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嶼安,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第12章 嶼安,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讓韓靜晚沒想到的是,訓練從剛開始就收到了瓶頸。

看着兩個連最簡單的拉伸都費勁的學霸,韓靜晚有些疲憊的看了看從自己身邊跑過的青春熱血的學生,臉上滿是羨慕。

“柚柚,休息一會兒吧,你看看小臉兒紅的。”

韓靜晚在這邊惆悵要怎麼訓練左柚和林北蒽,祁嶼安則蹲在左柚身邊,滿臉心疼的給她扇風,擋太陽。

“你給我滾一邊去!拉伸有什麼好累的啊。”

不能對左柚和林北蒽發火的韓靜晚毫不猶豫的將火氣發在了祁嶼安身上。

祁嶼安咬了咬牙,但是奈何自家柚柚有求於韓靜晚,就算再怎麼生氣,他也不能拿韓靜晚怎麼樣。

好在左柚的耐力不錯,幾圈熱身下來韓靜晚的臉色好了不少,訓練結束前,韓靜晚跟兩人講解了一下跨欄的要點便放兩人離開了。

看着相互扶持着朝校門口走去的兩人,韓靜晚嘆了口氣看向身邊直勾勾地盯着校門口的祁嶼安。

“有煙沒。”

祁嶼安輕瞥了一眼身邊的韓靜晚,“好孩子不能抽煙。”語氣淡漠。

韓靜晚不屑的切了一聲,“你怎麼說服你家那個讓你回來的,安東尼那個老頭搞定了?”

提起安東尼,祁嶼安的臉色一變,“在國外這麼多年還是沒讓你學會禍從口出?”話里話外滿滿警告的意味。

韓靜晚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要是能學會的話,可能也不會被送出去了吧。”

韓靜晚的父親是祁嶼安父親最衷心的下屬,所以祁嶼安和韓靜晚也算是青梅竹馬,只不過按照韓靜晚父親的觀念,祁嶼安和她一個是主一個仆,所以便不允許她和祁嶼安有什麼交流。

直到看不見左柚的身影,祁嶼安才緩緩開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學期啊,你回來后沒多久,我就故意和隊裏一個賤人起衝突,教練給我放了假,趁着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跑的。”

“為了那個丫頭?”

祁嶼安沒提名,但是能從祁嶼安口中提出的女生又能有多少呢。

韓靜晚苦笑了一下,“為了....自由吧。”

“嗤,連自己父親都不敢違背的人能有什麼自由可言。”

祁嶼安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韓靜晚,不等她辯解便大步離開。

看着祁嶼安的背影,韓靜晚嘆了口氣,看來要想得到祁嶼安的信任需要花費不少力氣啊。

祁嶼安對她抱有戒備是正常的,因為她出國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替祁嶼安的父親監視祁嶼安有沒有認真的完成他給祁嶼安的任務。

小時候的她不懂事,作為家裏最沒有存在感的老二,她一心想討好自己那重男輕女,卻遲遲沒有兒子的父親,所以當聽說祁嶼安的父親要從她們姐妹三個中間找一個去國外“陪伴”祁嶼安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

到了國外后,韓靜晚才發現祁嶼安的生活並不像她想像的這麼輕鬆,祁國政把他送出國也根本不是為了讓祁嶼安深造,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叫安東尼的國外議員的支持。

雖然安東尼人在國外,但是在松都還是很有話語權,而安東尼的要求就是將祁嶼安放在他的身邊,因為在第一次見到小時候的祁嶼安的時候便將他看做了自己的繆斯。

隨着年齡的增長,韓靜晚也漸漸知道祁國政讓他跟在祁嶼安身邊根本不是所謂的陪伴,只是為了讓她監視祁嶼安,隨時將祁嶼安的情況告訴他罷了。

這點小心思自然被心思縝密的祁嶼安發現,從那以後,祁嶼安愈發孤僻,除了每日陪伴在安東尼身邊,其他的時間全都將自己鎖在房間裏,誰都不見。

“真是悲哀啊。”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慢慢暗淡,萬物的色彩漸漸褪去,一切景物都變得線條朦朧,祁嶼安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夕陽中。

韓靜晚看着夕陽,不知是在說祁嶼安還是在說自己,臉上滿是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與倦意。

松都最繁華的街道,一輛邁巴赫快速而又平穩的駛過喧鬧的人群。

“少爺,安東尼先生到了,指明要見您。”

一身藍白校服的祁嶼安坐在後排,神色冰冷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燈,“我有選擇嗎?”

李叔咬了咬唇,沒再說話。

繁華熱鬧的宴會大廳里,燈火輝煌,手端着玻璃酒杯的俊男靚女,三五成群的互相寒暄,笑靨如花,歡聲入耳,都臉帶甜蜜的笑意,男人身姿偉岸,女人楚楚動人,各自在人流中穿梭,目光流轉間,令人眼花繚亂。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注意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時的看向大門的方向,好像是在期待着誰的到來。

“聽說這次安東尼先生肯來松都是為了他的繆斯。”

“是啊是啊,好像還是個男繆斯呢。”

正說著,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眾人警覺的看向門外。

來人面容絕美,藍白色的校服襯衫,手腕處被鬆鬆的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見晚豪華晚宴后剛剛將晚禮服隨手丟掉的王子。

沒等眾人感慨,原本興緻缺缺的安東尼卻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張開懷抱對着門外的人迎了上去,“哦,嶼安,你終於來了。”

祁嶼安滿臉厭惡的推開了安東尼肥胖的身軀,“滾開。”

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厭惡,讓周圍的眾人紛紛屏住了呼吸,生怕下一秒安東尼一個生氣扭斷少年的脖子。

沒成想,安東尼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悻悻的往後退了幾步,滿臉討好地看着祁嶼安,“對了,嶼安,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在你離開的時候做了些什麼。”

說著,安東尼便示意祁嶼安朝大廳裏面走去。

雖然不願意,但是祁嶼安還是在安東尼的“護送”下朝大廳中間走去。

沒等走到一半,祁嶼安突然停住了,陰沉的看着掛在大廳中間的巨大的人物畫像。

人物畫像周圍被鮮紅的玫瑰包圍着,玫瑰團團簇在一起,鮮艷妖嬈,卻不及那畫中人物的半分,可見畫像的主人對畫中人物的感情之深。

“噹噹噹噹~嶼安,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的自畫像,開心嗎?可惜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一張你帶着笑容的臉,所以只能找一張我最喜歡的畫了。”

安東尼欣賞着眼前巨大的畫像,滿意的話語中帶了些惋惜。

在場的不乏各大報社的記者,聽着眾人的議論紛紛和打量他的眼神,祁嶼安咬緊了牙根。

安東尼將祁嶼安的表現都看在眼裏,卻像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嶼安啊,我打算在松都辦個畫展,然後將你的這幅畫放在畫展的C位,你覺得怎麼樣?”

祁嶼安狠狠地攥緊了拳頭,但最終還是鬆開了手,“隨你。”說完,便徑直的朝大廳的角落走去。

安東尼滿臉貪婪的盯着祁嶼安的纖細卻不顯柔弱的腰身,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

晚宴開了多久,祁嶼安就在角落坐了多久,手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期間也有不少人想要上前巴結祁嶼安,但都被祁嶼安的眼神給嚇退了。

姍姍來遲的祁國政只是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祁嶼安,便熱情地握住了安東尼的手。

宴會的最後,祁國政親自將安東尼送去了居住的酒店。

等回到家后已經是深夜,祁國政也不管祁嶼安是否入睡,直接推開了祁嶼安的房門,對着坐在沙發上的身影,用命令似的口吻說道:“正好,來一趟我的書房。”

昏暗的房間傳來一聲輕笑,熄滅煙蒂,祁嶼安站起身朝書房走去。

祁國政正在處理文件,此時的他已經卸下了虛偽的笑容,精心打理的頭髮也散落到額頭,聽到開門聲后,頭也沒抬的指了指一旁的位置,“來了,坐。”

祁嶼安偏了偏頭,按照祁國政的指示斜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兩腿交疊,單手懶散的撐着下顎,另一隻手把玩着手邊的純金鋼筆,唇角微勾,眉眼帶笑,然而籠罩在他身上的,確實無盡的寒意。

看完最後一個字后,祁國政終於捨得將視線從文件轉到自己的兒子身上,祁嶼安的眉眼像極了祁國政。

祁國政年輕的時候長得就很帥,隨着年齡的增長,歲月在他臉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讓他看起來更有魅力。

“最近這幾天你就不要去學校了,陪着安東尼先生準備畫展吧。”

面對這個十幾年沒見的兒子,祁國政絲毫沒有任何的想念,開口便是命令。

祁嶼安手一頓,原本在手上把玩的鋼筆也應聲掉在地上,筆尖浸出的墨水弄髒了雪白的絲綢地毯。

價值百萬的地毯被毀,祁國政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淡定的打電話吩咐管家明天再去訂一個新的。

剛掛斷電話,“祁市長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七百萬的地毯說換就換。”

面對祁嶼安的嘲諷,祁國政也不生氣,語氣平淡的囑咐着祁嶼安不要違背安東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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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竹馬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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