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憶
夜幕星河，閃爍白銀，在這個月空下是一望無垠的大海，平淡的反應着天空的一切。
銀裝素裹，白雪皚皚，一朵朵白色的寶石從上空飄落，再慢慢的融入，化為鏡影。
陸川在小房間裏縮了縮身影，最近越來越冷了，就像開了冷氣一樣，溫度越來越低。
自從猩紅復活那件事後，已經過了很久了，這此期間，陸川學會了很多東西，在水涯混的風生水起。
並且，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不管是猩紅還是蘑菇先知都沒有任何消息，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陸川微微回憶了一下過去，搖了搖頭，又化為魚型，魚翅中顯現出一張染了紅頭髮的黑卡，開了門，遊了進去。
陸川看着魚來魚往的環境，目標明確的往一個方向游去，路上時不時有一些魚過了打招呼。
之前，陸川和黎一起參加了那個入宮檢驗，分別取得第一和第六的成績，嗯，陸川第六，鬼知道，陸川那時候還在房間擺爛，順便吃吃飯，突然就給拉去參加檢測。
可以說，當時的陸川簡直就是一頭小鯊魚手拿着開了袋的零食，雙眼望天，停止了思考。
然後就莫名其妙出名了，再之後就更更莫名其妙了，陸川也不好形容，只能說不可言傳，只可意會。
一個海螺屋出現在陸川面前，一個淡粉色頭髮的美人魚出現在他視線里。
“你終於來了，等你好久了。”美人魚的聲音帶着撒嬌的意味，但是又有一點點悲傷。
“走，進去說。”陸川微笑道。
陸川和黎一起朝海螺屋或者說是預言屋裏面，預言屋裏面面積看上去比表面上大的多，內部另有乾坤。
在路上都是彎彎繞繞的，兩旁在掛了一些骨頭一樣的裝飾物，看上去陰森森的，平白添加了一股恐怖的氛圍。
不過陸川已經經歷過了很多次了，面無表情的朝更深處游去，不一會兒，就到達目的地，一個粉紅粉紅的廣場，冷冷清清的，偶爾有幾個地方閃一下，出現了一個身影。
黎在陸川身旁偏後的地方沉默的遊動，一路無言，一個類似於酒吧的圓形木框在前方樹立。
“兩杯奶酒。”陸川道。
“十四積分。”在圓形木框裏面的魚型傀儡，自動回復道。
陸川身前自動浮動出一章黑卡，純純粹粹的黑色薄卡，沒有一點染髮，完完全全的乖孩子。
陸川在這一段時間內新學習的技能之一就是改變模樣，在陸川根據隱入環境的改進后完全就是一個神技。
之前的改變模樣就只能改變自己，而且，只能改變小小的一個部位，關鍵是還隨機，完全沒有自主選擇權，簡直讓魚無語死，陸川學習的時候就很懷疑人生，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
在經過陸川改變后，不僅僅可以改變一整條魚的模樣，而且，還可以變一個物種，簡單來說就是從一條普普通通的平凡魚變成靚麗引流的美人魚。
而且，還可以將物體改變形態，舉個栗子，看陸川黑卡殺馬特髮型變成好學生髮型。
總而言之，簡直就是一個殺魚、放火、燒宮、偷窺、女裝······的必備技能，就不要很nice。
咳咳，好像混入了幾個奇怪的東西，不管他，陸川呈現出黑卡后，卡面標的數字是1314520，沒錯，數字也可以偽裝噠。
黎主動拿着兩杯奶酒，跟着陸川一起消失不見，在這個預言屋是一個巨大的傳送陣，
據說，是那個消失，額，失蹤，額，叛變的殿長建的。
陸川搖了搖頭，不管經歷多少次，這個預言屋的傳送都讓魚難以適應，陸川有一種直覺，這個傳送陣似乎是按照人的標註建的，反正不是給魚類用的，簡直是搞歧視。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拿走黎手中的一杯奶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看向黎道：
“今天很安靜啊。”
“是不是有什麼事。”
黎看着陸川，低下了頭，又強迫自己抬起來，說道：
“嗯……”
“陸川我們……”
“……分手吧。”
黎的眼淚不斷從眼眸中流出，情到深處不得已，即使強行忍住也在不斷的流出，眼神中帶着強烈的不舍和期待。
就在幾天前，黎被招進了主宮殿，以為是平常一樣母女之間的聊聊天，都沒想到，就在那時，第一個驚天霹靂在腦海中炸響，母王說的話歷歷在目。
“黎，快進入凝霜期了，你。。。”
坐在暗紅色王座上的成熟版美人魚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也快成年了，這片海域很偏僻，在外面有更加廣大的世界，還有一種叫做人類的生物，不靠大海也可以活下來。”
“外面神奇的世界很精彩，各種各樣的物種融入在一起生活，有和平，有戰爭，有……”
“我打算送你離開這裏，乖，就一斷時間，很快，我也會去陪伴你。”
“總之，在成年那天就去北冥，就這麼定了。”
在暗紅色王座上面的身影似乎說著有些累了，閉着雙眼，開始了養神。
黎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眼神慢慢失去了光，過了好一會兒，依舊站在原地沒動，腦海中掙扎了好一斷時間。
“母親，我想帶一個魚一起去，，可以嗎？算我請求您的，就這一次。”
黎第一次向王座上面的身影說出自己的意見。
“呵，陸川，他只是看你身份才會試圖接近你的，就跟其他魚一樣，天真的女兒啊，不信，就去試一試~”
“你可以這樣問，按照他的性格會這樣回答……”
“如果他真的這樣回答，就這麼他心裏沒有你，只是一個貪圖你身份的魚罷了，反之……”
王座上傳出淡淡的聲音，懶散卻不失優雅，還帶着一絲絲意味深長。
回憶逐漸破碎，黎眼神一晃就看見陸川沉默了一刻，緩緩的說：
“嗯……好，我……”
“尊重你的意見。”
陸川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終於擺脫了，沒想到，第一次被表白和被提分手都是同一個魚，想到這，陸川的表情有點複雜。
黎聽見陸川的話的同時盯着陸川的面部表情，語氣突然開始悲痛欲絕。
“你真的沒有一絲絲愛過我嗎？陸川！！！”
“我……”
“其實真的……”
愛過你啊！！！
很愛，很愛。
陸川語氣低沉，剛抬起眼眸，就發現黎已經消失不見了。
“唉，希望你以後到了那邊能更好。”陸川在心中慢慢祈禱。
就在前幾天，宮主突然找到陸川，跟陸川聊了一個晚上，最後出來的時候，陸川眼中失去了光，渾身酸痛，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如果她問你這句話，你就這樣回答。”
“以後，你的實力強大到可以保護她，就拿着這個令牌到……”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要學會放棄，你知道，在這個小地方……”
“是沒有希望的。”
王座上的身影一閃一閃的，看上去就快要消散於世間，隱隱約約的。
記憶不斷交叉，變化為各種畫面，回憶逐漸支離破碎，視野又開始回歸現實生活中。
陸川魚翅一翻，一枚猩紅色的令牌，令牌有巴掌大小，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面有一些暗紅色的物種流動。
陸川將令牌收起來，繼續向前游去，穿過了一個淡粉色的爬牆植物群。
陸川看着眼前的小室，裏面有三個動物坐落在不同位置，喝着飲料，打着瞌睡，揮筆畫畫，各種做着各種的事情。
陸川眼神逐漸堅定，大步向前游，喃喃道。
“北冥，我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