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被迫出山
六百多年前,小神秦氏被境外勢力所滅,當時,秦氏最有價值的是在小神山,山底下的一條三階靈脈。
靈脈吸食天地本源,是修真界不可或缺的資源,受天道眷顧。
這條三階靈脈,同時被幾個境外勢力看中,但,他們在移植的靈脈之時,大打出手,致使三階靈脈死去。
驟然間,天上烏雲壓頂,雷海滾滾,懲罰天雷降下,境外勢力彈指間,灰飛煙滅。
此後,在這小神山境內,靈氣無比稀缺,土地也因此貧瘠,一年不如一年,因此也再難出現天才般的靈根種子。
於是,那些修真勢力,再也看不上小神山,這片千萬里的疆域了。
數十萬個日日夜夜過去,小神山正悄悄迎來……!
……
渡溪村的秦府,在五泉縣城有個遠親,他們本源自一脈。
只不過,在縣城的一支秦氏,已經破敗了。
家雖在,可子嗣凋謝,需要從秦淮安家,過繼一個來,把香火傳續下去。
說來,在小神山境內的秦氏族人,有成千上萬,但若論血脈的純度,只有渡溪村的秦淮安家最近。
傳言,五泉縣城的秦氏,是小神秦氏仙族的一支嫡系,因為,這一支的祖上曾出現過金丹修士。
曾今的輝煌,說什麼也是曾今。
說到過繼。
秦淮安的母親是位妾室,秦淮安就是庶出了,可他又很平凡。
於是,秦家經過考量,便選了秦淮安,將他過繼給縣城的遠親。
這不過是最合適的選擇。
……
一張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燭火在油燈上面搖擺着,武生三個圍坐在一起,盯着眼前忽而跳躍,忽而平靜的燭火,他們久久一言未發。
齊姊兮披着濕漉漉的頭髮,她倔強的小臉上,目光獃滯。
忽然,一隻飛蛾飛來,圍繞着燈火,不停地撲向它,沒一會兒,“吱吱!”,飛蛾投火,化作一股黑煙,燃燒成灰燼。
這一刻,齊姊兮的眼中,顯出一絲異色,她忽然連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
齊姊兮臉色一下蒼白起來,雙腿向桌子對面的武生,“砰”的跪到了地上。
“武生!”
“姊兮!你起來,我不想……。”
“武生!你就救救姊兮吧,她肯定想死了。”
齊姊兮本是匯溪村裏的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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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被土匪殺死後,母親帶她來投奔秦府的娘家,基於現實,她必須嫁給賀子山,一個土匪之首,獸虎的族人。
齊姊兮是典型的烈性子,她怎麼肯依了這張婚事,自己往火坑裏跳。
秦淮安要去縣城,齊姊兮就想到了這岔,她要武生的易容術,準備一招滿天過海。
“害!大不了我去後山,找個山洞住得了,天荒地老,也不出來了。”
武生無奈,要幫他們兩個改頭換面,武生就是膽大包天,秦家必然不會放過他。
武生這也是沒辦法,村裡這麼多孩子,也就秦淮安與齊姊兮跟他最要好。
但凡別的孩子嘴賤,齊姊兮這位老大,還是挺照顧他這個小弟的。再說,武生不是心善,他們是有情誼在的。
武生走進了睡房,把門特意給掩上,身後傳來“武生!你幹嘛去?”。
一盞茶的功夫,武生手上捧着一個盒子,走了出來。見秦淮安跟賊一樣,盯着門縫裏偷看,武生沒心情多說。
他來到桌子前,把盒子打開,取出一張酷似打濕了的白色紙張,瞧向齊姊兮。
哪知齊姊兮早已端坐好,合上了眼睛,把臉伸擺得正正的,就待武生為她易容。
武生輕輕嘆了口氣,用手帕擦去齊姊兮的淚痕,接着替他們兩個易容起來。
……
凌晨,從渡溪村周邊山林飄來薄薄的霧水,迅速籠罩整個村子。
這天,渡溪村與往年一樣,村裏的護衛隊,要押着這年的收穫,到集鎮去販賣。
這些收穫對村裡少說也是幾個月的辛苦收入,所以押送的護衛隊員,都知道萬不得有失。
護衛隊的隊員,可都是村子裏面,會橫武功夫的高手。他們和村裏的同齡人一樣,從小打熬身體,護衛隊再從中擇優錄用,填為護衛隊的一員。此後便以護衛,全村上下的安全為己任。
武生按照昨天晚上,與秦淮安三個人的約定,武生他早早來到村子裏面的武場。
他們要想去縣城,就得加入到村裏的護衛隊中,以保他們從村子到鎮子,這一路的安全。
村子的外面,不但有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獸、殺人不眨眼的劫匪。
還有,能與修仙者匹敵的妖獸魔獸,拿凡人心頭血,提升修為的骯髒邪修。
護衛隊雖說從小鍛體,習練橫武功夫,成為一個鍛體的武者,但在某些危機時刻,他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武生此時,也穿着一身武者勁裝,手上有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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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背着一把,用劍套裝起來的木劍。
只見,青色的木製劍柄露在外頭,劍柄有青藤纏繞在上面。青藤不似雕刻的,它宛如活物般,纏繞在劍柄上,給武生添了一分詭異與神秘。
除了武生臉上,有一股入世不深的年幼氣色外,武生便與,場地的護衛一樣,一樣有裝備,一樣有派頭。
武生筆直站在場地的邊緣,靜靜看着,場地中央的護衛們,在忙上忙下。
很快,當覺得忙得差不多的時候,護衛們逐漸放慢了速度,繼續檢查,裝滿貨物的馬車。
有的護衛停歇了下來,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喝着水。
其中一個,着裝看似護衛隊長,他身材卻沒有一般護衛那般壯實的男子。
他笑着臉朝武生這邊過來,人還在遠處,他的話就傳了過來。
“哇!小子!挺像模像樣的,啊!哈哈!”
武生也一臉微笑,邁出步子迎向秦霄。他知道這位應該就是,村裏面唯一的,法體雙修的修仙者——秦霄。
他有練氣境四重境界,橫武功夫七段。
“走吧,快要起程了。”
秦霄沒有再過來,只向武生這兒招了一下手,就往回走了。
當武生走近一眾的護衛,一個與他相熟的少年滿臉推笑,他一來武生的身邊就挽着武生的肩膀,好像少年與武生特別熟絡,交情不淺。
“一怒!你也在護衛隊?我差點忘了。”
少年他叫林一怒,在武生還是個野孩子的時候,林一怒可與他最要好啦。
林一怒當上護衛時,武生是知道的。不過林一怒與他一般大,武生他以為林一怒派不上大用場。
現在見林一怒出現在這裏,武生也是一驚,不過又羞愧地,低下了頭。
“沒事,咋們是兄弟,忘了就忘了,這算個什麼。”
“不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這麼快就當押隊了,太厲害了。”
“那是,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當時我去找我舅舅測靈根去了。”
“你有靈根?”
“對呀,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對了,你是什麼靈根?”
“不知道,我舅舅說我的靈根與他差不多,我現在也是個練氣一重的修士。”
“那太好了,萬中無一呀。”
武生心生羨慕,真心替自己兄弟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