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贈內力
“殿下,我家小姐為賊人算計,進退兩難,還望殿下派人相助。”侍衛是未言昭的近衛,他都負了傷,可想而知未言昭的境遇有多危險。楚清漓沒有半分猶豫,當即在府中帶了數十餘名高手,前去支援未言昭。
趕到之時,未言昭已被困于山谷之中。
楚清漓面色微沉,轉身。“本殿先去吸引一部分人,你們務必要將未小姐安全帶出來。”眾人雖有擔憂,但都應了“是”。
她年紀雖小,卻三歲就開始習武識字,又有名師教導,且她天資聰穎,因而如今雖只有八歲,卻實打實的有一世的內力,要引開幾人,倒是還輕鬆。
未言昭受了些輕傷,倒不大要緊,只是那些賊人竟又盯上了楚清漓,一副非要殺了一人的模樣。眾人連忙又去與賊人激戰,一面又想將楚清漓從包圍中接出,一時間,竟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伙賊人倒是訓練有素,像是誰家培養出來的死士一般。“不必顧及我,先將賊人殺了。”楚清漓乃是皇帝最看好的皇太女,魄力非一般人能比。此刻,她明知自己的人殺了死士后,這群死士會不顧一切的要她性命,卻依舊沒有半分猶豫。劍一出鞘,她身前的人便去見了閻王。
終於,一番激戰過後,楚清漓雖折損了五名高手,自己也身負重傷,但那群死士卻是全都死了。“快!快帶阿漓回府!這些人我來處理!”看見她渾身是血,未言昭嚇得臉色都變了,忙讓人回宮召御醫去東宮待命。
“蠢貨!連個小小風寒都看不好,要你們何用!不是說東宮的御醫醫術高超嗎?去給本王找來!”楚軒葛眸中滿是陰翳,他身後,一位盛裝的女子躺在床上,面色難看。女子名為楚星芸,封號欣榮公主。據說,她出生時,天下盛傳此女乃帝王命格。只是,楚若當時早已被立為太子,又有未家與江家扶持,先帝也十分看重楚若,這傳言便不了了之了。但楚星芸自出生后,十分得寵,,皇子都想與她走得近些,為自己繼位添加籌碼,楚若也礙於傳言,不得不在天下人面前立誓,會寵她一生。便是楚若如今繼位了,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欣榮公主在宮裏的地位依舊僅次於楚若,連皇后都要避其鋒芒。
眼下楚若外出南巡,誠親王楚軒葛為楚星芸的風寒竟敢召東宮的御醫,御醫本來不願,他是專門負責皇太女身子安康的,可這位公主就連當今聖上也要順着,她一下令,若不去便是給太女留下了隱患,無奈只得孤身去了。
回到東宮,手下人見了楚清漓渾身染血,皆大駭,忙讓人去宮中傳御醫回來。“去臨城,找秦瀟,告訴他,呆在我身邊十年,我便將《天方》給他,期間他需要的葯皆由東宮提供。”聽到御醫被召入宮中,楚清漓便不抱期望御醫能趕回來了,楚星芸與楚軒葛的為人,她是知曉的,只怕此次的死士便是這兩人的手筆。
秦瀟倒是動作迅速,縱然臨城距上京有近百里路程,但幾人仗着內力高深,愣是在午夜時趕回來東宮。見了楚清漓簡單處理過的傷勢,秦瀟眉心微擰從自己包袱中摸出護心丹給她服下。“殿下傷勢過重,秦某恐無能為力。”他縱打出小神醫之名,可楚清漓傷勢實在不容樂觀。
“無妨,小神醫幫我撐過今夜即可,明日我會再派人去找醫者。”楚清漓並未驚慌,這樣凶多吉少的情況她經歷多回了,只是這次父皇不在罷了。
次日,她傷勢果然愈發嚴重,宮裏御醫也被困住了。東宮裏眾人急得如熱鍋中的螞蟻,唯她自己不慌不忙的,好似並不將傷勢放在眼中。
當朝駙馬姓李,單名一個痕字,坊間有傳聞他之所以尚公主是為了公主手中一味解藥,至於具體的情況,當是無人可知。
“臣見過殿下。”李痕不知哪裏得的消息,竟來了東宮。那一箱箱的藥材,差點沒將東宮管家的眼睛閃瞎了。
“不知駙馬來見本宮何事。”楚清漓想過會有人來替楚星芸收尾,卻沒想過會是李痕。
李痕本也不願來,但最近他能感覺到,楚星芸已經不願意再給小妹提供解藥了,為了小妹能恢復,他不得不求助於殿下。“臣願與殿下畢生內力,還請殿下幫臣救治小妹。小妹中了毒婦之葯,只有三年不間斷的服藥才能恢復。望殿下開恩。”李家是功勛之後,當初李痕尚公主時,上京城多少少女哭腫了眼睛。
“本宮幫你能得到什麼?你該清楚,便是沒有你,本宮府中有不少內力深厚的俠士,本宮一句話,多少人趨之若鶩。”楚清漓淺淺笑着,絲毫沒有自己身受重傷的覺悟。
“李家有一處私礦和一對私兵,皆由太祖皇帝賞的,後來朝代更迭,現在已少有人知此事了。可獻與殿下。”
楚清漓倒沒想到李痕如此捨得,一時有些怔神。“那解藥果真只有她才有?”
“是,每七日一粒,不能有半分延誤。”李家人丁單薄,這一代只有一個李痕與他的胞妹,旁支也只再得一兩個堂兄弟,李痕對自家妹妹有多寵,京城人人皆知。
秦瀟皺着眉,似是不認同這種做法,但終究沒說什麼。
傷勢漸好,楚清漓先感受了身體裏的內力,才起身。“將李家主安葬,順便將李小姐帶來我府中,再去宮裏將御醫與李小姐的葯帶回來。”她本不願取李痕性命,只是對方要護的是他妹妹,用他的命才好抵過。否則,所有人都不安。
“你應該有更好的辦法療傷吧?”秦瀟忽然問她,其實他昨日原本不確定,但剛剛她一點也不驚慌的樣子,大概真的就只是需要撐過昨夜罷了。
楚清漓只是一笑,“你不知道,身在皇家,我有多羨慕那位李小姐。她是李老爺子老年求得的女兒,李痕繼承李家后拿她當女兒一樣疼。可惜了......”說話間,女孩已進了內室,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