈屍就能救回相蘭了?”
我點頭道:“從那本古籍的理論上是有機會的,但是機會很渺茫。”
我以為我跟他說實話他的心情會再次沉入海底,但是他此時卻沒有,他只是伸手一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道:“不管它渺不渺茫,總之都得試試,對了阿峰,你剛才說還需要什麼名貴的藥材做輔助?那都是些什麼藥材?”
見小爺問我我當下微微的搖頭道:“我也記不清了,這得回去后找那本古籍看看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幾種藥材在世界上是很難找的到的,且不說他們的數量,就是它們本身生長的地方我們都很難去得。”
“阿峰你說,那些東西都長在什麼地方?我不管去不去得都得去,因為這是挽救相蘭的唯一辦法了,我不想失去她,再說,這危機四伏的地下皇陵咱不也進來了?”
我贊同他點頭道:“小爺你說的對,這樣,我們現在先在這兒找到咬傷相蘭的那具靈屍,然後再去找那些藥材,等我們找齊藥材之後再迴轉來這兒找相蘭,你看怎麼樣?”
小爺看來很同意我的想法,雖然他平常里的點子比我還多,但那也只是建立在他頭腦冷靜的情況下,而現在他為了相蘭早已經失去了冷靜,哪裏還能清醒?
“好,那我們就先找到那靈屍然後把靈珠拿到手,再去找那些藥材。”
我說:“好,那咱走吧,去別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甬道出口?”
小爺這次沒有再磨嘰什麼,顯然是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的原因,他心裏或許好過一些,可我的心裏卻五味雜陳全部被打翻了,雖然我看那本古籍上是這樣說,可我心裏根本沒有底,一直以來我都不相信這些“迷信或者魔幻”的東西,
而且就算一路上我們也遇到過許多用現在的科學所不能解釋的詭異之事,但我在心裏還是不願相信一個變成半具屍體的半屍人還能夠挽救回來,不過,雖然我不願相信,但不願相信的同時我卻又違反了不願相信的倫理,其實在心裏我是抱有僥倖的心理的,在我不願相信的同時我又在祈禱,祈禱和渴望那本古籍上的辦法有效。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在心裏卻又會去渴望可能...。
我和小爺拿着手電在四周圍找了一圈,發現有一條甬道,那道甬道沒有門,我拿手電朝裏面照過去,那甬道深處竟然像是一團棉花一樣,光線都被黑暗盡皆吞噬掉,我想這條甬道或許很長,不知道通向哪裏。
我招呼着小爺說:“小爺咱進去瞧瞧。”
小爺點頭應了一聲,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竟然發現他此時六神無主,我知道他是受相蘭的事件的打擊,所以我也是能夠理解,我沒有多說什麼當下率先朝甬道里走去。
因為我們的手電在經歷過這一場場的打鬥之後有些被損壞了而有些則丟失了,所以目前我的們的手上只剩下了兩隻手電,而且這兩隻手電的電源似乎也已經快要消耗殆盡,我們不知道這座地下皇陵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我們究竟還要在這兒呆多長時間,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只開了一隻手電。
而見小爺此時已經六神無主我怕他會出什麼意外,所以就由我拿着手電走在前,時不時的用手電朝身後掃一下,以保證他能夠順利的跟着我。
我拿着手電在甬道兩旁掃去,只見甬道的牆壁用的竟是青花大理石所築,那些大理石的規模很大,而且其上面的花紋也美輪美奐,我以為是人為的,但我仔細去看竟然是自然形成的,在離地一米五左右每隔幾米就有一盞壁油燈,那些壁油燈只有巴掌般大小,但是我卻沒有小看它們,因為那是古代人夜晚上的“眼睛”,所以也是值得令人肅然起敬的。
我看着那些壁油燈,發現裏面竟然還是滿滿的煤油,那些煤油可能是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所以此時都已經變成暗紅色了,我心說可惜沒有打火機,要不然咱也可以將這些壁油燈點起來,那樣就可以省下些手電的電源了。
因為害怕甬道里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所以我和小爺只能慢慢地向前走着,我們一人一把砍刀,我一邊去看甬道的兩旁一邊招呼小爺跟上,雖然我們的腳步很輕,但可能是因為甬道太過黑暗太過寂靜的原因,所以我們能夠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腳步聲,那些腳步聲在甬道里循環着撞擊着甬道兩側的青花大理石,那些由青花大理石反彈回來的聲音不知為何讓人聽起來竟然毛骨悚然起來。
我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這時我突然聽見腳下有水的聲音,我低頭去看,腳下不知幾時竟然有水起來,我用手電朝甬道前面掃去,但見甬道前面也有水,我心說幸好那水只有不到一公分的深度,否則就麻煩了。
我們繼續向前走着,不知道我們走了大概有多久,直感覺腳都走麻了還是沒有走到甬道的盡頭,這時我跟小爺說:“小爺咱走了這麼久了,不如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待會再走?”
自從進了甬道之後小爺就一直低着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現在聽我徵求他的意見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我看見他的臉色並不是太好,蒼白中帶青,想是由於過度憂鬱造成的,我本想安慰他幾句,但是我看他此時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所以就沒說。
小爺抬頭看着我沒有說話,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只能轉身繼續想前走去。
我們又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的時間,這時我隱約間見到甬道的兩旁竟然開始有了一些壁畫之類的圖案,雖然那些圖案跟我們完全沒有關係,我們只要找到咬傷相蘭的那具靈屍和“那婆娘”的屍骸就行了,但我還是禁不住停下腳步去看那些壁畫,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多了解一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打着手電去看,只見開始的那幅竟然是敘事畫,其餘的大多是一些墓主人的生活畫,只有其中一幅是魔獸畫,那畫裏的魔獸被繪畫得栩栩如生,其逼真程度幾乎能與現實爭美,只是這些魔獸每一隻都是猙獰的形態,在這一點上讓人看了不舒心。
我草草的看了一遍那些壁畫,覺得其實並沒有什麼用處便繼續向前走去,但我走了幾步之後突然發現小爺沒有跟上來。
當下我的心裏立馬湧出一絲不祥的感覺來:“小爺呢?”
我心裏說著趕緊向後跑去,但見小爺正在一幅壁畫前靜靜地看着,我走到他身旁朝那副壁畫看去,只見是一些人物敘事畫,那畫中有一座白玉色高台,從畫上看那座白色高台的面積並不大,在高台上的一根石質柱子上還用黑色粗大的鐵鏈綁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衣着破爛,臉上不知道是畫這幅畫的人不小心畫“殘”了還是什麼?她的臉居然像是腐爛的一樣。
高台的下方是一群衣着怪異服裝的人,我仔細的去看竟然發現那些人似乎都只是擋住了身體令人“羞澀”的部位,其它的地方竟然赤luoluo的一物也無。那些人都高高的舉着手面向高台處,看樣子似乎是在吶喊什麼。
在那群人的前面還站着一個衣着金黃色服裝的人,他的頭頂上帶着一個類似於古代土著生番酋長或者族長之類的頭冠,而且他手上還拿着一把煤油火把,我一看當下就明白了,他們這是要燒死那台上的女人。
小爺見我過來就問我道:“阿峰你看出了什麼嗎?”
我說:“這應該是古代的土著生番用人祭奠神靈之類的儀式吧?”
小爺搖搖頭說:“不是,你看那高台上的女人,她的臉都腐爛了還能活着,你仔細去看她的臉,她的臉還是浮腫的,而且她的臉蒼白如紙,哪裏有一絲血色?”
聞言我趕緊仔細去看,果然如小爺所說,這下子我明白了過來,“那是?靈屍?”
小爺贊同道:“對,是靈屍,也許還是傳說中的上靈屍。”
“上靈屍?小爺你的意思是?”
小爺道:“我看這畫應該多少盒咬傷相蘭那具中靈屍有關。”
“啊,跟咬傷相蘭那具靈屍有關?”
我疑惑着問小爺,雖然我們都知道相蘭是被靈屍所上才導致成了現在的半人半屍,但是這幅畫中的可是幾百甚至幾千年前的情景,而且我看這畫中的那具(應該稱畫中那個女人為具比較好,因為我們已經基本確定那高台上捆綁着的女人並不是人)女屍被用黑色的大鐵鏈捆綁了起來,
而那位貌似於酋長的人正拿着火把要燒她,如果說咬傷相蘭的那具靈屍跟她有關的話,那就是說畫中的靈屍當年並沒有被燒毀,可如果沒有被燒毀那麼畫這幅畫的人為什麼又會將這個場景畫上呢?
還有,為什麼這幅畫會出現在愛新覺羅溥俊的墓中呢?這其中到底有着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呢?帶着這些疑問我當下只得靜靜地聽小爺解釋,因為我看他現在的狀態已經好多了,況且他平常的推測能力和預測能力也絕不亞於我,還有就是他曾經還學過這方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