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四奎
九兒和張俊傑從小青梅竹馬,俊傑從青島學習歸來,立刻去找心上人九兒。
在小河邊,給小男友剪紙。被父親發現,告知了噩耗。戴老三嗜煙好賭,為了錢,賣了房子,還把九兒母親賣給了杠子班老闆曹二老爺。
九兒求俊傑家籌錢贖回母親,卻親眼看到母親上吊自殺。
情急之下,九兒打算燒了曹家的房,卻被杠子夫余占鰲攔了下來。混亂之時,縣長朱豪三恰巧路過,九兒急報冤情,朱豪三當著眾人的面當場斷案,並懲罰了曹二老爺和戴老三。
這時任小陽從朱豪三身後走了出來,到來余占鰲後面,找到個矮,微胖圓臉咪咪眼。一口蹩腳的東北話問候道。
“四奎,你好,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任小陽微笑道
“官爺,你是誰啊?俺好想從來都沒有聽說你嘞,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四奎本來只是看熱鬧,見有人叫自己名字,有點懵逼。
“我不是當官的,只是借他們衣服穿穿,我叫任小陽,是個道士,算命很准,算到你與我有緣分,所以來找你。”
“緣分,什麼緣分?我可沒有錢給你喲。”四奎瞪大眼睛,生怕自己被坑錢。
“我不要你錢噢。我是為你來的。”任小陽看着滿頭大汗的四奎道,然後轉頭對旁邊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道:“占鰲哥,以後會飛黃騰達,出人頭地的。”
“喲,四奎,你啥時候認識這麼個知識分子?我咋還不知道呢,說話就是好聽,不過,我這兄弟老實,你可別想騙他錢。”
“占鰲哥,說哪裏話,我只是想和你們打個招呼,以後常聯繫。”
然後四奎跟着余占鰲離開了。
為了得到娉禮,戴老三不顧九兒的反對,執意要把她說給鎮上的釀酒大戶單廷秀的患有麻瘋病的兒子單扁郎。
九兒找到俊傑告訴他父親要賣自己的消息,俊傑提議和九兒私奔,兩人甜蜜跪地,宣誓要成為夫妻。離別前,俊傑告訴九兒明日晚十點兩人在城外大樹后見面,一起逃到青島。
夜晚任小陽找到張繼長,告知他妻子的病他能醫。
“貧道法號純陽子,我有一味靈參,可救你妻子性命,你也可以不要,若沒有這株三千銀元靈參,你妻子活不一年,若你不願做這個交易。那就幫我把這個塊金子典當成銀元即可。”
只見任小陽從身後一隻不知名怪獸嘴巴肚子裏掏出一隻曼德拉草,一拿在手裏就丫丫的怪叫,身軀扭動。
張繼長明顯也是個有主意的,見此異象,肯定明白這是有道行的道士。
“大師,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恕罪,這株靈參我買了。只不過我沒有這麼多現錢,先給1500銀元,剩下的還請寬限我三天的時間來籌錢。”
“行,這株靈參需要帶草葉生吃,食用後會立刻睡一陣子。”
任小陽滿意的從張繼長家裏出來,箱子的食物都要過期了拿出來丟掉,然後去糧倉購買糧食,米面,鹽,水,裝到箱子不能裝為止。
剩下的錢買了棟獨院,請了個五十多歲張嫂打掃衛生做飯。
箱子和眼骨,埋在自己卧室的暗格。
他狗箱裏潑天的財富安全了,還是不適合經常帶身邊,很少有人敢把手伸進怪物的肚子裏找東西。
九兒因和俊傑有了約定,心裏輕鬆了很多。朱豪三上任後為民解決大小冤情忙得不亦樂乎。
他妻子吃了曼德拉草,精氣神也好了很多,氣色紅潤。
高密縣近來旱情嚴重,杠子班老闆曹二老爺答應張繼長把廟裏的“龍王爺”抬出來求雨。杠子夫余占鰲帶着四奎等一班兄弟接了這活。
任小陽又去曹家杠子班去找四奎玩。經常去杠子班帶吃食,帶烤雞烤鴨五花肉硬菜。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大家都知道這個有錢的少爺專門找四奎玩。
期間學會一套軍體拳,打過槍,熟練影怪的使用,大影怪不死之身,就算被打散在黑夜中也會合體,不過白天使用力量從成年人降低成嬰兒期。
“曹二老爺,您好。”
“這位少爺,你是來幹嘛的?”
“噢,有個朋友四奎來您着做工,我來找他玩的,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們正常工作的。是個道士,法號純陽子,會點推算之術。”任小陽微笑道,身着華服,卻和漢子們湊一堆,曹二老爺不免有些輕視這個年輕的少爺,出言試探一二。
“噢,這樣啊!那這個小少爺能算一算這次抬龍王爺順利嘛?”
“抬龍王爺,順利,報酬兩塊銀元,不過曹二老爺要是不想給錢,運勢上也會有相應的轉變,畢竟我可是在為龍王卜卦。”
聞言,想賴賬的曹二老爺從袋子拿出兩塊銀元遞給任小陽,這時才說後半句話:“此次請龍王爺,非余占鰲不行,任何人去都會失敗告終。”
曹二老爺拿兩塊大洋,陸陸續續有人報名,四奎本來看到別人都拿到大洋,他想給他娘買點好吃的,所以忍不住接過錢。
“你不逞能會死啊!”余占鰲指責四奎
“你也不能擋着別人掙錢啊。”曹二老爺笑道,就算沒有你,我也能做這趟活。“四奎孝順娘,來,接着。”
別人都去了,可以余占鰲心裏門清,龍王像灌了水銀,奇重無比。
四奎畏畏縮縮的不敢看占鰲的臉色,接過兩塊大洋。
“咱們趕緊吃飯,吃完飯咱們去抬龍王。”
門口,任小陽轉手把兩個大洋遞給四奎:“四奎哥,給大娘買點好吃。”
“俺這錢不能要,我……”
“我不缺錢,就動動嘴皮子就能來錢的買賣,你剛剛又不是沒看到,當我孝敬大娘的。”任小陽嘟着嘴,“我說了我和你有緣分,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的修行,你不接受,就在壞我修行。”
“大師,我們有什麼緣啊!”四奎得了兩個大洋,吃人嘴軟,笑咪咪的問道。
“孽緣。”任小陽翻個白眼,“大師個鬼啊,叫我小陽就好。”
“孽緣,孽緣是什麼緣啊,占鰲哥你知道嘛?”
“就是你只知道拖後腿的意思。”占鰲明顯剛剛四奎不聽勸,有些生氣,而且膽大心細的他總認為這個道士對他兄弟,有所圖謀不軌。
天下沒有掉餡餅的,除非有毒,要不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哥,你真不打算上手啊?”四奎問道。
“我就看看。”
“看看也好,有你在,我就心裏踏實。”四奎安心道。
“真出啥問題,我也可以使把子力氣。”任小陽在旁附和。
“就你?”四奎和余占鰲扭頭質問,根本不相信勻稱的少爺會有力氣抗重活。
影怪的附加力量足以承擔一角。
“自有辦法。”
路邊的賣窗花的九兒和張俊傑一起去看熱鬧。
只見余占鰲帶着杠子班艱難的抬起龍王,突然覺得龍王輕了一些,龍王底座上覆蓋一層漆黑的幽影,一根頭髮絲的影線連着任小陽腳底。
因為有任小陽影怪的幫助,余占鰲沒有吐血。
朱豪三聞訊趕來,怒吼張繼長等人,說求雨是封建迷信行為,要炮轟龍王。朱豪三這麼一吼,天空中立馬飄下了雨點,百姓們紛紛跪地對着“龍王爺”喊“龍王顯靈”。
面對高密縣嚴重的匪患,朱豪三命令張繼長等人三日內向自己彙報土匪頭子花脖子、黑眼、冷麻子等人的行蹤。
俊傑無意中向裝病母親透露了自己要和九兒私奔的消息,並求母親保密。但為了留住兒子,俊傑母親第一時間把私奔的消息告訴了丈夫張繼長。
“張老爺,你無意中毀了你兒子的姻緣,未來很長時間他都只是單身,在你們歸去之後他依舊如故,心裏只喜歡九兒。百年好合的好姻緣,被你毀了,尾款已經結清,下次找我占卦,就要收費了。”
“任大師,你不知道他九兒的爹戴老三是個賣老婆的渾人,他……”
任小陽出聲打斷:“張老爺,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娶的是九兒,並不是他爹,況且他爹,死劫將至。”
伴晚,任小陽上門拜訪四奎家,認識了四奎娘,第一次見面,帶了爐包,帶了些豬油,提了些豬肉,蔬菜,米面。
“婆婆,我也不知道你愛吃啥,聽四奎講你很喜歡吃爐包。家住附近,比較順路。”
“哎呦,來就來嘛,還這麼客氣,真是破費了,你是四奎的朋友吧!”婆婆把東西小心的收好。
“嗯。”
“你們怎麼認識的?”
“婆婆,我們在大街上認識,你可以認為我是算命的,算到他與我一段緣分。婆婆您是比較信觀音吧。”任小陽回憶道。
“是啊,我們家四奎,一直都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老實人,這個世道,就怕他受欺負。一看你就是大家少爺,不過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安心不少。”婆婆不自覺的提起自己的兒子。
“放心吧,婆婆,我不會讓他受欺負的。”
“娘,咦,小陽你怎麼過來?”四奎從門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