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絢爛的落寞
情感,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也是難以參透的。我們可以很短時間內對一個人產生好感,也可以在一瞬間將一個人定義好壞。有些情感,則來的無理無由。並不是我們定義什麼是喜歡,那樣的字是冷冰的,也是毫無溫情的。心也是一個極其奇妙的東西,它認定了什麼反而就會偏向什麼,好比是人。
不同的人說想念,在蘇若塵心裏是不同的。大抵是因為老釘子可以摸順她的脾氣,所以才可以一直在她面前說著不着調的話,卻不使她反感。
……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丁彧逍那骨子裏的紈絝模樣,如果在古代他怕不是要裝模裝樣的打開摺扇,而後調侃一句蘇若塵發的內容,可這是現代,卻也掩不住。“我們的大詩人這是又發上什麼感慨了?”
“日常犯病而已”蘇若塵的確可以說是日常犯病,總有那麼幾天會心情無故低落,短則該以周來算,長則按月走。
“你這是不被人理解,來的苦悶?”
蘇若塵沒有理會,畢竟世上知己本就難尋,何至於如此呢?詩里亦云些什麼,“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句子。百人裏面也未必能遇到一個知自己的,如此倒也不用太過在意。
“老釘子,有沒有什麼抑鬱的音樂推薦一下”
“你都抑鬱了還聽抑鬱的?”丁彧逍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用着不太認真的語氣說著最認真的話。
“……一時口誤,是憂鬱的。”蘇若塵沉澱了一下心中的想法,深覺不妥當,她再次開口補充,“你說過的,以毒攻毒”
丁彧逍一時啞口無言,但依舊帶笑說著那些不着邊際的話,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安慰人的話語,“那你應該聽些熱鬧的,那樣才算是落寞”
“煙花嗎?煙花是絢爛的落寞,桃花也是落寞的。不過我還是喜歡憂鬱的慢調子,那樣可以讓我沉穩一點”
丁彧逍算是蘇若塵認識的人裏面唯一一個短時間內判斷出來的,因而當他說出那些話時仍使蘇若塵吃了一驚。
“桃花是你”他帶着肯定的語氣說著。
“我何時說桃花代表的是我了?”蘇若塵反問了回去。
丁彧逍為人也奇怪,初次被蘇若塵吸引只因為簡單的,“有趣”二字。然他對蘇若塵的態度是朦朧的,你說這情意真切,也的確。他可以直言不諱的說出“中意”二字,甚至說出自己的一番對於愛情的見解,然,蘇若塵彷彿是個例外。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沒有年少的悸動感,彷彿如同兒時看見一件新奇的玩意一樣的獵奇心態。
“我中意你”
“嗯,嗯?你腦子還在嗎?我才十七”
“還在啊,沒說不中意你,只是目前對你沒那方面想法。你還未成年,我還不至於。對了,dy”
“嗯?”蘇若塵足足用了一分多鐘才領會到他說的意思,嘗試搜索聽了一遍,“這調子你確定憂鬱?”
丁彧逍:“你看歌詞別只聽歌,你不覺得,絢爛中的落寞更好嗎?”
他越說越興奮了,“悲劇,就是把美給毀滅”
……
蘇若塵的心理有些時候也是扭曲的,她覺得以痛止痛是最好的方法,甚至覺得傷口也是一件記錄的痕迹,清醒過後又嫌棄它的醜陋。可以說是一個不斷在自我否定的矛盾體。因而,她有些理解他的平淡和莫名的興奮了。
……
“我中意你啊”
“你能不能別這麼油嘴滑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