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房子裏的2具屍體四

“王八蛋，欠我一百多萬，居然死了，老娘找誰要去！”馮安安憤怒的拍着椅子。

這句話讓江俊豪跟於倩不淡定了，周海這個富二代居然欠馮安安一百多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像馮安安所說的那樣，會不會因為周海賴賬讓她起殺心？不過這樣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一百多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江俊豪想確定一下，就問道：“你是說周海欠你一百多萬？可是據我所知，他家的經濟狀況不錯，怎麼可能跟你借錢？”

馮安安哼的一聲，道：“對，他爸媽是有錢，給他在高檔小區買了房，每個月給他幾萬零花錢，但是也經不住他揮霍啊！”

這句話似乎刷新了江俊豪的認知，這樣不就是躺着也能活的滋潤嗎？

馮安安看着江俊豪，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說道：“你們就別多想了，你們一個月工資有多少？就周海去一次夜總會消費，一晚上少則幾萬多則十萬，這樣的消費能力，你們干這個的能消費起來嗎？說難聽點，就算免費給你們一輛超級跑車，你們的工資都不夠油錢。”

在審訊室隔壁的房間裏，孫文哲拉着趙清北的手，憤怒的說道：“這女人是不是來警局侮辱我們來了？”

趙清北弱弱的回了一句：“她說的沒錯。”

於倩拍了拍桌子，道：“沒人需要你普及你們消費方式，請回到正題，今年的10月16號晚上十二點到凌晨兩點，你在哪裏？”

馮安安沒好氣的回道：“我怎麼記得那麼清楚，你現在問我是幾號星期幾我也不清楚，我天天喝酒，有時候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

江俊豪見狀，無奈的只能提醒道：“就是你打周海女朋友的那個晚上！”

馮安安想了想，哦的一聲，就說道：“帥哥，你早這麼問我就記起來了。”

於倩受不了馮安安的樣子，馬上說道：“還不趕緊說，說不清楚，我們不能排除你的嫌疑。”

馮安安沒好氣的瞪了於倩一眼，想了一會就說道：“最近銀行一直跟我催錢，我找了周海那王八蛋好幾次了，都說沒錢。於是我就偷偷的一直跟着他，沒想到那王八蛋帶着一個女人天天逛奢侈品店，出手非常的闊氣。那天晚上我終於忍不住了，在夜總會碰見了他，他就直接說錢都花在女朋友身上了，現在沒錢，我哪裏能忍，剛好那女的出來，我就打了她一巴掌，誰知道那王八蛋反而打了我好幾個耳光，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我還要在那賺錢的，我就去了他尚金的家等他，打算要不回來錢就跟他死磕。”

江俊豪繼續問道：“你有等到他嗎？”

馮安安略帶憤怒的回道：“當然，老娘是誰啊？我還記得那晚的雨很大，老娘在門口等的瑟瑟發抖，回去的時候都濕身了呢！”說完眼睛看着江俊豪。

於倩再次用筆敲了敲桌子，說道：“喂喂喂，說重點，你見了周海發生了什麼？”

馮安安收起了視線，不耐煩的回道：“那王八蛋可能喝了很多酒，看見我就拖着我進電梯，想讓我走，我就大喊大叫，說周海欠錢不還之類的，誰知道那王八蛋喝醉了還那麼有力氣，硬生生的把我拖進了電梯，還威脅我再鬧就打死我，我怕吃虧就走了。”

聽完了馮安安的話，這跟周圍群眾反應的差不多一致，如果排除了她的嫌疑，那麼剩下的就是跟秦玉兒一起扶周海的那個女人比較有嫌疑了。

想到了這裏，江俊豪馬上問道：“那天晚上跟周海回去的有幾個人？”

馮安安想都沒想，

回道：“就她女朋友啊，我還警告她不要跟周海一起。”

江俊豪從文件夾拿出在夜總會門口截下來的照片，放在桌上，問道：“這個背影你熟悉嗎？”

馮安安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說道：“左邊這個應該是周海的女朋友，右邊這個還真沒見過！”

於倩看着馮安安，問道：“是不是你們夜總會的人？”

馮安安回道：“這位警官，我只能說我印象中不是，畢竟看不到臉，你讓我怎麼確定？”

江俊豪知道沒有正面確實不好定論，隨即又問道：“你是幾點離開的？還有誰可以證明？”

馮安安想了想，溫柔的回道：“我大概十二點半左右離開的，證人的話，我小區樓下的小賣部老闆可以證明，我買了好幾瓶葡萄酒。”

江俊豪示意於倩兩人離開，大家回到了辦公室，都一籌莫展的樣子。

周冰冰拿着一份文件交給江俊豪，說道：“老大，馮安安沒有說謊，她的銀行賬戶分三次轉賬給周海，一共是一百一十萬，她的銀行流水也沒有異常，她的房子現在是抵押的狀態。”

孫文哲聽了就說道：“居然房子抵押貸款給周海？周海花她的錢去泡別的女人？這算不算有作案動機？”

趙清北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小蚊子的想法我有點贊同，按理說，長期混跡夜總會的女人，怎麼會借錢給自己客戶呢？就算關係非同一般，借幾十萬正常，上百萬的巨款就不尋常了。”

江俊豪也算認同，只是這也太表面了，首先這個兇手要能接觸到監控室，而且要有一定的電路知識，再者要與死者有密切的聯繫關係。周海這邊要調查了，秦玉兒還沒有仔細排查她身邊的社會關係。

想到了這裏，江俊豪起身說了句：“跟我去秦玉兒的學校！”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

剛上了車，於倩就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江俊豪疑慮的看着她，於倩就說道：“女生我來找比較方便一點。”

江俊豪想想也是，腳一踩油門，便離開了警局。

來到了學校，他們先找到校領導，說明了情況以後，校領導也是非常的重視，可是秦玉兒她們都大四了，基本出去實習，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學校，拿到聯繫方式之後，於倩就挨個打了過去。還好有一個秦玉兒的舍友在學校宿舍，於是兩人就去了女生宿舍。

於倩示意江俊豪在門外等，自己就進去了。宿舍里的女生看起來有點緊張，於倩就微笑的搬過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同時也示意她坐下。

於倩溫柔的問道：“小妹妹，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啊？”

那女生吞吞吐吐的回道：“我叫莎莎。”

於倩微笑着說道：“莎莎，沒事，不用緊張，我只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那女生可能感受到於倩的笑容跟語氣並沒有惡意，稍微放鬆了一點，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也坐下了。

於倩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莎莎，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莎莎接過照片，點了點頭道：“玉兒！”

於倩點了點頭，問道：“既然你認識，能跟姐姐說說，這個玉兒平時在學校是怎麼樣的嗎？”

莎莎想了一下，就說道：“玉兒平時人挺好的，我們相處了三年多，感覺就是她變化挺大的。”

於倩接着問道：“怎麼說？”

莎莎似乎在回憶，頓了頓以後才回道：“剛開始大家還是新生的時候，她很樸實，穿着也沒那麼講究，省吃儉用的，還利用閑暇的時間去外面餐館給人刷碗，就算是這樣，她的成績還特別好，從來沒有掛過科！那時候婷婷還老是罵她鄉巴佬，久而久之兩人鬧的也不是太愉快。”

“婷婷？也是你們宿舍的嗎？”

莎莎點了點頭，回道：“是，她是本地人，吃穿都很講究，用是化妝品什麼的都是好牌子，剛開始老是看不慣玉兒，嫌棄她土。直到後來玉兒好像有了新男朋友，那衣服跟化妝品之類的都特別誇張，衣服都穿上萬塊錢的。”

於倩稍微皺了一下眉頭，新男朋友？難道秦玉兒之前有男朋友？於是就問道：“那她之前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莎莎立馬擺擺手，說道：“那只是我們開玩笑的，就大一那會，我們去食堂吃飯，她經常會另外打包一份，我們就調侃她有男朋友，只是這樣打包越來越少，後來就沒有了，再後來她也從來不去食堂吃飯了。”

於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她拿出了周海的照片遞給莎莎，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莎莎看了照片，也點頭說道：“這就是玉兒的男朋友，我印象比較深刻，出手很大方，第一次請我們宿舍所有人吃飯，就花了好幾萬，我看見賬單都懵了。”

於倩知道了大概，繼續問道：“那學校還有別的人追求她嗎？”

莎莎想都沒想就回道：“剛開始的時候，玉兒根本沒有存在感，後來她學會打扮以後，追求她的人太多了，婷婷還嘲笑她野山雞變鳳凰了，只是都被她拒絕了，在學校她絕對沒有跟誰曖昧，這點我很清楚。”

於倩又拿出夜總會門口的照片遞給莎莎，問道：“你能認出這些都是誰嗎？”

莎莎接過照片，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緩緩的搖頭道：“認不出來，不過......”

於倩看着莎莎，不敢打斷她，或許她能給出一條新的線索。

過了一會，莎莎指着照片中的一個背影說道：“這件衣服我好像看婷婷穿過，只是不敢確定，畢竟她的衣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