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蕭霍
“問這個幹嘛？”撒爾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古然又看了一眼陷入僵化狀態的眾人。
“額……”古然原本自信滿滿以為人階低級怎麼也是中等的，畢竟是人家祖傳的東西，沒想到這種美好的幻想被撒爾一句話就是澆的熄滅。
“他功法認主了。”蘇晃一直都是腦袋轉的最快的，所以先行回復過來，對着撒爾解釋了一聲，同時把認主時候的景象也說了出來，描繪的是有聲有sè，根本就是場景再現，古然聽得都有些入神，不自暗嘆：原來自己剛才這麼玄幻。
只有撒爾滿頭黑線，微微抬頭撇了撇蘇晃，沉聲說了一句，“講重點。”蘇晃尷尬一笑，只能老老實實將一切敘述了出來，這一次古然倒是興趣缺缺，沒有能夠吸引他的文字修飾，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枯燥！
“認主了？還是人階低級功法？”撒爾摸了摸下巴把剛才蘇晃說的話整理了兩個重點出來，點了點頭，“不錯，有前途啊，什麼功法不找，專找最垃圾的。”
古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也後悔，所以弱弱的問道，“這個……能放棄不？”
撒爾微微一笑，笑容是如此慈祥，看的古然都有些感動，以為會得到一個自己希望的答案，但是之後的話卻讓他再度受到了一次打擊，“不能！”他竟然忘了撒爾的興趣！跟蘇晃一個程度的人，猥瑣到家！
“功法一旦認主……那就是永遠都無法捨棄的了，這也就意味着這本功法要跟隨你一聲。”撒爾感覺好像少說了什麼東西，當即原原本本的把那些東西全部解釋了出來。
而古然腦袋中一陣轟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腦袋中全是幾個詞彙，“最垃圾的……最垃圾的……最垃圾的……”
“人階低級？！”而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秦仙，也是突然站出驚呼一聲，嚇得撒爾一大跳。
“那我是不是就註定不能成為強者……報仇了？！”古然眼圈紅，心中有些苦澀，雖然不知道這本功法會垃圾到什麼程度，但是怎麼也能夠想像垃圾二字會在什麼樣的東西上湧出來。
“也不能這麼說，所有的功法呢都是可以升級的，不然這片世界上哪來這麼多的強者？！”撒爾沉聲低嘆一句。
“什麼方法？！”古然一聽世界還有希望，jīng神振奮，滿臉洋溢着一種渴望，他感覺這個世界還是很公平的！
“無數的天才地寶吸收入體，然後全部灌輸進體內懸浮着的功法印記上！一般人階的功法印記都是呈現一種紫sè，越暗淡說明越垃圾，當璀璨到一種程度的時候就能成功突破進地階，地階功法印記是銀白sè，顏sè分佈一樣，在往上就是天階，功法印記呈現一種rǔ白sè，在往上就是其他人的猜想了，神階！具體顏sè不知道，因為從沒出現過。”撒爾將這些東西原原本本的說給了不然聽，後者聽到之後一臉興奮，迫不及待的問道。
“需要多少？”
“無數。”撒爾冷冷回了一句，兩個字基本就可以決定了古然的結局，如果沒有什麼奇遇的話古然根本連進入強者的機會都算不上。
古然臉sè再度黯然，“需要什麼等級的靈藥？”
“任何都可以，就是越垃圾需要的量越龐大，而等級越高用的越少，靈魂印記每閃亮一分都會增大一倍需要使用的量，人階，地階，天階都需要十次進級。”撒爾打算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古然，讓他有種心裏準備。
後者臉sè更加黯然，而在另一個方向傭兵團眾人，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在撒爾身旁的秦仙，這個時候臉sè不怎麼好看，之後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剛yù開口，卻現古然從其身旁擦肩而過，“秦叔，謝謝你。”一聲呢喃從古然口中脫口而出，讓秦仙的話憋了回去。
看着古然離去的背影，撒爾若有所思，“這孩子……真長大了啊，受到這種刺激還能保持穩定的心態。”
“不過，也應該讓他出去歷練了，不然永遠無法問鼎強者之列！”之後斷了半響，又開口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很明顯就是對着身旁的秦仙說的，只因聲音小的只有秦仙聽得清楚。
秦仙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古然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此時那連綿不絕的大雨已經停了，地上一片泥濘，坑坑窪窪的一片水的海洋，天空有着一道道光線破開了重重阻礙，再度照耀在了大地之上，金黃，燦爛。
“唉，無數啊。”古然嘆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着，偶爾回頭看一下他出來的那片客棧，眼中滿是感激。
不知道走了多久，古然已經走到了那個他僅僅只來過兩次的簡陋房屋，“怎麼又到這了……算了進去看看吧。”苦笑一聲，古然便抬腿向著裏面走去。
“林婉兒，七rì之後禁城令解除之rì，就是你入門之時，哼！”剛走到那古然便聽到一聲帶着些許怒氣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其中還夾雜着一些抽泣的聲音，古然有些詫異，正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長相俊美，一身白衣卻給古然一種禽獸的感覺，對其有些厭惡，正是先前撞了自己那人！蕭龍的兒子蕭霍！
“喲，是你啊，廢物！垃圾！”蕭霍，從古然面前走出，看到古然之後，先是驚訝一聲，然後就對着古然一通鄙視。
古然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同時也沒興趣跟他鬥嘴，自顧自的向著裏面走去，沒有理他。
“戚，廢物就是廢物，沒尊嚴的東西！”蕭霍又嘲諷了兩句，便獨自離去。
古然雖然沒還擊，卻還是對他剛才的話記載了心上，準備找個什麼時間還回去，他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嘲諷同樣也算！
“怎麼了？”古然漸漸到了裏屋，就看到一個女孩癱坐在地上，正捂着臉不斷抽泣，聲音有些凄涼，看身影正是林婉兒！
林婉兒聽到古然的聲音，緩緩抬起頭就看到了那個略微俊秀的臉龐，雖然比蕭霍還差了一些，不過卻也有着蕭霍比不上的那股子霸道的氣息，而看到這個面孔的時候，林婉兒就感覺自己好想哭……而古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先前還在抽泣的林婉兒再抬頭看到自己的時候就開始放聲大哭，然後……古然就再度抓狂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古然被林婉兒哭的心煩意亂，心裏都有些靜不下來，不斷揪着腦袋，然後聲音嘶啞的又問了一聲。
林婉兒沒有理他，繼續自顧自地哭着，好像要把心裏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才甘心，地上都被浸濕了一大片，卻還沒有止住的趨勢，古然在抓狂了一會之後，心中慢慢平靜，盤坐在地上，就這麼跟林婉兒乾耗着。
半個時辰悄然滑過。
古然與林婉兒就這麼坐了半個小時，卻現林婉兒還是沒有止住的趨勢，高（和諧）chao迭起，層出不窮，往往要熄滅的時候突然再度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就這麼半個時辰過去了。
“林婉兒……你別哭了成么，這都快黑天了，難不成你想讓我在這邊過夜啊。”古然垮着一張臉，對着林婉兒哀求道，被林婉兒感染的他都有種想哭出來的衝動。
“你……想……的話，就……在這……過夜吧。”林婉兒的話斷斷續續的傳來，有些好轉，卻還在不斷抽泣。
古然滿頭黑線，“你就這麼信任我？！”有些奇怪，好像之前她對自己就不設防……在這樣一個混亂的年代實在是少見。
“我……不知……道。”林婉兒還在持續抽泣，聲音斷斷續續，時不時的蹦出一個字，聽的古然都是一陣抓狂，卻又不敢打斷，生怕一打斷又哭出來。
“那你還留我在你這裏住？”古然已經無力分辨只能儘力開導，這個世界像他這種喜歡樂於助人的好青年已經不多了，還這麼正直。
“我……只是看……你……有些……熟悉。”林婉兒的話還停留在幾個幾個嘣的層次。
“熟悉？沒見過啊……”古然皺了皺眉頭又把林婉兒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而這細細的掃視之下才現，林婉兒身上的黃sè裙子竟然有着幾個腳印，上面還有些泥水，顯然是剛剛出現的，而剛才除了自己好像也只有一個人出現！
林婉兒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盯着，看了一下身前的古然，現後者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身上猛瞧，好奇之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便看到了那幾個鮮明的腳印，上面泥水斑斑，與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連忙用手帕擦了擦卻是現越擦越臟，最後直接沒有了正常的顏sè。
“剛才那人？”古然看着林婉兒的動作，沒有去幫忙，卻是問了一句話，聲音越來越冷。
林婉兒習慣xìng的點了點頭，但是隨即便是現了身邊氣氛的變化，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古然，現後者正一臉怒容，眼中有着怒火出現。
“蕭霍！”古然突然冷聲一笑，眼中的怒火也是消散不見，消失的如此詭異，而原本俊秀的臉龐也是變得有些許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