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遠古幽魚界
無奈之下，李一凡等待良久，終於有一群幽魚從空中掠下。
利用枯木的遮掩，李一凡靠近魚群的落點。
一隻幽魚正在李一凡的前方。
大概有一隻手臂長短的幽魚匍匐在地，能夠透過身上的鱗片看到其內臟結構。此時幽魚張大嘴巴吮吸空氣。
空氣中半實質的靈氣隨之被汲取，在幽魚嘴前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漩渦。
放眼望去，後方密密麻麻匍匐的幽魚幾乎都是一樣的狀態。
“系統，它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幽魚的進食方式，能夠通過空氣汲取能量。”
李一凡若有所思，這還真是中奇異的生物。
從卡包中捏出一張火球術，意念流通間卡牌湮滅作光點，又匯聚成一道火球朝幽魚飛去。
火球精準的擊中幽魚，火焰剎那間將幽魚吞噬。
火球術的釋放需要精神極度集中，調動卡牌加上精準命中。光這兩點李一凡也練習了數個月。
李一凡緊張的盯着火光，要是火球術不能奏效，那他也沒辦法再奈何這幽魚了。‘
慶幸的是，當火光消失，地面上只剩下一隻焦黑的幽魚。本來透徹的鱗片炭化，裏面的情況無法細察。
李一凡跨步將地上的幽魚抄入懷中，幽魚成了這模樣不知道還能不能提取材料。
正當李一凡要離開時，背後響起了尖銳嘹亮的嗥叫。
一股強大的波動突然作用到李一凡身軀之上。
回頭看去，匍匐在地的魚群不知何時已然漂浮而起。它們同時張開魚嘴，這本是吮吸靈氣的行為，但此刻卻被它們用來攻擊敵人。
魚群達成某種陣勢，一道一道的引力疊加，最終形成強大的力量亂流作用到李一凡身上。
完了……李一凡心頭灰暗。
他的身體在亂流的撕扯下幾乎分裂，他用盡體內最後一份力量在心中對系統說道：“現在能不能採集我手上的材料？”
這次系統沒有掉鏈子，李一凡手上一輕，幽魚消失。
“已採集任務所需材料。”
沒等李一凡慶幸，他的身體連同意識被魚群所形成的亂流徹底撕裂。
“宿主是否復活，選擇否則返回原世界，任務失敗。”
“復活……”
很快李一凡又一次出現在陌生的地點，唯一相同點就是天空中仍存在着飛舞的魚群。
儘管已經復生，渾身被撕裂的疼痛似乎還停留在他的身體裏，李一凡跪倒在地上痛苦的痙攣。
足足一個小時，他才稍微緩解，平復了呼吸。
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到處都是致命的威脅，就算是食物鏈底端的幽魚，也有強力的手段保衛自己。
沒有其他辦法，李一凡繼續等待幽魚的下降汲取能量。
上一次也許是因為火球的動靜太大，李一凡這次決定選擇更加合適的目標，遠離魚群，並且嘗試徒手捕捉。
李一凡趁還沒有魚群下落，他從枯木上折下一段尖銳的樹枝用以戳魚。在堡壘內部可沒有河流，甚至連乾淨的水源都十分稀少。戳魚的說法還是他從古籍上看到的。
一隻手持着斷枝，有一瞬間李一凡覺得自己彷彿成為岸頭的漁夫。
又是良久，天邊的魚群開始下降。這次的魚群顯然較上次的更加龐大，前後相接下落，猶如過境蝗蟲。
悄然接近，這次沒有被魚群發現，也沒有巨龍那樣的龐然大物出現。李一凡安然抵達魚群邊緣。
他格外小心，在邊緣徘徊許久終於選定一個目標。
一隻幽魚與魚群距離稍遠，它低着頭自顧自的伏地吸收靈氣，被吸取的靈氣順着它體內的脈絡流動，最終被消化不見。
幽魚的體型似乎有略微的提升，李一凡瞅準時機，卯足勁將斷枝尖銳處刺向幽魚，另一隻手隨時準備掏出火球術，如果不成功他就用火球術作終結。
斷枝順利的正中魚身，穿透魚身後將其釘在地面之上。
幽魚痛苦撲騰掙扎，但不多時就失去力量，歪頭倒下。
用儘力氣壓制幽魚，李一凡此時也鬆了一口氣。幽魚體型雖不大，但掙扎時其扭力一股接着一股幾乎震蕩得李一凡胸口作痛。
“系統現在能收取材料嗎？”
李一凡問道。
“已收取材料，目前累計幽魚眼2/999，幽魚鱗2/999。”
手中的幽魚憑空消失，李一凡已經不再驚訝。他已經開始習慣系統的奇異能力。比起把他送到這個世界，還有輕而易舉的復活，收取材料只能說是小兒科。
李一凡開始找尋下一個目標……
……
……
三天後，李一凡又一次復活，他癱坐在原地。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復活過多少次，遠古的世界遠比他想像中危險。
有一次他甚至被一隻巴掌大的螳螂割裂喉嚨。在這個世界中每一個生物都有着其生存的技能。
幽魚是這個世界的主要物種，儘管他已經獵殺過十數次，但他仍舊對其敬畏不已。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的巨龍，在一次復活后他在遠處見到龐大的幽魚群沿用吮吸之術將其生生撕裂。
數次死亡和生死間搏命讓他精疲力竭。
系統的聲音悅耳的響起：“三天遠古幽魚界試煉結束，即將返回原世界。”
“十，九……五，四……三，二，一……”
李一凡眼前陷入黑暗，穿越世界的感覺並不舒適。他無法覺察空間與時間的變化。
也許是幾秒鐘，也許是無數歲月。李一凡在家中的沙發上蘇醒。
看到身上披蓋的薄被，李一凡腦中一激靈。
“完了！在幽魚界過了三天一直昏睡，老爸肯定擔心死了！”
“宿主請放心，在試煉中的時間與外界不同。具體在試煉介紹中會有提示。宿主不過昏睡三個小時。”
李一凡沒有懷疑，聽到這話也是放心下來。
一個中年男子從房間中走出，手上提着一個袋子。
“小凡醒了，先吃飯。”
李平山將早飯遞給李一凡，隨口說道：“我先走了，你別忘了下午給小芊輔導。”
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小凡你制卡也不要熬的太遲。”說完便離開。
至於他為什麼能為上城區富商做家教，那還是李平山的緣故。
李平山在穆家做門衛許多年，與穆老闆也算有情分。一次李一凡去找李平山，穆老闆就提出讓李一凡給女兒輔導。
李平山自然滿口答應，最後就敲定下來。
李一凡知道李平山腦筋死不會思考，但他知道穆老闆不是為了什麼學習，不過是想找個人看着自己女兒罷了。
李一凡無奈的看着父親離開的背影，李平山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善言表。自己昨晚昏睡，必然也是父親給加了一層薄被。但他對這件事卻隻字不提。
待到父親離開，李一凡才再次喚出系統。
系統的頁面第一次出現，其上十分簡潔。
任務，商店，萬界試煉。
任務欄中此時只有兩個已完成的任務。
“宿主是否立刻領取獎勵？”
清晨無事，李一凡啃一口老爸帶的大餅。
“立刻領取！”
兩個任務逐漸明亮隨即化作光點消失。
“生存任務完成，評價c，獎勵幽魚制卡術已發放。採集任務完成，幽魚眼13/999，幽魚鱗13/999，評價f，獎勵幽魚體系卡：幽魚召喚卡、聚靈卡。”
腦海中似乎憑空多出些信息，似乎是一道筆跡在卡牌上繪畫。靈動飄逸，李一凡只覺得幽魚的身形又一次呈現在眼前。
“幽魚制卡術？那是什麼東西？”李一凡問道。
系統冷漠的聲音在李一凡腦海中響起，隱約帶着不屑：“天才制卡師靈幽在觀察幽魚無數歲月後創造的制卡術，屬於中下等制卡術。後人通過幽魚制卡術的前沿發展出了幽魚體系卡牌。由於宿主任務完成度較低，目前僅僅提供兩張基礎卡牌的制卡方法。”
制卡術，李一凡倒是有聽說過那些具有淵源師承的卡師使用。據說每一種制卡術都是無價之寶，在卡師間禁止流傳。只有特定的傳人能夠接觸。
李一凡感受着幽魚制卡術在腦海中事無巨細的回放，幽魚的特點被筆跡完美的複製，流暢運行，時而迅捷時而舒緩。
光從其流暢性，就能看出不是凡品。
“那什麼是幽魚召喚卡，還有聚靈卡？”
召喚卡是卡牌中重要的一類他當然知道，但他也知道召喚卡需要召喚物的特殊部分才能夠繪製。比如要製作召喚一隻熊的卡牌，那麼就需要熊的心臟之類的重要部位。但在這個世界中他從沒聽說過幽魚的存在，更別說獲取幽魚身上的材料。
“宿主請放心，系統給予的獎勵均是通過嚴密計算得出在當前階段對宿主最合理的獎勵。幽魚具備其特殊性，其純粹由能量構成。宿主可以理解為源能的集合體。不需要特定的材料繪製。此外聚靈卡的效果宿主可以自行探索，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系統看出他的疑惑，立刻給出回答。
腦海中的另外一處光點隨着系統的話語浮現，其中正是幽魚召喚卡與聚靈卡的繪製方法。
看着腦海中的圖樣和飛速繪製的筆尖，李一凡目瞪口呆，這兩張卡牌光從複雜程度上能夠媲美三級卡牌。
這系統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是在卡牌領域上似乎具備極強的能力和與之相配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