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愛慕生，孽緣起
靈界山一處隱蔽的山洞內，公孫嬋月將東方沐雷輕輕放下，收起盤古幡后便背過身去，輕解羅裳。
經盤古幡的一番醫治，東方沐雷已恢復些許心智，只是雙目通紅，心頭生出一股難以磨滅的妄念讓他幾近發狂！睜開眼的第一刻他便用盡全身力氣壓制着這股邪念，怎奈妄念如泉涌般越是抑制愈發強烈，身體像灌滿岩漿般灼熱，似要炸裂般疼痛難忍，讓他不時地叫喊起來。
“東方哥哥，你不必隱忍，我這就為你解毒…”公孫嬋月轉身之際，衣衫滑落，香肩即現，胸前峰巒起伏，腰身婉轉婀娜，映襯着如雪的肌膚，絕美酮體就這般完完整整地呈現在東方沐雷面前。
此情此景，東方沐雷血紅的雙瞳已睜至極致，呼吸也越發急促，理智告訴他必須克制！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朝公孫嬋月爬了過去···
“不要…不要…姑娘快走…走啊！”東方沐雷生怕自己在下一刻便失去理智！趁自己還清醒，便大聲呵斥着公孫嬋月，讓她離開，他寧可自己死，也不願傷害公孫嬋月分毫！
公孫嬋月眼中已溢滿淚水，她怎不明白東方沐雷的用意？嘴角一揚，兩滴眼淚順着緋紅的面頰滑落下來，玉手擦拭淚滴時竟“噗嗤”一笑，“東方哥哥，你真的好傻！”說罷，抬起玉足朝東方沐雷走了過去。
在一處散發著寒氣的石板上，公孫嬋月蹲下身子抱住了東方沐雷。
“你走啊…！”東方沐雷搖着頭痛苦地叫喊着。
公孫嬋月並未理會，用手生澀地解開他的衣衫，順着健碩的胸膛往下摸着，連公孫嬋月自己也不明白，這般事情，並未有人教授，卻似無師自通一般。
當柔嫩的紅唇對上雙唇，柔弱的玉手觸及那筆直的山峰，東方沐雷最後的一絲防線徹底淪陷了！去他的異族殊途！去他的萬劫不復！此時此刻都不管不顧！溫柔鄉里任逍遙，縱使幻滅亦無悔…
次日清晨，公孫嬋月從東方沐雷懷中醒來，迷濛之際看到東方沐雷赤裸的胸膛，“哎呀”一聲驚叫，重新縮回到東方沐雷懷裏。
東方沐雷一臉溫柔，眼中滿是憐惜，輕喚一聲：“東方姑娘。”
聽到叫喚，公孫嬋月才怯生生地探出頭來，仰起臉看時，正好迎着東方沐雷憐愛的目光，粉嫩的小臉漲得更紅了。
東方沐雷看着懷中面若桃花的女子，竟不由地失了神，濕熱的雙唇再次按了下來。
公孫嬋月閉了雙眸，心中一陣小竊喜，不曾想這外表冷若冰山的男子竟也會變得如此溫柔而浪漫…
又是一陣雲雨後，二人拾整好衣衫，東方沐雷剛要開口，公孫嬋月的玉手已按到唇上。
“不許你說謝謝！這些都是我自願的！”公孫嬋月一臉俏皮的樣子。
東方沐雷輕輕拿開按在唇上的玉手，握進手心，笑着搖搖頭后突然間轉變了神色，不再只是溫柔，更多了幾分堅定和誠摯：“你可願意做我妻子？”
公孫嬋月眨巴了幾下大眼睛，有些呆住了。
“…可願意？”東方沐雷看到公孫嬋月的反應，竟有些可氣可笑，又開口追問道。
公孫嬋月回過神來時已是滿眼淚水，身為神族皇女，她怎能不知道東方沐雷這次求親所要肩負的東西？
公孫嬋月搖了搖頭：“若只是為了給我一個交代，你大可不必，救你是我自願，你也曾捨身救我在前...我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並非如此！”東方沐雷緩慢而沉穩地答道，目光依舊溫柔而堅定地看着公孫嬋月。
“你可知道異族通婚是有違天規神約的？是要萬劫不復的？”面對東方沐雷的溫柔，公孫嬋月卻近乎絕望地大聲質問。
“知道！”
“知道你還…”
“我…喜歡你！從在茶館裏第一眼見到便生喜歡！為你，我可以肩負所有，也敢與天下為敵！你…可願意？”東方沐雷話語雖柔，卻是字字堅定。
公孫嬋月再也忍不住，“嗚哇”一聲哭了出來，衝上前緊緊摟住東方沐雷的脖子。
東方沐雷緊抱住懷中的女孩，以手撫背，待哭聲漸弱，又一次問道：“你可願意做我妻子？”
公孫嬋月抬起頭，噙着淚水看着東方沐雷，用力地點點頭道：“我願意！”說過後又死死地抱着東方沐雷大哭起來，“我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與天下為敵？”東方沐雷竟眼眶一濕，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子的一句話差點落下男兒淚！
“走吧！”東方沐雷拍了拍還死死抱着的公孫嬋月。
公孫嬋月鬆開手，淚眼汪汪地看着東方沐雷問道：“去哪？”
東方沐雷滿眼憐惜地幫公孫嬋月擦着眼淚，緩緩說道：“金城神殿！”
公孫嬋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所聞，用手猛地一錘東方沐雷胸脯道：“你瘋啦？不趕緊帶我浪跡天涯，你還想帶我自投羅網啊？”
東方沐雷笑着說道：“既然你已答應做我妻子，那就該名正言順！何況天下雖大，但又有誰能躲得過天神一族的搜捕？”
聽完，公孫嬋月點了點頭，雖說從未有人觸犯過異族通婚的天規，但哥哥向來疼愛自己，憑着對哥哥的了解，想必也不會太為難自己，東方沐雷已是自己的夫君，又是靈獸族未來的族長，哥哥應該也不會下死手。這樣分析下來，公孫嬋月倒是多了幾分底氣。
“好吧，我們這就出發吧！”公孫嬋月拉起東方沐雷的手轉身要走，不想卻被東方沐雷一把拉住，“不急，我要送你件禮物。”說罷，從貼身錦囊中取出一個玉鐲，只見這玉鐲渾身晶瑩剔透，鐲心自生雲紋恰似一龍一鳳，甚是精緻。
“這是…”公孫嬋月在金城神殿中長大，什麼樣的奇珍異寶沒見過？可眼前這玉鐲卻是美得讓人生出敬畏。
東方沐雷拉起公孫嬋月的玉手，將玉鐲慢慢戴在她手上，大小正好，白若凝脂的肌膚襯着溫潤的玉鐲，更顯其美。“這是我母親臨終前給我的，說我未來的妻子必定能戴得上這枚玉鐲，看來，萬劫不復也好，形神俱滅也罷，我的緣分註定是你了！”
公孫嬋月聽得滿臉嬌羞，卻伸出手指按住東方沐雷的嘴唇，輕聲說道：“我不許你這麼說！”
東方沐雷一手拉起公孫嬋月的手，一手當空一揮，眨眼間，二人已換上紅裝，洞中也已張燈結綵。
二人執手相望，東方沐雷開口道：“公孫姑娘…”
公孫嬋月已是滿臉羞紅，卻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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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道：“你還叫人家公孫姑娘么？”
東方沐雷一愣，倒是自己平日裏嚴肅慣了，一時轉不過來，此時再作這般稱呼卻是不妥。
“那…往後便叫你月兒可好？”公孫嬋月輕輕點頭。
“月兒，此去恐是凶多吉少，今日我便許你洞房花燭，命雖自有天數，但此生定不相負！”公孫嬋月低下眉輕輕應聲：“嗯。”
二人行夫妻之禮，拜了天地，便出了山洞，朝金城神殿出發。
仙界中的金凌峰乃天神一族居所，金凌仙峰分東、南、西、北四峰，金城神殿便坐落於金凌峰的最高峰——東峰峰頂。神殿聚日月星辰之光，匯仙界萬物之靈氣，乃是仙靈界中修仙的不二聖地。
金城神殿紫金書苑內，一近中年男子閑散地披着件素色長衫，金帶束髮，手中拿着卷半開竹簡，遙望窗外旭日初升，孤鶴北飛，緩緩開口問道：“若依天規處置當如何？”
茶几邊身穿祥雲金甲盤膝而坐之人聽到后，立即起身，單膝跪地，雙手作揖道：“稟君上，異族通婚，屬違背天規神約六章三十三條，觸犯之人當盡廢修為，終生囚於無妄海，族人亦受連坐！”
素衣男子聞言，低下頭緩慢開口道：“這便是你不在金凌神殿上奏稟此事的緣由罷？”
那身着素衣的中年男子便是當今仙靈界的天神——公孫神武，而那身穿祥雲金甲之人便是軒轅劍韓世仁。
相對於三天前在紫金書苑內初聞公孫嬋月與東方沐雷之事，公孫神武的神色明顯緩和了許多，此番再喚韓世仁前來，就是為了妥善處理此事。
“正是，若為他人所知，恐再無迴旋餘地！”韓世仁回稟道。
“韓卿做事素來周全，孤心甚慰！”公孫神武轉身扶起韓世仁，又問道：“依卿所見，此事該如何處置？”
韓世仁欠身作揖道：“既違天規，不可不罰！但念初心旨在救人，可從輕發落。依臣之見，公主殿下禁足宮中自省即可，至於東方沐雷，既為靈獸族未來掌舵之人，此番嶗山巨蟒為禍，當負些責任，可受些皮肉之刑，以正視聽，再囚於無妄海，至於囚禁多少時日，權待君上定奪！”
公孫神武走上前，在韓世仁肩膀上輕拍了兩下，說道：“卿言甚合孤意！便依卿所言，囚禁多少時日，那就要看東方沐雷何時醒悟了！此事便交給你罷，事後再命東方敬徹查嶗山巨蟒墮入魔境之事！”
韓世仁會意，辭了公孫神武便往神殿走去，計劃待早朝後便前往靈界山尋公孫嬋月。
出了紫金書苑，韓世仁走到神殿時正準備到仙界早朝的時辰，眾位仙臣多數已到神殿，韓世仁剛想跟眾仙臣打招呼，卻見眾人不似往常一般列席等候，而是三五成群地聚首對着殿門外指指點點。
韓世仁向殿門外望去，只見門外並排跪着兩人，二人手牽着手，相視而笑，任憑身旁眾說非議。
那可不是東方沐雷和公孫嬋月么！他兩人這殿前一跪，讓韓世仁瞬間臉色煞白，趕緊衝上前去呵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早朝時辰將至，還不趕緊撤回去！”
公孫嬋月見着韓世仁這般急切，非但不為所動，反而笑道：“世仁哥哥，我們前來正是請求君上神殿賜婚呢！你在正好，正好幫我們做個見證！”
東方沐緊跟着說道：“世仁兄，月兒為救我已委身在下，在下豈能相負？今日前來特請君上賜婚，成全我跟月兒！”
韓世仁聽后一時間竟氣得吐不出半個字，來回踱了幾步才顫抖地指着二人呵斥道：“你們…糊塗啊！”
東方沐雷聽出話中有話，便拱手對韓世仁道：“辛苦君上與世仁兄一番苦心，在下也深知我兩之事已觸犯天規神約，如何責罰我倆都願意一併承擔！但若不能相守，此生又有何意義？”
公孫嬋月聽東方沐雷這麼一說也明白過來了，對韓世仁說道：“對啊！世仁哥哥，我已是東方沐雷的人了，縱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跟他一起去！”言罷，二人又執手相望，全然無視旁人。
韓世仁素來識得大局，當務之急便是儘快堵住二人之口，若二人之言傳到神殿上，那將是覆水難收再無迴旋餘地了！
韓世仁一手摸進上衣口袋，正準備掏出玲瓏寶塔之時，一位白須長者疾步走了過來：“好！好一番郎情妾意！好一個大義凜然！你固然可以捨棄千年修為，哪怕是一死了之，但你可曾想過族人會受你牽連，三世囚於無妄海底？”
長者話音剛落，東方沐雷已是俯首貼於地面，叫了聲“父親！”
這說話之人正是靈獸族族長，東方沐雷的父親，人稱“龍尊”的東方敬。
東方敬一句話竟讓東方沐雷如芒在背，公孫嬋月清楚地感覺到東方沐雷握着自己的手鬆了一下，但又緊緊地握了起來，比之前握得還要緊！
“咚咚咚”東方沐雷恭敬地向東方敬磕了三個響頭，“請恕孩兒不孝！”
東方敬聽后，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韓世仁一個箭步上前扶住。
“你！…”東方敬氣得失了言語，緩了好一陣子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若執意如此，今日你我便斷了這父子關係，你也不再是我靈獸一族之人！以免我族人受你牽連！”
此言一出，東方沐雷腦袋“嗡”的一聲，似有什麼東西從眼中溢了出來，東方沐雷下意識地用手一摸，竟是一手的眼淚。
“殿前何事喧鬧啊？”一身素衣的公孫神武從偏廳進入大殿，看到站着的韓世仁和跪着的公孫嬋月兩人便明白了，卻故作不知情地問道。
眾仙臣見到公孫神武入了神殿，紛紛列席。
為防二人先開口，韓世仁轉身搶先稟道：“前些時日，靈獸族看守嶗山聖池的雌雄巨蟒突入魔境，為禍仙靈界，東方沐雷剿滅巨蟒后前來請罪！公主殿下私自出仙界，也一併前來請罪！”
公孫神武和韓世仁這一唱一和竟將東方沐雷和公孫嬋月之事撇開得乾乾淨淨，東方敬聽后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公孫神武道：“嶗山巨蟒為禍，責任在靈獸一族，東方敬需徹查此事，給仙靈界一個交代！對了，雌雄神蟒既已除去，如今是何人在看守嶗山聖池啊？”
東方敬上前稟道：“回君上，是白虎堂堂主歐陽笑。”
公孫神武點頭道：“素聞白虎堂驍勇，但聖池中之物不可有失，靈獸族需加強守備！公主擅離仙界，乃孤家事，本不宜殿議，即刻起公主禁足月神宮，無孤旨意，不得擅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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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敬和韓世仁領了旨意。
正當韓世仁準備扶起公孫嬋月時，不想東方沐雷卻開口說道：“臣與公主殿下情意相合，此番前來，斗膽懇請君上賜婚！”
眾仙臣聽后都愣住了，整個神殿一片死寂，東方敬更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公孫神武聽后略微停了一下，端起桌前的茶盞抿了口茶便哈哈笑了起來：“你小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眾仙臣聽后，也當是妄語，隨之哈哈大笑起來，幽冥墟南宮傲更是站起身來指着東方沐雷笑道：“東方侄兒，自古英雄配美人，你是英雄不假，但你也切莫心急，公主殿下你是娶不到了，稍待些時日，叔叔為你尋十個八個，送到你府上，解你心頭之火，哈哈哈哈！”
眾仙臣聽到南宮傲這番調侃，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來，東方敬自知臉上無光，只得拱手作揖，向諸位賠不是。此刻，他只求這兩人就此作罷，不要再鬧出什麼么蛾子。
公孫嬋月卻不顧眾人取笑，站起身說道：“哥哥，此事並非戲言！我已委身於東方沐雷，今生非他不嫁，望哥哥成全！”
眾仙臣聞言瞬間失了笑容，公孫神武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怒斥道：“簡直胡鬧！此事就此作罷，孤念你未諳世事，權當你是胡言亂語，回你的月神宮去！”
眾人見公孫神武已動怒，皆不敢再有半句言語，不想東方沐雷在殿門外拜過一拜后竟站起身來，說道：“在剿殺嶗山巨蟒時，臣不慎身中劇毒，命在旦夕，公主為救在下，寧可失身為臣解毒！此番情意，臣寧負蒼天也不負公主1懇請君上成全！”
眾仙臣聞言皆嘩然，紛紛交頭接耳開始議論。
公孫神武盛怒，一手按碎了茶盞，厲聲道：“簡直是豈有此理！”
靈水澗宗主陳上善見事漸失控，起身進言道：“君上息怒！公主殿下未經人事，此番亦為救人，望君上網開一面！”
神木坊谷主孫傳道、聖火宗宗主祝炎也都起身為公孫嬋月求情。
公孫神武怒火稍減，向眾仙臣問道：“異族通婚，該當何罪？”
南宮傲從進殿門后便權當是看戲，剛才調侃東方沐雷只是氣不過靈獸族在眾仙宗中一直壓過幽冥墟一頭，此刻見公孫神武發問，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正要起身回話，卻見其他人左顧右盼皆緘默不語，隨即明白過來，重新端坐於席間，慶幸自己沒有太過冒失！
公孫神武見眾人竟無一句話，怒火不由轉向眾位仙臣，“爾等竟一個個…”
眾仙臣見勢皆起身道：“望君上從輕發落！”
公孫神武見眾人如此，便故作余怒未平道：“韓卿！將公主幽禁月神宮，東方沐雷押入無妄海，待孤旨意！”
韓世仁領命，未給東方沐雷和公孫嬋月再多言語的機會，便把早已拽在手裏的玲瓏寶塔凌空擲出，將二人收了進去。
早朝被東方沐雷二人這麼一鬧，公孫神武也已無心再談其他，早早散了朝起身往偏廳去了。
韓世仁收了玲瓏寶塔，便退出神殿前往月神宮，他清楚地記得臨行前公孫神武用傳心術對他的囑咐：勿使二人再相見！
月神宮前，繁花開盡，桂影斑駁。
韓世仁擲出玲瓏寶塔，將塔內二人放了出來。
東方沐雷扶起公孫嬋月，公孫嬋月淚眼婆娑道：“世仁哥哥！連你也要阻止我們么？”她不曾想哥哥竟如此決絕，要硬生生拆散她和東方沐雷，更不曾想素來疼愛自己如親妹妹般的韓世仁也站在哥哥一邊。
“世仁兄，我志已決，今生非月兒不娶，即便與天下為敵也在所不惜！”東方沐雷言罷，便拉起公孫嬋月準備離開。
“抱歉！公主殿下，東方兄，奉君上之意，你們哪兒都去不了！”韓世仁說完，現出軒轅劍，雙手握劍插於地面。普天之下，能過軒轅劍的恐怕也只有端坐於金城神殿中之人了。
東方沐雷和公孫嬋月並未被軒轅劍的氣勢所折，二人相視會意，任他軒轅劍再強，今天也要跟他碰上一碰！
正待二人準備現出本相神靈和本相獸靈之時，韓世仁身邊一道湛藍光影閃現，一個面容與韓世仁有幾分相似，留着長發，身披驚濤藍麟甲的男子出現在三人面前。這來人是誰？眉心一柄湛藍色劍印，正是天劍閣湛盧劍，韓世仁的親弟弟——韓世義。
韓世義拱手作禮，對韓世仁叫了聲“哥哥！”
韓世仁頷首道：“從今日開始，便由你巡防月神宮，休叫一人進出，包括公主殿下。”
韓世義抬頭看了看韓世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但看到韓世仁神情嚴肅，便不敢再多問，只是簡單有力地回了個“是！”
一個韓世仁尚且無必勝的把握，又來了個韓世義，這個被譽為天劍閣的不世奇才，修為僅次於韓世仁的年輕男子，東方沐雷和公孫嬋月不禁面露苦色。
“當真還要動手？”韓世仁不緊不慢地說道。
“縱使不敵，也要拼上一拼！”東方沐雷和公孫嬋月擺開架勢，還未站穩，公孫嬋月只覺着眼前藍光一閃，便被韓世義反手擒住了。
“好姐姐，多有得罪了！”
“韓世義，你給我放開！”公孫嬋月被韓世義用無相擒龍手拿住，動彈不得。
東方沐雷剛想上前搭救，卻被一股強大得離譜的靈力死死按在了地上。
“月兒…”東方沐雷口中不斷喊着公孫嬋月，但身上像是壓着山巒般無法動彈。
韓世仁緩緩開口道：“把公主帶入月神宮內。”
“是！”韓世義領命，將公孫禪月扶起后帶入宮內。
公孫嬋月一邊左右掙扎，一邊哭喊着“東方哥哥！…”
二人淚眼相望，似生離死別般不舍。
韓世義搖搖頭嘆息道：“好姐姐，終有一別，走吧！”說完，一個縱身便帶着公孫嬋月進了月神宮內。
韓世仁收回靈力，對東方沐雷道：“東方兄，收手罷，我等豈能與天斗？”
東方沐雷站起身紅着眼朝韓世仁咆哮道：“韓世仁，你豈能明白寧負天下不負真心的道理！”
韓世仁平靜地看着東方沐雷，眼神若浩瀚大海般深沉，“紅塵之事確非我所長，但我明白，機會是給活着的人準備的。”
此言一出，東方沐雷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似的怔了一下，“你是說…”
韓世仁上前拍了拍東方沐雷的肩膀，道聲“走吧！”便帶着東方沐雷前往無妄海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