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禁足秦王 詔令
“娘娘,王爺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書房之外,冷幻攔住了白舒月,表情有些為難。但是王爺的命令,他也不敢鬆懈。
白舒月非燕北歌生母,只是燕父的一個小妾。燕北歌年幼時,也是她幫着燕母一起撫養的燕北歌,在燕家主人去后,一個人撐起燕府的門楣。
“無妨,我也只是來看看王爺,到了午膳時,請王爺到花廳去用膳。”冷幻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恭送娘娘。”
書房內,燕北歌已將畫捲起來,看着書桌上堆疊的奏摺,不由頭疼。“冷映,你覺不覺得,本王比陛下還要忙。”冷映奉了茶,一本正經的,“陛下乃是女子,如今局勢剛定,自然要王爺多多費心,等陛下收了權,王爺就輕鬆了。”
燕北歌睨了冷映一眼,“等陛下收了權,你確定本王不會被她弄死。”
“依屬下看不會,陛下向來不愛權勢,便是如今這至尊高位,不也是王爺當日聯合了帝師與丞相逼着陛下繼位的嗎。王爺與其擔心陛下猜疑您,不如注意着陛下別不幹了,到時王爺是攝政王,陛下不幹了,所有的事情不就推到了王爺身上。”
不得不說,冷映分析得有理有據的,楚清漓倒也曾真有這個想法,只是這樣做法,着實不好了些,以免日後麻煩,便放棄了。
“陛下,秦王在殿外求見。”內侍眼見着楚清漓有發獃的跡象,忙加快了步子,走近前來通傳。說來,如今侍奉在宮中的內侍,皆是看着楚清漓長大的,先皇在立了皇儲之後,特意挑了一批年齡只比楚清漓大一兩年光景的孩子,由總管公公親自培養了五年,后又分期撥在先皇殿中侍奉,如此循環,將他們的規矩與靈性練得極好,現在來楚清漓面前伺候,個個機靈勁十足。
回了神,沉吟一番才道:“讓他進來吧。”對於這位皇兄,楚清漓很是恨鐵不成鋼,但凡他爭氣些,父皇也不至立自己為皇儲。只是可惜,空有野心,卻沒有與之相匹的實力,倒讓人白白看了笑話。
看着身着五爪龍袍的少女,楚冰年強迫自己再忍一忍。很快,南陵便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現在,要穩住楚清漓,不能讓她與燕北歌聯手。如此想着,楚冰年倒是能放下身段了。
行完禮,便該擺兄長的架子了吧?楚清漓默默想着,也不先說話,就靜靜的看着。
“陛下今日在朝堂上的行為是否不妥,攝政王手握實權,六部有三部都對他讚不絕口,陛下還要操心他的婚事,莫不是想將我楚家大好河山,拱手讓給他人?陛下這般行徑,如何對得起父皇對你的栽培,如何對得起你皇兄我!“
果不其然,一開口便是訓斥。“皇兄來此,便是來訓斥朕的嗎?如此說來,這位置不如讓與皇兄來坐如何?”楚清漓似笑非笑的,也不看他,手指着扶手,聲聲入耳。
見楚冰年似是慌了神,楚清漓忽然笑了。“皇兄,朕曾經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好像沒明白。”
機會?楚冰年不解,看着她。“楚清漓,你少胡攪蠻纏,本王行的正坐得端,你休想給本王潑漲水!”楚冰年有些慌神,呵斥她。
“秦王當真不懂?既然如此,不如先去祭拜父皇一番,再有一月半月的時間好好想想,有些事,做不做得。就先住在漆荷宮吧。”楚清漓拂袖而起,面上一片冷寒,不再看他一眼。
“王爺,宮裏有消息了。陛下發了道懿旨,不太......”冷幻欲言又止,看向冷映。
“繼續說,懿旨如何?”燕北歌正欲休息一會兒,如今不得不打起精神聽一會了。冷幻只好硬着頭皮道:“聖上有言,朕閨中之時,嘗有二三好友,其經綸滿腹,其武藝高絕,當不被囿於閨閣,故今有令,科考在即,凡官家小姐,書論精通者,武藝不凡者,皆可下場。地方皆設女子書院,由朝廷扶持,限期三月,如有延誤,定不輕罰。明年春,地方需教養至少兩位女先生,文武皆宜。另,秦王因思念先皇,致殿前失儀,念其無心,罰禁足一月,為先皇奉香,以示懲戒。”
燕北歌聽完,好一陣沒緩過神來。“其餘的便沒了?無人領賞,無人監察?”
冷映實在不忍冷幻繼續煎熬,便道:“其餘並無旨意,有朝臣議論,陛下當會與王爺商議后,在選派官員前往地方監察。”
“她不會。”燕北歌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雙含情桃花眼中,滿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