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05章
離過年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厲譽開始忙了起來。
白承寒已經放寒假,閑來無事,乾脆承包了每天接送厲譽的事。
厲譽這邊工作忙的時候,他還會陪着加班。
厲譽乾脆在他辦公室的旁邊加了一個位置,他加班的時候,白承寒也不打擾他,就在旁邊繼續看有關中醫藥學的書籍。
上輩子沒能完成的學業,他這輩子有這個機會學,很是滿足,加上感興趣,學得很快。
厲譽是在離過年還有一周的時候放假的,當天兩人等所有人都下班后,才收拾東西回去。
二老也早就旅遊回來,開始備年貨,不過老宅有管家等人在,倒是也不用二老做什麼。
二老從前幾天就開始催促厲譽兩人搬回去,厲譽都用還沒放假為由推脫了。
結果二老惦記上讓白承寒先搬回老宅陪他們,被厲譽斷然拒絕了。
後來二老雖然想多和小兒媳相處,但想到老兒子好不容易得償所願,他們老人家也就不當那西王母了。
只是依然念叨着讓他們一放假就趕緊搬回老宅。
年紀大了之後,就格外的想讓人陪伴。
厲譽也擔心二老之前因為李啟榮的事影響到心情,徵得白承寒的同意后,應了下來。
他們的行禮放假前提前一天就搬了回去,因為只住一段時間,所以東西不多,大部分都是換洗的衣服。
兩人到家的時候二老已經撐不住先睡了,二人吃過給他們留的晚餐直接回了后樓。
管家按照厲譽的吩咐只收拾出了一間婚房,白承寒看到也沒說什麼,只是朝着向他眨眼笑的厲譽翻了個白眼。
這人自從生日那晚得逞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老樹開花突然嘗到肉味,一發不可收拾,他雖然也從中得到趣味,但是扛不住剛開葷就被死命造。
好在這幾天厲譽太忙,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時間,這才讓他清閑幾天。
但看這厲譽這架勢,怕是今晚上「在劫難逃」。
白承寒在厲譽撲上來之前,抬手把人擋住:「這裏可不是公寓裏,約法三章。」
厲譽已經都要親到,聞言幽怨從白承寒脖頸里抬起頭:「哪三章?」可別是讓他到過年都吃素啊。
白承寒瞧着近在咫尺的腦袋,頭髮長長了一些,時不時有幾縷掃到臉有些發癢,但這會兒不說,萬一他胡鬧起來沒輕沒重的。
雖說這裏是后樓,但白天還要見人,被人瞧見,他還做不做人?
「第一,隔天一回,一回一次。」白承寒面對某人可憐巴巴的模樣,絲毫不心軟。
這段同居生活相處下來,他算是明白了,他過去對厲譽的了解,才是九牛一毛。
厲譽嘆息一聲:「不行,一天一次。」討價還價。
白承寒挑眉:「三天一次。」他還拿捏不住他?
厲譽眼神更幽怨了,只能服軟:「那還是隔天一次好了。」
白承寒這才滿意:「第二,衣服外能看到的地方,不能留痕迹。」他皮膚薄,一旦留印子好久才消,雖然有靈泉水塗抹之後能消,但消了之後,因為靈泉水的作用,那一塊皮膚更加好。
一次兩次還好,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厲譽知道他臉皮薄,聞言沒意見,小聲為自己說句話:「除了頭幾次沒輕沒重的,後來我可一點都沒留。」
白承寒睨他一眼:「是啊,看到的地方是沒,看不到的地方呢?」
厲譽摸了摸鼻子:「聽媳婦兒的。」
白承寒:「第三,平時在外的時候眼神收斂點。」以前大概是不敢暴露心思,厲譽面上一本正經的,把他誆了兩輩子,結果等兩人心意相通,對方平時目光絲毫不知收斂。
甚至時不時還要暗搓搓炫耀一二,讓人沒眼看。
厲譽:「這個……我會盡量收斂的。」
可有時候媳婦兒太好看,他一時控制不住多看幾眼,這也不是他能保證的不是嗎?
白承寒顯然聽出話裏有話,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厲譽好奇寶寶似的問道:「今天我們剛搬過來,這都晚上了,是不是從明天開始算起?」
白承寒想想點頭。
而直到後半夜白承寒才知道厲譽專門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不算,那零點之前都劃分為約法三章外,所以怎麼胡鬧都無所謂。
而過了零點,算是約法三章的開始,所以是能胡鬧一回的。
白承寒困得不行睡過去前,只有一個念頭:大意了。
李啟榮出事後,大房直接在厲家被除了名,厲伯母直接帶着厲皓天離婚改姓搬回了娘家,所以直接算是沒這一家了。
厲父厲母被二老這次嚇到,也不敢再作妖,連厲子錚以剛到國外不太穩定過年不回來也沒敢說什麼。
他們是打算過了年明天直接跑去國外陪兒子留學。
經過這一遭也想通了,他們搞不過老大,更不要說老五了,拿着分紅反而還能落得不少好處。
沒看老大貪心不足最後反而直接被趕了出去,他們沒這個本事,也就不摻和集團的事了。
至於二姐三姐則是嫁到外地,夫家也都是門當戶對的豪門,平時回來一趟也需要時間,加上年紀大了,也操心兒女的事。
也就是逢年過節回來一趟瞧瞧。
厲譽出生的時候她們早就成年,要麼在外地上學要麼忙着別的事,幾乎沒怎麼和厲譽相處過,所以也沒什麼感情。
所以過年只派人送了禮物過來。
如此一來,老宅只有二老和厲譽夫夫兩,倒是落得個自在。
很快到了除夕夜當天,一大早白承寒睜開眼的時候,外面下了雪,雖然時間還早,但外面卻很亮。
厲譽這會兒竟然已經準備起了,如果是平時沒事,他都要抱着白承寒多睡一會兒懶覺。
白承寒瞧着正背對着他穿衣服的厲譽,好奇抱着被子撐着頭看去:「你怎麼起這麼早?」
厲譽本來動靜放的很輕,怕吵到白承寒,聽到聲音嚇一跳,回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上前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摸了摸頭:「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繼續睡。」
白承寒偏頭趴在那裏,聞言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會是背着我偷偷出去幹壞事吧?」
厲譽動作一頓,認真搖頭:「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嗎?」
白承寒拖長聲音:「是——嗎?」他剛睡醒,聲音有些啞,懶洋洋的,像是一隻慵懶的大貓,這種恣意不帶任何誘惑的神態,卻更勾人。
厲譽莫名有些意動,可想到自己準備的事,只在他眼皮輕啄幾下解饞,又哄了幾句,等白承寒睡意重新湧上來,才快速溜了。
白承寒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時已經是九點,整個后樓空蕩蕩的,厲譽沒在家。
他吃過早餐本來想去樓頂的陽光房看雪景,但想到什麼,腳下一轉又回了書房。
既然要給他驚喜,就當沒偶然發現好了。
果然一直等中午的時候厲譽才匆匆回來,陪白承寒吃過飯之後,又找借口出去了。
用的借口很是蹩腳,說是過年和以前的朋友聚聚。
白承寒瞧着厲譽很快消失的身影,眼底帶了笑意:他都不覺得這理由熟悉嗎?他上次生日給他驚喜,可用的就是聚餐這個理由。
但誰讓他甘之如飴,只當不知道。
欣然等着晚上的驚喜。
說起來,這是他們過得第一個年,也是兩輩子過得第一個年,白承寒抬起頭望着外面皚皚白雪的寧靜,心頭溫軟一片,生出無限的期待。
只要有厲譽陪着,其實所謂的驚喜只要有這個人在,無論是什麼,都是喜悅的,讓人心甘情願沉淪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