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過了幾日,陳墨如實在是待不住了,打算直接離開別墅去警察局找兩人,質問一下直接把自己遺忘在這裏是怎麼回事。
結果令陳墨如沒有想到的是,摸到了警察局,卻沒有找到兩人,問了一圈都沒有人知道兩個人去哪裏了,只說在一周半之前還看見兩人,但是這一周,兩人都一次沒來警局。
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陳墨如真的有些搞不懂,但是現在兩人不在,走一步看一步去,大學生活還沒有體驗,總歸不能因為一個使徒讓自己放棄理想中的大學生活吧。
......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上午,陳墨如表示這大學生活完全沒有想像中那麼好,還不如去和使徒中門對狙,可惜的是現在使徒根本不在。
要說這人的思維轉變的快呢吧,之前還在想着如何才可以賴在校園裏,現在想的是,怎麼才可以全天不去教室。向著別墅去走的路上,而且這幾天趙月曦也不見蹤影,之前還纏着自己做她男朋友呢,結果現在一天到晚都不見人影,呸,渣女。
陳墨如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趙月曦一天沒有來找自己這件事情就有那麼一點點的惱怒,或者說是感覺到暴躁與煩悶,想着這些事,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眼前突然閃過一個身影,是韓若伸。
陳墨如正準備打招呼,就感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閃身躲到了旁邊的超市裏,裝作挑選着食品,實則視線一直放在外面的韓若伸身上。
他站在外面的樓房下面,身上還背着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時候背的工具包,手指在空中比比劃划著什麼,看着周圍的環境,時不時還對照一下另一隻手上拿的一張紙,紙上面畫著雜亂的線條,應該是還有一些數據什麼的,陳墨如離得比較遠,看不清上面寫的那一堆數字到底是什麼東西。
韓若伸怪異的行為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就跨上旁邊的自行車走了。
給手裏挑選的咖啡結賬,走出超市,望着韓若伸離開的方向,陳墨如眯了眯眼睛,雖然他看不懂韓若伸在幹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想那麼多幹什麼呢?搖了搖頭,把腦袋裏的想法驅逐出去,管他是在幹什麼,總歸不可能他就是使徒,想要刺殺自己?想想就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自己還費什麼心思去關注他在幹什麼?沒有必要!
......
第二天,陳墨如在拐角處,看着遠處的韓若伸,真香!但是真的不是他想,主要是想着不要管他在幹什麼了,於是今天陳墨如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特別的換了一條路走,但是該說不說他自己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已經換了一條路了,怎麼還是能這麼巧的遇到人?
今天韓若伸還是和昨天一樣神神叨叨的,充滿了詭異的氣息,陳墨如實在不明白他在幹什麼,是在計算什麼東西嗎?看樣子很像,但是陳墨如完全不敢保證。
......
龍城某高樓,白金皿已經換成了之前魔術師的那身裝扮,一身黑色西服,這次身後還披着一條白色的披風,充滿了詭異與矛盾。
樓頂的風很大,把他的披風吹得高高的揚起來,他10米的位置,站着一名穿着道袍的青年,看起來整個人已經超脫了世俗,脫離了塵世,給人一種很淡然的氣氛。
“白金皿,蜃怪,今天怎麼給人一種這麼弱勢的感覺?”
白金皿並沒有回話,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凝固,“砰”的一聲,如同衝鋒的號角,一動不動的兩人同時動了起來,白金皿披風一翻,瞬間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塊白布還浮在空中。
那青年眼神一凝,橫跨兩大步,太極起手,呈推波助瀾的樣式撥動了一下,肉眼可見的那裏的空氣扭曲了一下,然後在同樣位置突然爆發出一團白霧,白金皿從白霧中跌出身形。
下一刻,又是一團白霧,白金皿再次消失,從白霧中一團火球沖了出來,朝着那青年徑直轟了過去,青年嘴角含笑,身形不動,又是一撥動,太極雲手,那火球竟在他面前旋轉起來,但是無論旋轉的有多快,就是占不到青年一絲。
這一式打出,青年已經回身,太極借力,身形一抖,衣衫鼓動起來,朝着前面狠狠一拍,那平白無奇的面前,突然出現兩道裂紋,然後“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當然不是說這青年的力量可以打碎空間,他打碎的是鏡片。碎裂的玻璃到處亂飛,單手一攪,飛散的鏡片到了他面前都慢慢的停了下來。
白金皿捂着胸口,沒有內傷,有傷口,血液順着指縫流下,看樣子應該是剛才的鏡片破碎划傷的。
“白金皿,我應該誇誇你嗎?半仙?挺厲害的。”青年眼帶笑意,明明兩人是敵人,但是看不出一絲的憤怒意味,就好像兩人是好朋友一般。
原本默不作聲的白金皿盯着那青年,眼神開始轉暖,“呵,不下殺手,不出全力,是看不起我嗎?姓顧的,你什麼意思?”
“哈哈,沒有沒有......”那少年甩了甩手,眼神從戰鬥的狀態脫離,“主要找你有別的事,又不是來專門打架的。”
“從你脫離桃源村開始,我們就已經不是朋友了,有什麼事,去找你們自己人,我是不可能幫你的。”
“不不不,這和我沒關係,有關於使徒的情報,你聽過1號嗎?”
被這條消息吸引,白金皿也停止了背在身後雙手的動作,“仔細說說。”
“喲喲喲,去找你們自己人......”那少年學了一下白金皿說話,語氣拐來拐去,笑意也漫上了他的眼睛。
“咳咳......”尷尬的扣了扣臉,又揉了揉,好像被風吹的有點發麻了,“快說,快說,這回是我的不對,我先賠個不是。”
少年也不拆穿他,兀自走到樓頂的邊緣,緩緩的坐在上面,兩條大長腿耷拉在樓外面,看起來極其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