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章 90年代的一場神話
為了解決城市中的就業問題,從5o年代中開始就組織將城市中的年輕人移居到農村,尤其是邊遠的農村地區建立農場,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7o年代末。這群人被成為知青,大多是初中或高中學歷。
知青們有些人在農村安家,娶了當地的媳婦,並且生兒育女。
時間到了9o年代,一片原始闊葉森林裏的林場前,一對面貌相似的兄弟在爭吵。
“你就這麼懦弱沒有,都什麼時候了,為什麼還守着這個農場?你不走我走!”弟弟脖子細長,像一隻公雞一樣昂着頭,眼中冒火的盯着自己老實木訥的哥哥。哥哥穿了件中山裝,戴着副黑邊眼鏡,軟着聲音說:“咱爹說這林場要是搞好了,榮譽......”
“什麼都別說了,你不走我走!”弟弟拎起包不耐的打斷他的話,走出兩步頓了頓,把脖子上的一個石頭項鏈摘掉給他:“這個給小天,過幾年我回來接他去城裏上學。”
哥哥也把自己脖子的項鏈摘掉給他,看着他消失在茂密的森林小路上,轉頭回了林場的小木屋裏;一個豐滿的女人抱着一個熟睡的孩子,不安的問道:“毅哥,小中真的走了?”
男人點點頭,自責的看了女人一眼,和她一起走到森林裏的一個叫冬青的村子裏;冬青村全是木房子,地面卻是青磚,老人和小孩滿街都是。走到中間,兩人把孩子交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說:“刀哥,我們要去林立採藥,你給看着點小天。”
“放心去吧,有我呢,二丫也是我看的。”刀哥齜牙笑道。
出了村子,女人突然哭了出來,嘴裏不住的埋怨男人。
村子前有一個荷花池塘,可是荷花已經殘了。
男人身板瘦弱,可是意志像鐵一樣堅定,不聲不語的和神sè恐懼的女人穿過一片冬青樹林,來到一個小湖邊。小湖清澈,湖底是石頭,上面飄着一些草沫。
“我來了,把六哥放了!”
男人把女人護在身後,沖四周喊話。
小石湖突然沸騰,湖面像是橘子皮一樣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從中間掰開,一把jīng美的、雕刻環紋的木頭長劍從裏面shè了出來,定在空中指着男人:“樂毅,我和你無冤無仇,交出東西我不殺你。”
木頭劍里竟然出人聲,出奇的令人駭異,可是男人似乎不是第一次見,驚慌之後憤怒的說:“你個妖孽,不是說好了拿東西交換六哥嗎?出爾反爾,你算什麼高等人?”
“出爾反爾?”木頭劍開始顫抖,一陣笑聲傳出,劍里的聲音說:“怪你太蠢,明知道不能被這個位面的人看到我,你不逃走還敢回來,你講義氣,我成全你。”
“不要!”女人慘叫一聲,嘴裏被一股勁風吹進去一個毒果子,毒果子入口即化,毒xìng瞬間令女人倒在地上翻滾。
男人氣急敗壞,抓起一塊石頭砸向木劍,可是木劍中shè出一道勁風,石塊被擊碎,地上的一株小樹微搖,一枚毒果子跳到了男人張開的口中。
男人和女人翻滾一陣,相擁而死。
那把木劍飛到兩人的屍體上,來回盤旋一圈,突然劇烈顫抖:“沒有?怎麼會沒有......是了,一定是這低等人狡猾,藏在他兒子身上。”
木劍離開石湖飛過冬青林,在林場找了一圈,又飛到冬青村,藏在了一間房子的屋頂上。
也不知道他怎麼識別的,刀哥腳邊哭鬧不停的孩子引起他的注意,劍尖對着他shè出一道細若遊絲的紅sè光線,光線在他身上遊走一圈后消散。
“也沒有?難道......”
木劍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從屋頂上飛出,穿過冬青林后在空中一個急剎車,貼着一株十多米高的冬青樹藏了起來。
綠水瑩瑩的石湖邊多了一個老人人,老人人穿着一件從肩到腳面長的青袍,袍子上綉着一頭惟妙惟肖的青龍,他的下頜有一綹濃密到胸的鬍子,和用一根青繩束在背後的頭一樣全是灰sè。他的手裏提着一盞八角燈籠,燈籠上有八扇窗,裏面有亮光出,雖然是白天,可是亮光卻比陽光還耀眼。
“來晚一步,可惜了這兩人。”老人目光深邃而嚴寒,看了看四周,奇怪的道:“誰會來這個位面殺人?難道不知道這是普通位面露面嗎?”敲了敲燈籠上的一扇小小的窗戶,從裏面出來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黑臉黑鬍子的小人跳到他手背上,小人眼睛很大,穿着一個花褲衩和一件黑sè背心,縮着腦袋看了看老人,說:“一現有其他人闖進這個位面,我們連招徒的事兒都不幹了,立刻就回去報信了,這事不怪我們。”
“是啊,青山石老頭,這事不怪我們。”一個和黑臉小人一模一樣的紅臉小人穿着花褲衩、紅背心的紅臉小人從另一扇窗戶跳了出來,一臉無辜看着老人。
燈籠里其他六扇窗戶被小心翼翼的打開,從裏面探出五個一模一樣、只是臉皮顏sè不同的拇指小人的頭顱,他們看向青袍老人,可是卻不敢說話。
“算了,這個位面本來就稀里糊塗,這事不跟你們計較;可是以後每年你們都得來一次,這是我代表武院的懲罰。”
“不行,這不公平,你濫用職權!”黑臉小人跳了起來,非常不甘的怒視着老人,叫做青山石的老人用手指把他彈回燈籠里,可是紅臉小人跳了起來:“你這個大人敢欺負我們小人,我要去找大院長。”
青山石搖了搖頭,說:“你們八個根本就是一人,我真不該把招徒的事交給一個jīng神錯亂的糊塗人。”
把跳起來叫囂的紅臉小人彈回燈籠,青山石提着燈籠鑽進密林。
青山石走後,木劍飛到石湖上,自言自語道:“是青山石,他怎麼來這裏了?難道東西真的被青龍武院劫走了?”
他沒有聽到青山石和小人的談話,已經先入為主,沉默片刻,鑽進了湖裏,可是整個石湖卻沒有他的蹤跡。
青山石提着燈籠在密林里走了半個小時候,趴在一棵歪倒的樹上,笑着對着一個幾寸大小的樹洞說道:“黃大人,我是青山石。”
從樹洞裏出來一個黃臉小人,伸了個懶腰,趾高氣揚的說:“知道叫我大人就是一個好院長,這次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在這裏藏了好些天了,那個被抓的人在後面的一棵大樹上。”
青山石直起身子,把還在得意的黃臉小人彈回燈籠,繞過歪倒的大樹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個人昏迷不醒,趴在一棵粗大梧桐的yīn影中,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脈搏,從懷裏掏出一顆白sè的丹藥塞進了他嘴裏。
扶起他的時候,從他被扯破的衣兜里露出一張白紙,青山石詫異的張開嘴,伸手掏出白紙,上面寫着青龍武院申請書。
“你們幾個小人。怎麼這麼亂來!”青山石忍不住對燈籠斥責,說:“這人明明已經有了老婆,你們還敢招他回去?”
燈籠微微搖晃,停止之後,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六哥,樂毅,你們在哪?”
青山石抿緊嘴唇,抱起那人從另一個方向趕回石湖,可是那個女人已經離的很近,青山石只得念了幾句咒語,整個人緩緩消失在密林里。
跑來的女人只看到一個虛影抱着自己要找的男人消失無蹤,驚叫一聲,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當天晚上,樂毅兩人的屍體被抬回了村裡,白蒼蒼的村長把那個年輕女人叫道一邊詢問,良久才驚呼:“狐仙,是狐仙,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最後村裡人把屍體交給鄉里來人,鑒定是中毒而死,沒過多久,這事就風波不興。
兩年後,年輕女人在離村子不遠的火車車軌兩面種滿了火紅的玫瑰,兩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整rì領着一個蹣蹣跚跚的小丫頭跑去玩耍,rì復一rì,年復一年,三個小孩漸漸長大,而年輕女人也青net不再,被人稱為六姑。
兩個男孩十四五歲的時候,六姑以村子的名義籌資送他們去城裏上學,可是沒多久,一個黝黑的大男孩和一個古靈jīng怪的女孩垂頭喪氣的回到村子。
“六姑,他們欺負人啦,大黑石就打了一架,他們就把我們趕回來了。”
“是啊六姑,二丫也只打了一架,我們就被趕了回來了。”
“我有名字,我叫雅雅,還有那個臭樂天,他也打架了,可是他叔叔把他接回家啦。”
......
而冬青林的石湖上,那盞燈籠又出現,裏面傳出咆哮:“rì期又到了,人呢?為什麼還是招不到徒弟?是誰提議要喝酒跳舞的?呃......來,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