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奴隸
鄧夜明白對方是因自己而來的,憑藉著聲音大概能夠確定人數鄧夜把信息告訴了他:“兩個,應該是來找我的。”
不過鄧夜也不慌就是了,這大概算是意料之內的誤差。
僅僅只是誤差罷了,這種場面比起先前這並不算是絕境。
“把他們都弄死吧。”馮軍無情的說道。
看這樣自己鄧夜明白,他這不是在開玩笑。
馮軍早在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對他來說,不算是太差,馮軍笑道:“我的妹妹就交給你了。”
“沒有必要,腳步聲並不快,說明對方走的並不是很急,我們還有時間。”這大概算是僅剩不多優勢了,“況且我需要知道,你妹妹的具體長相,你得活着。”
鄧夜需要一個導遊讓他來熟悉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現在能信任的人並不多,他是唯一的一位。
“行。”
兩人沒有多說,繼續朝着下水道深處進發。
很不妙的是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而他們也遇到了一扇堵住前路的門。
“壞了。”冷汗浸透了馮軍的衣裳,他沒能夠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檔子意外,對於這個邪神,本深深隱藏着的懷疑,浮現在了臉上。
“小事。”鄧夜搖了搖手,門是密碼門,上面有個用來輸入密碼的機器,機器上有着個三字。
鄧夜記得在上一世,那個女人與自己訴說的話,鄧夜在這個十鍵的鍵盤上按照記憶按照記憶按了過去。
壞了錯了。
顯數器上的三,變為了二。
這大概是在說明有三次機會,自己用掉了一次。
“這?”馮軍對他的懷疑又上升了一步。
腳步聲進一步的擴大了,鄧夜明白這大概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鄧夜不斷的在腦海中搜尋着記憶,不斷的整理。
不一會兒腳步聲更近了,近在咫尺,倘若再不快點過去,接下來的後果絕對會是非常凄慘的。
最後鄧夜發現竟是自己記錯了數字,少記了個零。
接下來順利倒是順利的很,一步到位。
但是讓鄧夜有些不放心的是,這個電子儀器絕對會記錄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很害怕,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會讓敵方推測出多少信息。
“出來了。”馮軍感嘆,同時又有些的悲傷,“工作沒了。”
接下來等待他的最有可能的便是餓死。
“走吧,去教堂。”馮軍與頭兒的碰頭的地方是教堂,這是他們約定好的地方。
出來后,鄧夜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嗯。”
總算是破局了,鄧夜感到心中的落石總算是放下,內心安寧了些許。
總算不要是時時刻刻都要面臨生死危機了。
走到教堂后,那位頭兒並未來到約定的地方。馮軍感到不妙。
“很早前我就說過了,會有危險,可惜啊。”鄧夜感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馮軍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那個多才多藝的頭兒竟被源氏的人抓住了,馮軍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現實,馮軍驚出了冷汗,直呼道:“不可能!”
“那你自己親自去驗證一下吧,我先去睡了。”在路上鄧夜碰巧的找到了個優質的橋洞,他準備今晚就在那兒過夜了,“明天我在這等你。”
順便了解一下這個光明神教,看看能不能進入教堂玩玩。
鄧夜是明白的,
他必須要有一個靠山,否則自己隨時都會死亡。
對於這個世界他了解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好。”
就這樣兩人分別了。
寒酸的邪神今天只能夠橋洞底下蓋小被了。不,鄧夜他現在甚至連小被都沒有,這算是第二次睡橋洞了。
第一次的時候,鄧夜被黑中介騙到了外地,黑中介給出的工價是五塊錢一個小時,來時說的是二十塊一個小時,五塊一個小時養不活家裏生着重病的妹妹,無奈只能夠離去,找工資更高的工作。
那段時間有半年,那半年後,搞扶貧工作的人來到了鄧夜的家裏,再之後,就被父親叫回了家,讓他繼續去念書。
這些都是后話了……
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別的,而是先在這個世界立住腳跟再說,立住腳跟后才有機會和時間探索回去的路。
…………
第二天,鄧夜來到了教堂,裏面一個個神職人員穿着白大褂,一個個面色和藹可親,或是眼睛裹着白布,或坐着輪椅,或拄着拐杖,裏面有很多殘疾人士。
健康的人很少,鄧夜並不理解。
“頭兒,死了……”馮軍黑眼圈有些濃,眼睛裏泛着血色。
鄧夜大概猜到了對方這是一整晚都沒睡,鄧夜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嗯,節哀順變吧。”
“你說我如果想成為教堂的神職人員,我該要怎麼做。”
“足夠的虔誠,教堂的門便自然而然的會為你敞開。”說著馮軍便握着十字架,跪在了教堂的門口,向教堂禱告,“教堂的神職人員選的是最為虔誠的人。”
明白了,這方面的事情不能夠找他問,應該要找神父。
踏入教堂需要虔誠,而虔誠的程度可不是自己決定的,而是對方覺得自己虔誠才能夠進入,所以繞過去直入主題才更高效。
看着馮軍正滿臉流淚虔誠禱告的樣子,鄧夜也不好打擾他。
便獨自走向了教堂內部。
作為唯物主義戰士鄧夜當然不可能對那虛無的神進行信仰,但他有信仰,對偉大事業的信仰。
他需要進一步的搜尋信息,他想看看那位神父是否能夠賄賂,是否有取巧的方法,能直接進入教堂內部。
他知道如果不進入教堂,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活的長久的。
那個女長官絕對會全城搜捕自己,抓住自己是必然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必須要有一個堅實的靠山,自己才能夠長久的在這個世界上活下來才能夠更深入的搜尋信息。
沒進教堂多久,門外一個彪悍的女人就帶來了一群大漢。
鄧夜心感不妙,對方效率竟然這麼高的么?!
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他此時更明白了,加入教堂的重要性。
他必須要有個鐵靠山!
“您好,請問您是來禱告的么?還是來懺悔的?或是來尋求身體的治療?”教堂內部一位眼睛裹着白布的修女如此問道。
彷彿是能夠看見一般,嫻熟的對鄧夜如此的問候。鄧夜感到不妙,這大概就是有魔法在作祟。
要想更快的加入教堂那就不該扭扭捏捏的,直接單刀直入,本來鄧夜是想先打探一番,但那喜歡洞穿人喉嚨的女長官竟然直接找來到了教堂,鄧夜也沒辦法了,只能夠直接莽了。
“您好,虔誠的信徒想要皈依光明神教,想要做光明神教大家庭的一員,不知該如何?”
“您想與我們並肩作戰么?這是一條充滿黑暗與邪惡的道路,務必想清楚了再做決定。”修女緩緩的對他說道,“我們是在與人性的最黑暗面做鬥爭,有時候甚至被你救過的人會反過來給你一刀,死亡常態中的常態,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您會慘死前線,我相信您的家人應該會很擔心您的安危吧?”
“不,我沒有家人。”在這個世界,鄧夜沒有家人。
再方面,他需要的是現在能夠活下去,活過現在才有未來。
修女似乎是有了決定,修女說道:“這樣么,那跟我來吧。”
鄧夜跟着修女走進了教堂的一個隱蔽的小房間,若不是修女帶着他走到那,鄧夜根本察覺不到這一間房間。
“你想清楚了么?喝下了魔葯並成功消化后,你就需要去扮演那相關的職位。”修女坐在雙腿併攏,坐在凳子上,穿着黑絲,氣質上透露着一分虔誠和斯文。
魔葯?扮演?消化?要素察覺,鄧夜繼續問道:“是不是沒能成功扮演就會瘋掉?”
“想啥呢?喝瓶魔葯后扮演失敗就瘋了,真這樣人類早就就徹底沒救了,沒這麼危險,危險不原自於魔葯,源自於魔物。”對於這位說奇怪話的男人,修女沒有多說,接着便擺出了四份魔葯。
“有沒有占卜家途徑的魔葯?”鄧夜試探性的問道,他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沒有,這裏只有四種,分別為乞丐、流浪、奴隸、囚犯。”修女把四份魔葯推到了他的面前,“對應的是,法師,牧師,戰士,遊俠。男性我不建議你選擇牧師。”
沒有等他猶豫,就又有一個教徒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外面有人找人,說是邪神很有可能藏在了教堂,他們想要到教堂查一下。”
修女把臉朝向鄧夜,笑道:“你是外地人啊,在這個城市我是第一次聽到你的聲音,似乎帶了點別的口音。”
淦。
鄧夜感到不妙,對方行動真快,竟然不給自己一點喘氣的機會!
這都啥跟啥啊!
“你是哪裏人?”修女問道。
想到這鄧夜不自覺的慌了起來。
但還好,來到這個世界后,鄧夜就趕緊的要了本歷史書。
雖然僅僅只是簡單的翻了一下,但他算是已經明白了整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構,有哪些國家。
鄧夜笑着說道:“我是隔壁櫻蘭國的,我在那裏給人做搬運魔料的,不小心把料子弄翻了,怕被追責,這不只能夠偷渡過來了。”
現在鄧夜慌的一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哦?”修女想了想又繼續問道,“你對這個世界怎麼看?”
“該死的魔能革命。”鄧夜想了想,用這句話,最能夠證明自己是土著,而不是域外邪神,“如果不是魔能革命,本來我能夠繼續做一個修電器的師傅的,唉,如果沒有這個該死的魔能革命,我就不會落得個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程度。”
同時他確實是有手段證明自己是個電器師,父親是個修電器的師傅,鄧夜多多少少的知道一點。鄧夜的臉上一副憤怒樣子,同時語氣也充滿了怨恨。
“去告訴他們吧,讓他們進來試試看。”修女擺了擺手,對教徒說道。
教徒離去。
確信自己沒有暴露,鄧夜的心裏頓時安寧了起來。
“選一個吧,喝了它,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乞丐,流浪漢,奴隸,囚犯。這啥啊,怎麼這麼卑微?
雖然知道他會晉陞,但這序列9未免太過卑微了,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選擇去扮演乞丐,他有手有腳,有勞動力,沒有到喪失勞動能力的地步,他不願去放下尊嚴去扮演一個乞丐。
首先派出乞丐。那麼就是流浪漢,奴隸,囚犯。
他們對應的是奶媽,戰士,遊俠,修女說了,奶媽不建議男人選,雖然不知道為啥,但選擇聽就對了。
那麼就只剩下遊俠,和戰士。
“我選擇奴隸。”鄧夜做出了決定。
修女把魔葯遞給了鄧夜,並說道:“嗯,喝下他,然後去扮演他,消化他。”
低序列的魔葯並不難煉製,再方面序列9的魔葯是把鑰匙,一把打開服藥者內心的鑰匙,同時也是一個測試劑,測試能否與之為伍的測試器。
鄧夜一口悶下。
服下之後鄧夜竟發現自己的體力發生巨大的變化,力氣彷彿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感覺自己能夠打十個!
“???”聽呼吸聲音修女知道,對方這是徹底的把魔葯消化了,修女滿臉震驚,“剛服下就消化了?”
“早說啊,你特么裝啥虔誠的信徒,害的我為了你也要裝作一個虔誠的修女,一天天的裝作一副虔誠的樣子真的很累你知道么?!”修女直接翹起了二郎腿,滿臉不屑的對他罵道。
她是明白的,有一個算一個,把序列9魔葯消耗的人,不會有一個人會信仰根本不存在的神明。
“???”鄧夜震驚,疑惑,不解,他的世界觀頓時又發生了聚變,這修女咋這麼粗魯,這是啥啊。你可是修女!你虔誠樣子呢?你斯文的樣子呢!
“對了,是不是磕了魔葯后覺得自己能打十個了?來來來跟我扳一下手腕。”
鄧夜沒有拒絕,在桌子上與她扳起了手腕,兩人手肘兩點一線,另一隻手扶着桌子。
“三二一開始。”修女發令。
然而,就在下一秒,沒錯,就是下一秒,鄧夜輸了,作為一個男人,輸給了一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修女。
在這時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是否真的是一個男人。
“打擊一下你,以免你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那種感覺是虛假的,力量是被封印的,魔葯是殘次品,不會讓你有提升的,服用了序列8的葯之後才能解除封印。”修女繼續說道,“走一下程序,發表一下喝完魔葯之後所得到的感想。”
“這個世界上的奴隸從來都沒有消失過,曾經是可以被隨意被交易的牲畜,後來是農奴,再後來是自由民,稱呼一直在變,壓榨,剝削卻從來都沒有停止,只不過是明面的剝削變的更隱晦,這個世界上的奴隸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徹底讓奴隸不再是奴隸的辦法,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修女補充道。
“不,其實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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