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性，是什麼？

女孩徹底無語了，女孩由當初的羞怯轉為徹底的憤怒。是的，女孩此時才知道，這對母子娶她進門回家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替這戶人家繁衍後代，至於女孩以後的幸福，這對母子從未考慮。女孩屏住呼吸在聽這對母子幹着骯髒齷齪的醜事，好像他們一整個上午都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好像他們特別享受這樣齷齪的生活，他們總是那麼一波又一波的衝鋒，中間的間隙則是沒有邏輯而又斷斷續續的說著現在或是以前的故事。

這對母子極其喜歡沉迷於這樣的生活，通過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女孩還原了這對母子無恥的過去。在這個男人初中畢業的那一年，男孩的父親因為工傷事故而徹底離開了他們，對於這對母子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絕望而又無助的這對母子瞬間感覺整個宇宙都是黑的，好在這個女人到廠里一哭二鬧三上吊，工廠里答應安排她的兒子進廠上班，她的家庭也因為這個女人的胡鬧而得到了更多的賠償。父親離開，但是家裏的生活水平反而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甚至比父親沒去世的時候，這個家庭的生活水平反倒有所提高，這是這個男孩的父親用自己的生命替這對母子倆掙來的一份安逸與富足。

這是一個沒有了男主人的孤兒寡母之家，這個家庭自從男主人離開人世以後，就如一塊無形的巨石整日壓在這對母子身上。生活的富足並沒有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快樂，漆黑深夜裏的痛苦煎熬讓這對母子苦不堪言，在這個家裏男主人離開幾個月以後的這個冬天的一天夜晚，抱團取暖的這對母子終於走出了他們齷齪的第一步。有了第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這對母子發展成為現在這樣令人難以啟齒的關係。

冬日的夜，漫長而又寒冷，漫長寒冷中又透着一種無法表達的恐懼，這對母子終於決定報團取暖了。睡在一起的他們本也相安無事，可是，躁動的肉體在冬日被窩電熱毯的炙烤下，一切彷彿煥發出了勃勃生機。女人和男孩的荷爾蒙經過幾次肌膚相密無間的接觸以後，竟然肆意而又貪婪的開始張揚，這是心知肚明的默契，雖說彼此以“人倫”二字做幌子，但是，實實在在的生理強烈的需求才是當下解決這令人難耐如萬千隻螞蟻吞噬着軀體每一個角落的唯一有效而又切實可行的方法。

男孩十七八歲，正是荷爾蒙無比旺盛的熱血噴涌的年代；女人年近五十，正是慾壑難填的年紀，經過許多個日夜的痛苦掙扎，每個人都決定鋌而走險。今夜，男孩佯裝睡覺，但是卻有意無意的裸露出自己昂揚巨大的物件，而女人則試探幾次之後終於以側卧姿勢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苟合。人們總是鄙視這樣的行為，殊不知，這是我們人性最為骯髒醜陋而又習以為常的一種行為。

人性的最偉大之處或許僅僅只是為了苟且偷生的活着，人們為了自私苟且的活着，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們尤為如此。平時相安無事的人們，一旦遭遇天災人禍、饑寒遍野的時候，人們為了活下去，人們最後的無奈之舉往往是賣兒賣女。是的，人性的貪婪、自私和無助讓人們想到了通過賣自己的孩子來獲得一絲暫時的苟且，為了苟且的活着，哪還有什麼人倫道德的約束！“易子而食”則是人性最為極致的奔潰，人性，哪有什麼人性？賣兒賣女可以，賣妻則是萬不得已的下下之舉，因為女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等同於食物。

衣食無憂的歌舞昇平，此時，人們想到了人性，人們給人性定義為各種道德準則，此時的人們解決了溫飽，此時的人性才有了人性的可能。但是，人性的貪婪卻永遠伴隨着我們人類如影如隨，人性便有了一切的可能。

人的本能僅僅只是為了苟活與延續繁殖，如此的人性本能讓我們努力的賺錢，賺錢使我們有了活下去的資本。人們一旦能夠活下去，此時又一種所謂的人性本能就會蹦出來折磨着人類。這對母子終將敵不過這種本能的折磨，親人之間的這種苟合便會經常出現在我們周圍。我們總是習慣用道德人倫的標準去看待這些人，其實，當我們脫下我們虛偽的面具以後，我們會豁然發現，人是經不住打量的。

“何不食肉糜”，只是一個經典的笑話，人們孜孜以求的“食”和“色”才是我們真實永恆的煙火。一位好友是一名書法家，每次和這位書法家小聚聊天，他總是一副文人自居的模樣，我早就看不慣他這副模樣。一日，我終於忍受不住他的自視清高而又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我對他說道：“你不必裝出那副自視清高的樣子，你和街邊賣菜的老農沒有絲毫的區別！你們都是賣，只不過街邊老農賣的是蔬菜，是論斤論兩賣的，你賣的是字，是按尺按寸賣的！你說，你和賣菜的老農有什麼本質區別？”

是的，究其本質，一位很出名的書法家和一個街邊賣菜的老農是一樣的。只不過，老農的菜賤，所得不多的收入僅僅夠這樣的老農養家餬口而已，房子沒有那麼大，餐食沒有那麼的精美，暖被窩的只有老妻一枚。而所謂的書法家，賣的字金貴，所得當然也豐厚，此時的書法家可以蓋所大房子，享用着精美的餐食，家有嬌妻還喜歡到處沾花惹草。。。。。。你們的本質是一模一樣的！當你的字賣不出去的時候，你甚至會比街邊賣菜的老農更加的乞憐別人對你的垂顧！

我很理解這對母子的骯髒齷齪，這就如同饑寒交迫賣兒賣女時候的模樣，這一切都是人們為了苟且貪婪活下去的一種自保行為，它或許真的跟人品無關，只和我們的本能有關！我能夠理解，可是，新婚才幾天的這個女孩不理解，她的閨蜜也不理解，她們用各種不可思議的話語咒罵著這對母與子！離婚，便被這個女孩提上了議事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