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爆炸
“嗯?回來了?”格蕾莎搖了搖手,對鄧夜招呼道。
鄧夜以微笑回應,隨後直入正題。
“我想去干雜活,最難的那種。”這是鄧夜與那位馮軍的交易,既然對方已經成功的救自己出來了,那麼自己就該支付自己所要支付的那一份代價了。
“好巧。”格蕾莎正好也想用這件事情試試他,看看這位邪神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正好我也想讓你去做那件最麻煩的雜活。”
“你在那個世界上過學么?”格蕾莎問道,學校的事情自然是讓在學校呆過的人去處理才能夠處理。
鄧夜對她說道:“放心我完成了九年義務教育,我是說,上過。”
整個光明神教中沒有幾個上過學的,不,整個人類社會沒有幾個上過學的,對於普通人來說上學的收益與付出不成正比。
上學是一種獨屬於富人的奢侈行為。
“行吧,我再招呼幾個人跟着你一起去,你也做下準備,比如說寫一份遺書什麼的。”
與魔物戰鬥,死亡是常態中的常態。
“嗯。”鄧夜點了點頭。
他要從馮軍那打聽一些消息,馮軍一直在禱告,臉上的憔悴在訴說著他的痛苦。
不用說鄧夜也明白,對方這是還沒有從死亡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馮軍。”鄧夜叫了他的名字。
馮軍有些詫異,回過頭來,發現叫他的人是邪神。
“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啊?你還真的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馮軍臉上露出來了一絲的不可思議,“一開始我救你的原因不是因為被你誘惑,而是因為你成功的證實了你教堂是有益的。”
這話騙鬼去吧,鄧夜很想這麼說,作為一個可以輪迴的人,馮軍的謊言在鄧夜面前就形同虛設。
事實是對方因為雙重原因,這才把自己救了出來。
“畢竟你把我成功的救了出來不是么?”鄧夜誠懇的說道,“況且神說,做人得誠信。”
“我的妹妹她叫做馮星。”馮軍沒有保留的把事情交代給了對方,“事情的一開始,是她在學校被一個狗雜種給看上了,再之後那個狗雜種獸性大發對我的妹妹做了一些極為噁心的事。”
鄧夜有些疑惑的看着馮軍,他想問官方的人為何不出手,但想了想,又把這話憋了回去,正如格蕾莎對自己所說的“這個世界,它病了”。
鄧夜又暗暗的把這麼一個消息給記下了。
“她在感染的同時,被魔物附身了。病為小病,但是被魔物附身則是大事。因為被魔物附身的原因,小病變成了大病。”格蕾莎又解釋了一下,“這件事情牽扯到的東西很複雜很複雜,我不求你能夠把問題給徹底的解決,也不指望你能夠徹底解決,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查清就行了。”
格蕾莎記得自己可並沒有給對方序列8的魔葯,那麼他現在就不具備戰鬥能力。格蕾莎自然是不會讓對方去送死的,畢竟意圖僅僅只是測試。
鄧夜記起,格蕾莎對自己說的話,魔物是社會問題的具現化。鄧夜覺得,這對應的社會問題很有可能便是校園暴力。
只是鄧夜覺得這隱約有點不對,若單純且僅僅只是校園暴力不會說是最複雜的“雜活”,鄧夜大概能夠肯定,這其中的水很深。
至於深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鄧夜並不清楚,他需要去進一步的查探。
“記得,要好好的利用你的身份。
”
“嗯。”現在鄧夜算是光明神教正式的一員了,正式的擁有了‘神職’,鄧夜見識過了作為神職人員執法到底有多麼的方便,直接把一切都說是神說的,下面的人自然不會去違背神明的旨意,而是選擇去照做。
問話甚至不需要審問就可以直接問到想要的信息。
這雖說不是萬能的,但是能夠避免絕大多數的麻煩。
事情從查一處命案開始。
地點是光明學校,與光明教堂相隔的不到兩公里,不算是太遠,時間上是晚上,似是為了儘可能的不讓人看到,行動的時間挑在了半夜,格蕾莎把人叫來后讓鄧夜與他們熟悉一下。
詳細情況鄧夜並不明白,大致的情況是一個叫作源淵的女性,她是這個學校的老大,“無意間”殺了同班的同學。
隨後便導致了魔物的產生。
這僅是粗略的信息,更詳細的有待查探,很古怪的是這件事光明神教的人查了近半個月都沒能把事情查清楚。
以屍為身,以怨為魂,而誕生出的魔物。社會問題的具現化。鄧夜回憶了格蕾莎對自己說過的話。
不禁又思索了一番,沒有等他想太久,
“魔物又來了。”這是鄧夜身邊的一位修女在說話,似乎是教堂里唯一的一位健康的人了,但其實她喪失了痛覺,就算鄧夜在她身邊推她一下,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一名拄着拐杖的男人說道:“啊,好麻煩,一周處理了十多次了。”
“問題沒能夠從源頭上解決,魔物是會源源不斷的復活的。”當然,教堂里的人又不是沒有嘗試過去從根源上解決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確實是太過複雜了,太過燙手了。說話的人是一位單手女。
“嘿,新來的,你是叫鄧夜對吧?”拄着拐杖的男人走了過來,走到了鄧夜的身邊。
一瘸一拐的,走的很是不嫻熟,鄧夜推斷,男人應該是最近才喪失了腿的。
“看見沒?那位用黑髮罩住了臉的女性就是魔物,感覺怎麼樣?是第一次來親身處理這種事情吧?想要解決它其實並不難。”瘸腿男笑了笑,接着便取出了自己的魔法書,“放個魔法過去就能夠把它打個半死。”
“呵呵,那是魔物在初生的階段他才能夠把魔物打個半死,過個十分鐘,他沒任何能力把魔物打個半死,在一開始,這個雜活是一個人在處理的,但是事件變的複雜了,魔物變的強大了,得要三個。”
嗯,鄧夜來從源頭上處理問題的,來調查情況的。
“不多不少,剛好需要三個。”單手女說道,“它的靈在不斷的強大,有一批很大的人在為它提供怨氣。”
“所以為什麼不在初始的階段把它擊潰?”鄧夜問道,看着還在等着魔物變強的隊友,鄧夜有些不安,不應該現在趁它病直接取它命么?
“如果你想睡兩個小時后就又被隊長吵醒我覺得你可以這麼做。”拎着弓的無痛女說道,隨後給了鄧夜一個冷眼,“果然戰士途徑的都是飯桶莽夫,呵,粗鄙的戰士。”
“你再罵~”單手女撅起了無痛女的嘴巴,示意她嘴巴放乾淨一點,“戰士途徑的是招你惹你了?”
“別吵了,別吵了,大家還是快點把任務完成吧,這麼晚了我們快點完成快點回去睡覺。”鄧夜勸架道。
瘸子男也坐不住了,趕忙也來勸架:“這樣不合適吧?”
“呵,粗鄙的飯桶。”面對這位單手女,無痛女把莽夫一詞吃了下去。
鄧夜明白了,魔物是會不斷復活的,但要想讓它復活的慢些應該要在它最強勢的時期把它干翻。
“今天最主要的是讓你把這個事情的脈絡都梳理清,單純的停留在殺魔物,這個學校的魔物是永遠也殺不盡的。”單手女取出了自己的劍,“這把是問心劍,戳中你想要問的生物的心臟,就可以問話了,對方會掏心掏肺的告訴你一切她知道的問題。”
無痛女看着對方手中的問心劍,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嫉妒。
“代價是死亡,不過死亡的是對方,-這是D級的禁忌物,代價還算比較的低,上了B級別的都是動不動讓你喪失身體的某個部分,或者某種感覺。”單手女笑了笑,“之前聽你問班長為什麼殘疾,其實有一部分是因為禁忌物,另外的一大部分是則是因為那些魔鬼。”
好一個問心劍,戳中對方的心臟問話,這可太問心了。
“差不多了,時間到了。開始行動吧,按照A號陣型出擊!”
作為戰士序列的單手女拎着劍走向了前方,而無痛女和瘸子男則在後方輸出。
起初看起來是一切的順利,似乎鄧夜在後方看戲就行了。
但一切並不順利。
比如說,這一切太過順利了,按照這個陣型,三人竟順利的靠近了魔物,並且順利的打出了一套套的攻擊,魔物迅速的就被解決。
那魔物並沒有主動攻擊的跡象,鄧夜隱約的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這不應該吧?
“對方為何沒有表現出攻擊傾向?”鄧夜問道,但他直覺的察覺到了不對,鄧夜猛的怒吼,“小心!”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邪門到家必有鬼。
轟!!
一聲巨響響起,幾人被衝擊波撞到了學校的圍牆上。
四人包括鄧夜在內,均受了重傷。
鄧夜感到詫異,但又覺得是這一切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他是明白的,自己在最近招惹的也就那些人。
這很可能是那位女長官設下的局,因為某些原因,似乎是自己活着,對那位女長官就是一種生命的威脅,所以對方必須要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