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角落裏,那傷痕纍纍的少女
簡單調整,做好準備,男孩按照指點來到貝貝的“極樂寵物會所”,走在他前面的還有澤西惡魔,正在接受檢查。
【澤西惡魔(TheJerseyDevil),傳說中的兩足有蹄類飛行生物,身長1至1.8米、全身覆蓋黑毛部似馬、深紅色眼睛、蝙蝠翅膀。兇殘野蠻,具有馬鞭,繁衍能力驚人,傳聞時常令交配對象昏厥致死。曾經出沒在松林泥炭地,罪惡之城是他們天然的庇護所】
“這位客人,要檢查隨身物品,請你配合。”
“嗯。。。”
澤西惡魔相當配合,不過今日的吸血鬼侍應生也許是個新手,摸索半天讓澤西惡魔有些不耐煩。
“客人,請取下你腰間的膠棒。”
“放你娘的狗屁,勞資這是與生俱來的,怎麼取?”
澤西惡魔怒吼一聲,一把擰起吸血鬼侍應生丟在一旁。
“啊!澤西惡魔老爺,新來的不懂事,您請見諒。”
一年老些的吸血鬼侍應生趕緊湊過來道歉,瞪了一眼那新來的,恭敬的哈腰低頭。
“澤西惡魔老爺,您只需要摘下手中的銀戒指就好。”
“這是為何?”
澤西惡魔剛搶來的漂亮銀戒指,可不想就這麼交出來。
“哎呀,澤西惡魔老爺。您雖說是常客,但有所不知,咱們會所的女孩子,都是吸血鬼嘛,白銀可是她們的剋星呢!”
“嘿嘿,難道本老爺不是她們的剋星?不一樣能把她們玩壞?”
“那不一樣呢,您玩壞她們,只需要休養幾日,重新長好就成,這白銀可是能要她們命。。。”
澤西惡魔便不再爭辯,不情願的摘下白銀戒指,丟給侍應生。
“把我戒指看好,不然將你頭打斷!哈哈哈哈。。。”
“那是自然,您裏面請!”
老侍應生恭敬的讓開通道,將澤西惡魔迎進會所。
“好了,下一位!”
“學着點,菜鳥!”
老侍應生朝着那菜鳥侍應生冷哼一聲,轉身進會所。
男孩趕緊走上前,取出會員證交給菜鳥侍應生。
“嗯,人類男孩?”
菜鳥侍應生有些驚訝,不過反覆確認后,這會員證的確是真的。
剛才自己險些得罪客人,不敢怠慢,按照程序檢查一番就好。
“麻煩你打開包,讓我看看。”
男孩拉開公文包一角,露出滿公文包的針筒。
“這是,什麼東西?”
侍應生臉上有些疑慮。
男孩正準備按照葉秋的說辭解釋,門後傳來陰冷的聲音。
“怎麼回事?”
竟然是碰巧店主貝貝回到會所。
男孩渾身一顫,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貝貝先生!”
男孩低頭裝出一副恭敬模樣。
“嗯?你是?”
貝貝有些驚訝,不過他驚訝的只是男孩的人類身份。
看來這五年他作惡無數,早就忘了男孩兄妹這檔子事,在不死吸血鬼的漫長歲月,被他忽略的生命實在太多。
“人類男孩嗎?真是稀罕啊!”
“不過沒關係,總之你是想跟不死妞好好玩對吧?”
貝貝哈哈大笑,慫恿的看着男孩:“人類也一樣,有時候就是想下狠手,好好玩弄下別人的身體!”
“我說的沒錯吧?”
“嗯,沒錯。。。”
“呵呵,趕緊進去吧!”
貝貝帶着男孩進入會所,
先來到一間閃耀着緋紅色霓虹燈,裝飾奢靡的大廳。
廳內搔首弄姿坐着上百吸血鬼女郎,皆是薄紗罩體,衣衫清涼。
每一個女郎腰間都有編號,身後的玻璃屏幕上,還詳細介紹對應女郎的身材,特長,絕活和耐久度。
“那你,挑哪個女孩玩兒啊,小少爺?”
貝貝望着男孩,詢問道。
“我自己挑,我再看看。。。”
男孩漲紅着臉說道,並沒有在此處發現妹妹的身影。
“哦,懂了!你自己隨意。。。”
貝貝若有所思,在他看來,也許是這人類小少爺,不太滿意這種樸素的玩法。
一邊自顧離去,一邊輕輕提醒。
“左拐房間,有各種玩具刑具,聽說蠻有趣。”
男孩子裝作感激的連連道謝,這才趕緊按照貝貝說的方向走去,推開一間特殊結構的房間。
映入眼帘的是,整個房間,擺滿五花八門的刑具,奇怪詭異的器具。
狼牙棒、消魂釘、割肉刀、肉夾、逍遙椅、木驢車等等。
男孩羞怒的準備關門離開,房間角落裏,卻傳來一陣熟悉的,痛苦的嗚咽哀鳴。
骯髒的房間角落,一身穿女僕套裙,口中塞着木枷,渾身傷痕的少女被粗大的鐵鏈鎖住手腳,血跡順着白色絲襪包裹的白皙修長大腿流淌。
“愛麗!”
男孩震驚的望着那少女,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那種血脈親情都無法割捨。
在男孩印象中,妹妹一臉稚氣,但依舊修眉端鼻,顏若朝華,給人以滿目的生機和希望。
但如今的她,從頭到腳,已千瘡百孔,體無完膚,空洞的眼裏只有淡漠。
彷彿破落無人的房屋,也許唯一殘留的,只剩下對血的渴望!
男孩想起貝貝離開前的叮囑。
“絕對不能取下她口中的木枷!”
“被她咬上一口就會變成吸血鬼!”
“你應該不想變成娼妓吸血鬼的奴僕吧?”
。。。
但是,男孩還是對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妹妹伸出雙臂,將她攬進懷裏。
宛如當年,窩在陰暗潮濕的破敗木屋,彼此相擁取暖的少年兄妹。
“愛麗,哥來找你來了。。。”
樓下,喜四郎好奇的問葉秋:“不知道這男孩,順不順利啊,有沒有見到自己的妹妹?”
“呵呵。”
“怎麼了?”
葉秋乾笑一聲,抱着胳膊靠在座椅上說道:“要想解救被吸血鬼支配的奴僕,唯一的手段,是必須消滅吸血鬼主人。”
“但貝貝是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長老,殺死長老這種事情。。。”
“人類是做不到的,無論是我或者一般的怪物都不行。”
“當然,我的槍例外。”
“怎麼會?但是那男孩說過,他能解救自己的妹妹!”
喜四郎詫異的拔高音量,望着葉秋。
“沒錯啊,他是說過。”
葉秋看了喜四郎一眼,緩緩開口:“要救妹妹的唯一方法,他定然是知道的,而且清楚的很!”
“那是為何,他還能殺了貝貝不成?”
葉秋眼神有些疲憊,喃喃說道:“也許,解脫也是一種拯救吧?”
樓上,男孩正如葉秋預料的一般,溫柔的解開妹妹愛麗的口枷。
主動握緊妹妹已經枯萎的手,那雙飽受折磨的手,已經有些許褪去舊皮,點點新生的肌膚浮現。
作為不死之身,她們周而復始重複着這個悲慘的過程。
無盡的輪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