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心動魄
“這……這……這……”老闆想要辯解但在絕對證據面前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還想說什麼?”還能說什麼?證據就在面前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闆隱藏在身後的手猛地揮出,伴隨着大量的灰土遮住了他龐大的身形,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一柄匕首穿過煙霧刺在他的心臟上。
......
“呼,呼,呼。”胡朔氣喘吁吁的停在了老城區的入口處,他一路小跑才追到了這裏。
雖然他跑得不快但是跟着路上的線索他還是來到了這片已經拆遷的老城區。
已經結束期末考試的本來應該立即趕回家享受自己的寒假生活的,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跟了過來。
“為什麼會來這裏啊?”因為找不到那些人的蹤跡,胡朔只能在一片殘骸里穿行。
他走到一處廢墟後面,不遠處的說話聲傳進他的耳朵里。
胡朔趴躲在那裏,探出半個頭查看不遠處的情況。
“嘿嘿嘿!”匕首捅進老闆的左胸膛,但是似乎並沒有給他造成致命傷。
他握住那隻手,渾身的肥肉開始不斷收縮,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的身體裏迸發,想要把匕首和那匕首的主人一同吸收進自己的身體裏。
“快退!”男孩很快就發現了異常,右手的匕首寒芒一閃將老闆那隻手乾淨利落斬落在地,失去了老闆的控制另一名追捕人這才能成功鬆開手裏的匕首拉開和老闆的距離。
老闆獰笑着,渾身的肥肉不斷的收縮着,剛被砍下的手又長了出來,而那名追捕人的匕首被他吸到了胸膛里。
“吞食?”男孩看着老闆,手裏匕首泛着銀光。
老闆獰笑着出手,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他每一擊都盯着對手最脆弱的地方,而男孩也是如此,幾乎在老闆動手的瞬間他也發動了自己的攻勢,他的目標是對方的喉嚨。
老闆攻進,男孩閃退,再由男孩閃電般出擊直取對手的喉嚨,而老闆再閃退躲避。
兩人攻勢都很兇猛但是彼此之間都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胡朔躲在廢墟後面,將一切盡收眼底,他的眼睛裏是震撼和恐懼還夾雜着一絲小小的不易察覺的興奮。
老闆高高躍起,將進攻目標轉移到了另外兩人身上,不打算再在這個難纏的對手身上浪費時間。
但是其他人同樣也不是省油的燈,老闆尚未落地,男孩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老闆的身後,他手中寒芒一閃把老闆的左臂斬下。
其餘兩人見機,立刻躍起一人一記重擊將老闆重創,老闆無力的跌落在地上,他渾身的肥肉依舊在不斷的收縮,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甚至左臂也在不斷慢慢重生。
男孩見狀,拿着匕首以肉眼難及的速度揮舞着,道道銀光在老闆身邊劃過。
忽然的匕首慢了下來,停在了老闆的小腹處,胡朔看得出不是人出問題了,是老闆的肉把匕首卡住了。
老闆獰笑着,渾身的骨骼發出脆響,像一灘爛肉一樣癱在地上,從這時起他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
雖然他不能再攻擊這些追捕人但是這些人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葉隊長。”這時又一名追捕人到了,手裏掂着大桶。
“組長說火燒才能把他殺盡。”這是一個扎着馬尾的女生,她的聲音很甜但是嘴裏說著確實讓人不寒而慄的話。
“嗯。”男孩點了點頭,退後了幾步拉開了與老闆的距離。
“受到重創即便他變成也不過是延緩自己的死亡時間而已。”一名追捕人說。
女生把汽油倒在老闆身上,老闆了解他們的意圖,慘叫着求饒,可是沒用沒有人會對怪物同情。
一把火點燃那癱肉泥身上的汽油,伴隨着慘叫,一個怪物就這麼消失在了這世間。
“完事,收工。”一名追捕人點了根煙,長吸一口對着天空吐了一口大煙圈。
胡朔捂着自己的嘴,目睹着發生的一切,他還沒有鎮定到可以當做什麼沒發生的模樣。
至少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都是顫抖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褲兜里的電話好死不死的響了。
原本打算離開的追捕四人聽見聲音立刻轉過了身看向胡朔所隱藏的廢墟。
“有人?”一人挑了挑眉,慢慢的往廢墟方向走去,他不確定是不是還有和老闆一樣的存在隱藏在其中。
胡朔慌亂的掛掉了電話,他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他甚至能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我是要死了嗎?”想起那天和男孩的談話,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他的心臟越跳越快,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喂,老王啊,你問我打電話給你是不是有事?”
“不是廢話嗎,沒事打啥電話啊?”
“我車沒油了,在城西這邊,你趕緊過來。”
“什麼?為什麼之前打不通我電話?”
“老子轉了這麼久,就這信號好!”
“你說什麼?我老婆病了?”
“我老婆病了關你什麼事,趕緊過來。”那人還沒走到胡朔所在的廢墟後面,一個罵罵咧咧的男人就已經先從廢墟後面走了出來。
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發現匍匐在廢墟之中的胡朔和遠處熊熊烈火前站着的四人,依舊在和電話里的老王有關自己老婆的問題進行激情對線。
女人看了看男人一眼,對着其他人搖了搖頭,四人這才離開這片廢墟。
但是胡朔依然不敢露頭,他害怕這些人又殺個回馬槍。
事實證明是他多慮了,在廢墟后又趴了半個小時之後,直到他渾身僵硬幾乎已經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了,這才慢慢的露頭,一瘸一拐的往有人的地方走去。
“喂,媽!”
“你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
“剛才在書店,不能接電話。”胡朔隨便編了個理由,“我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你怎麼了,怎麼說話聲音這麼抖?”
“街上風大有點冷,不說了手機快沒電了。”匆忙的掛掉電話之後,他連忙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家趕。
“為什麼老闆會變成那副模樣?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男孩之前說過的話是表示我也是怪物嗎?我也會被殺嗎?”
“到了。”出租車司機的聲音打斷了胡朔的胡思亂想。
“多少錢?”
“七塊。”拿了司機找的零錢之後,胡朔拖着像灌了鉛一樣的雙腿,一步一步往小區里走去。
看着遠處亮着燈光屬於他的家,一絲沒來由的恐懼佔據了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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