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釋迦牟尼的神譴一十四

女孩像是感到了什麼，伸出手，輕輕的擦過母親的淚水“媽媽不哭，寶寶在。”

馬鈴背過身揩去淚，強撐起一絲笑容“好，我們寶寶最棒了，快去收拾自己的小書包吧，被讓外婆等急了，媽媽去給外婆裝一些衣服，好吧。”

“嗯，媽媽不要哭了。”女孩抱住自己的母親，鬆開又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跑進自己的房間。

馬鈴看着女孩離去，站起身，堅定了神色，走上前拿下全家福，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並扔進垃圾桶里。

“叮咚！”一聲清脆的門鈴響起。

馬鈴抬眼看了一眼手機，神情頓時緊張起來，這是女孩開心的跑出來“外婆來了，我來開門。”

“等一下寶寶！”“咔！”

趙乾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蹲下身“小朋友，你媽媽呢？”

女孩一看不是外婆，又是找媽媽的，連忙朝着媽媽跑去“媽媽，有個叔叔找你。”

趙乾站起身，順着女孩看去，便看到一臉慌張的馬鈴，馬鈴看到這，也明白了什麼，看向懷着的女兒，又轉向趙乾“給我三分鐘。”

趙乾看着馬鈴十分冷靜的神情，側過身，抬起表，什麼都沒說。

女孩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媽媽，感覺到了什麼“不要，不要，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聽話！”馬鈴不顧自己孩子的哭喊，拉過她，一把將她抱起，繞過趙乾，向外走去，敲了敲鄰居的門“李嬸子，在嗎？我突然有點急事，拜託照看一下孩子！李嬸子？”

“在呢！”裏面的人應了一聲，打開門，接過孩子“放心吧，軟軟乖得很。”說完又安慰起孩子，可她那裏會知道女孩的母親這一次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馬鈴聽着背後的哭喊，心裏突然抽痛了一瞬，步子也停了下來，可她不敢回頭，也不能回頭。

趙乾走出門“走吧，剛好。”

馬鈴楞楞地點點頭，已然沒了剛才鎮定的模樣，她走在趙乾的前面，安靜無語。

兩人就這樣走着，輕風吹過，拂起馬鈴眼角的髮絲，馬鈴抬起頭，用手擋住了太陽，太耀眼了。

馬鈴停下來，她站在陽光下，陳述了自己的罪行“我不後悔。”

趙乾沒有接話，而是看着她接受太陽的洗禮，清洗着她內心的罪惡。

馬鈴似乎適應了刺人的光，放下了手“他真的該死啊。”語氣平淡，感覺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趙乾沒有回答，走上前看向太陽，確實太刺眼了，回過頭拉開了車門“該離開了。”

馬鈴點點頭，就這趙乾拉開的車門上了車，頭輕輕的偏向窗口，卻又沒有靠上窗，她最後再看了一眼，眼中沒有留戀，只有說不出的解脫。

趙乾走向駕駛位，撇了一眼馬鈴，望着她淡然的表情，轉過頭開車了。

-審訊室

趙乾抬眼看了一眼表，十分鐘過去了，馬鈴從進來就一直閉着眼，沒有開過口，趙乾也沒有疑問，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水。

“我原本是個老師，做教育工作的。”馬鈴開了口，也睜開了眼“我知道我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但是我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