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趙框
醉仙樓樓道內那些下人聽到老鴇子聲音,一個個從陰暗處走來。
手裏拿着木棍,菜刀等物虎視眈眈的望着方林的等人,一時間整個樓層米面的奏樂聲。
引人遐想連連的呻吟聲,以及男人們粗狂的笑聲嘎然停止。
老鴇子扭着腰肢,仰着臉向前走幾步,揮揮手說著:
“還愣着幹嘛?給我往死里打,敢來醉仙樓挑姑娘不給錢,還要領走,欺人太甚!”
李孟看着懵了的李泰萊,雙手晃着他的肩膀問道:
“你搶姑娘了?”
李泰萊茫然地搖搖頭:
“我沒有。不是我。”
老鴇子揮手后,一群下人叫着嚷着沖了上來,李孟將李泰萊拉到身後,雙手不停的在下人們。
脖頸,雙肋,關節處敲打,沒一會兒功夫全然趴下。
這會兒老鴇子沒了先前的囂張,雙眼一拉,扯着嗓子就開始喊:
“官爺啊,你們到底管不管,我醉仙樓被人砸了,在不出手分成就都沒了啊。”
話音剛落,從隔壁屋子走出一位身穿藍色長跑,手拿摺扇,橫豎劍眉的男子。
男子晃着手中摺扇,腳步虛浮搖晃着身子,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他奶奶的,老子剛上那翠兒,就有人找事,知不知道醉仙樓誰罩着的?”
李孟笑呵呵的問着:
“誰罩着的?”
藍衣男子望着站在那的三位,酒醒了一半,敢直接砸醉仙樓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如果家世不顯赫,那就賠錢唄,總有些人想當冤大頭。
“在下兵部尚書之子趙框,敢問三位大名?”
李泰萊咬着牙,一臉的幸災樂禍,完全沒有闖禍后低調的覺悟,他捅了捅李孟:
“兵部尚書大,還是咱們四皇子大?”
李孟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推到一邊:
“廢話,當然是皇子大。”
這句話后,李泰萊來了精神,清了清嗓子:
“小子,給你個機會,把這幾個兔爺給老子打包帶走,這事就算過去了,聽好了你爺爺坐不改姓,李泰萊。”
這幾句話將趙框氣的牙痒痒,自從他爹半年前當上兵部尚書,還沒人敢跟他這麼說話。
現在竟然讓一位名都沒聽過的小子指着鼻子罵,當即臉就黑了下來:
“還愣着幹嘛。去把這個人的嘴給我撕了。”
李孟一看趙框後面那些家丁,就知道都是練家子,這裏除了他自己能打之外。
一個全廢,一個。。方林他不知道,還是不做解釋的好。
他向前一步,只能盼着他自己這禁軍侍衛長這個官職能鎮住趙匡。
不然今天凶多吉少。
“在下皇宮禁軍侍衛長李孟,趙匡你確定要動手嗎?”
趙匡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幾聲,自從他爹當上兵部尚書之後,那些侍衛,侍衛長送禮的多的去了。
打一個小小的侍衛長有什麼可以顧慮的?
他用手攏了攏頭髮,轉過身去對着家丁說著:
“給我打。”
方林悄悄的退後幾步,這倆不靠譜的東西,還沒出門就挨打,出師不利啊。
怎麼辦?
現在要不去屋裏躺會?那樣稍微有些不厚道,畢竟剛收了人家五千兩銀子。
上?
在一看李泰萊在那被打的子哇亂叫,一邊挨打還一邊喊着:
“你這個騙子。李孟,你不說到了長安平趟嗎?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的兒子就把你打成這樣,以後少在老子面前吹牛。”
李孟也沒慣着他,越聽這話越來氣,悄悄地不在護着李泰萊,這樣他壓力小了很多,在五六人的圍攻下遊刃有餘,時不時的看向抱頭挨打的李泰萊臉上露出幸福的神情。
方林這邊呢,幾個家丁圍過來的時候,方林就將兩枚令牌掏了出來,豎起來用作防身。
一面寫着武衛,方林。
一面寫着,金政縣男方林。
那幾名家丁左看看又看看,沒一人敢上手。在大正,普通的良民襲擊大正勛貴。
勛貴有權直接將之處死,這是勛貴的特權。
方林雙手一灘饒有興趣的望着挨打併求饒的李泰萊,趙框望着在一旁看戲的方林,氣不打一出來,衝著家丁喊着:
“愣着幹嘛,那不還有一個了嗎?給我打,看這貨長得這麼猥瑣,就欠打。”
那幾名家丁左看看又看看,回國頭來求救般的望着趙匡,顫抖着說著:
“少爺,這是位縣男。小的們不敢上手。”
縣公?趙框絞盡腦汁的在想大正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這麼年輕的縣公。
難道是某個大佬世襲的?
這些年也沒聽到封勛貴的,那就是世襲了。世襲得個最小的縣男,那家族也算是中落了。
欺負了也就欺負了。
他們不敢上,可趙框敢啊,他示意眾人將李泰萊綁着,李孟也雙拳難敵四手,直接被按倒在地。
老鴇子一看戰局瞬間逆轉,哭着喊着一頭砸進趙框得懷裏,扭動着說著:
“趙公子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這方公子還有八位“少爺”得錢沒給呢。”
趙框一臉嫌棄得推開老鴇子,用腳在那豐腴得胸口踹了一下:
“滾,老子看見你就噁心。”
他回過身,扭着脖子笑眯眯的走向方林,手裏的摺扇一開一合:
“縣男?點了“少爺”不給錢?說說吧想要胳膊還是要腿。”
方林望着面前一臉胸有成竹模樣得趙框,愣了下神,什麼點了少爺沒付錢?
壓根揪是沒點好么。還有什麼要胳膊還是腿得,出門沒刷牙吧,口氣真大。
方林報以羞澀得微笑:
“是,我是縣男,不過沒點“少爺””。
趙匡搖搖頭,大聲的說著:
“不,不。你點了,你自己說了不算,得我說了算,這樣吧,一次點這麼多打個折吧。打骨折怎麼樣?”
趙匡一邊說著一邊瞪着眼望着方林,彎着腰要肉興趣得盯着方林。
方林很是無奈,大型射死現場啊,以後喜歡男的這件事情又跑不掉了。
他無奈得嘆口氣,小聲的在趙框面前說著:
“不怎麼樣,說起來我對你家還是有恩得,你這是恩將仇報嗎?”
趙匡來了興趣,哦了一聲示意方林繼續說。
方林看了看李泰萊和李孟,很好生命體征平穩,有呼吸,他從李孟身上收回目光。
有些不忍直視,踩着李孟臉的那位家丁,腳趾頭裸露出來正好插在李孟鼻孔里。
看李孟憋紅得臉就知道一定很難受。
方林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聲音稍微放開些:
“你得上一任是我辦的案子,他兒子也是我弄死得,說起來你家能當上兵部尚書,還真的好好感謝我,哦對了,我叫方林。”
方林一邊說著還將令牌在趙框眼前晃了晃,令牌上那清晰得方林兩個字直插趙框眼裏。
他咽了咽口水,稍微往後退幾步,突然感覺雙腳無力癱坐在地上。
這裏除了李孟外全部一副見了鬼得神態,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剛剛還耀武揚威的趙框怎麼突然癱坐在地上。
趙框伸出手臂指向方林,眼裏充滿了恐懼,他想起來了,上一任兵部尚書與他兒子都是死於此人手筆。
而且殺人誅心,聽說全家都被流放了。
惹了這位瘋子,發起瘋來再把他弄死,那就得不償失了。
“方,方,方林,我不知道是你,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方林呵呵一笑,就知道是個結果,以前總跟太子,琳王,牛孔位這樣的大人物在一起。
時常被算計,這下可算是是知道在下層官場上,方林這個名字還是能讓人聞風喪膽的。
“沒事,不知者不怪嘛,今天這出怎麼算?還要打骨折嘛?”
趙匡也是識趣的人,連忙上前抱着方林大腿:
“不要,不要,都算在我頭上,我請客,方縣男喜歡這八位“少爺”那就都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