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祭祀
四盞頭燈將籃球場大小暗室照亮了半邊,邢浪領着周工兩人朝血池走去,而我則沿着暗門的右側一點點觀察起來牆上的壁畫。
壁畫由一些簡單的線條勾勒而成,看似簡簡單單的素描畫卻能讓人很準確地捕捉到它要表達的意思。
背景一片綿延的山脈,它們的輪廓很快在我心中形成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畫面。
時間回到三天前,救援的卡車上我肆無忌憚地欣賞着大自然優美的酮體,遠處的山脈綿延不絕。
隨着卡車不斷的移動,漸漸的,它們的影子與眼前的線條重合。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當年的山脈,覺得這些山歷經無數年的歲月居然一點也沒變。
而我們所在的這座小山還只是一片山谷,谷中數百裝束怪異的古人分站在巨大祭壇的周圍。
一個大祭司模樣的人頭戴高帽身披長袍,手中還高舉着法杖,嘴中念念有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中的太陽似乎正在被什麼侵蝕,當場除了大祭司依然淡定地念着咒,其他人臉上都或多或少顯露出驚懼之色。
直到太陽完全變黑,大祭司眼神一凝,口中也停止了念咒。他將法杖重重地頓在地上,對着看守祭品的人一通嘰哩哇啦之後,祭品就被看守推進祭壇中心的祭祀井中。
祭品剛一落地,井中的一汪池水就開始翻騰起來,隨着一股強大水柱躍於空中,一個漆黑的影子亦然出現在祭品身後。
邢浪的呼救聲將我腦中的畫面攪的稀碎。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他正以一己之力抗衡着周工和他的助手。
“你們這是幹什麼,胖子,快停手,你這樣會把周工他們勒死的”,我趕忙衝上去作勢就要去掰邢浪的手。
見我不幫忙還搞破壞,邢浪一下就急眼了,一個側身躲開我的襲擊,然後厲聲解釋道:“你搞什麼飛機呢,是他們兩個發瘋非得往血池裏撲,你快幫忙把他們弄清醒了”。
“啊?”,我定睛看向周工,對方眼白泛紅,眼神獃滯毫無之前的銳氣可言,嘴裏還在小聲嘟嚷着什麼。
“這,這不是古顛石蠱惑人心的癥狀嗎。。。”,我不敢怠慢,狠命扇了周工兩巴掌之後又用大拇指死死掐住他的人中。
沒過多久就聽到周工哀嚎的聲音,“疼疼疼。。。快撒開”。
細細打量了周工幾眼,之前的癥狀全無。我稍稍安心,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周工?是你嗎?”。
周工眼露疲態,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奮力地點點頭示意我們放開他。
我這才吐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對邢浪說:“鬆手吧,人回來了”。
邢浪咬着牙鬆開周工,任由其如無骨之蛆癱軟在地,兩隻手更用力地勒住周工助手的脖子,“還愣着幹什麼,這還有一個呢”。
我瞅了他倆的曖昧樣子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兩個你都對付的來,剩下這個你應該可以搞定吧”。
邢浪瞪了我一眼,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說道:“你應該看出來這是古顛石做的怪吧,他的力氣不減,我現在可是手腳發麻了”。
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對着周工的助手如法炮製。
清醒過來的兩人被我們抬到牆邊坐下,周工倚靠在牆上心有餘悸地看向血池,不停閃爍的目光像是生怕有什麼會從裏面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