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快穿局的系統神通廣大,沈依瑤早有所領教。
居然有力量能阻撓它們,沈依瑤好奇:【神秘的力量?】
玄龜系統憤憤:【宿主大人,您還記得上一回我突然掉線嘛?就是因為遇到了它!就是它一直阻撓本系統,搞得本系統都沒有把所有的資料及時傳給您!】
玄龜系統越說越氣,在白貓的背上差點就跳了起來:【宿主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本系統做主啊!!】
沈依瑤無奈:【一般來說,是我們這些任務者需要你們系統為我們做主吧?】
一般的分系統可以與主系統聯繫,獲得各種各樣的資源,以積分置換的形式,激勵宿主做任務,幫助宿主在必要的時刻渡過難關。
但玄龜系統顯然不屬於“一般的分系統”,它理直氣壯:【可是,宿主大人,這神秘力量的擁有者您很熟悉!根據本系統掌握的資料,其實您曾經打敗過她多次,甚至取代她成為另一個故事裏的男主淳奚仙人心中的白月光!】
這人的信息聽上去可太耳熟了。
系統狗腿地蹭了蹭白貓的後頸:【宿主大人,您看,要怎麼對付那個叫琴鸞的啊?就是她,身上有一股可怕的又熟悉的力量,在本系統沒有縮進這玄龜的身體內時,對本系統多加干擾!正所謂統可殺、不可辱啊!!】
沈依瑤猜測:【能屏蔽你——莫非,琴鸞也有系統,或者類似系統的能力?】
玄龜系統:【不無這種可能,但沒有足夠的數據,總系統那邊也沒有辦法給到數據分析與支援……】
如果琴鸞有系統,那麼淳奚和琴鸞的故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走偏倒是很有可能——不過,難道這系統不應該指導琴鸞成為備受寵愛的女主角嗎?
可現在看來,琴鸞反而在心狠手辣的反派路上狂奔,一去不復返。
沈依瑤得了系統的這重磅消息,更加驚疑不定。
甚至,完全忘卻自己“被招魂”的處境,直至體內傳來一絲強有力的抽離感,她站立不穩,暫時匍匐在地。
【宿主大人?】玄龜系統十分慌張,【您、您沒事吧?】
沈依瑤暫時沒空與它交流,抬頭,看向那高高的穹頂上的一端。
那東北一角上,有金紅袈裟袍角迎風而動。
也是牽引她魂魄的力量來源。
——竟真在招魂!
沈依瑤尷尬至極:如果她真在這裏,現場“表演”一個魂魄離體……再結合之前偽裝仙使的那段經歷……
可真的是,大寫的尷尬。
她挪了挪步子,趁着季淮玷、季梔仍仰望那施法的佛修的時候,逐漸後退。
後肢踩到一雙靴子上。
順聖仙人垂眸,含笑看她:“‘仙使大人’這是要走?”
沈依瑤乾笑:“天道只令本仙使將季梔帶到此處,本仙使完成了任務,自然要回去復命……”
季淮錚轉頭看她:“‘仙使大人’?”
季淮清解釋:“這位是順應天道,忽然出現在季家的‘仙使’。”
季淮錚那光風霽月的臉上,眸子卻暗得驚人,隱隱猩紅閃現:“既是‘仙使’,那——敢問‘仙使’,可知沈依瑤師妹的下落?”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法回答。
季淮錚步步緊逼:“‘仙使大人’,這個問題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還望‘仙使大人’成全。”
忽然,鎮魂塔突然大動大擺,那塔中的經卷如春雨細絲,紛紛落了下來。
被關在塔中的惡靈忽然發出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這塔要是怎麼了?是要塌了嗎?!——要塌了啊!!~”
蒼老的聲音被迫停下吟誦的招魂咒,氣沉丹田,怒喝:“止——!”
金光閃閃的“止”字,如同一座小山,從高處墜落。
所過之處,那些原本得了希望陷入狂歡的惡靈們紛紛噤若寒蟬。
而這鎮魂塔,也頓時不再震顫,穩如泰山。
蒼老的聲音不辨喜怒:“你們這群後生,莫不是來打趣老夫的?魂未遠行,卻要招魂”
金紅的袈裟晃了晃,轉眼,幾人便站到鎮魂塔外。
蒼老的聲音繚繞:“,又惹了這一出麻煩!”
眾人抬頭,只見原本湛清的天空,如今已經烏雲翻滾。
烏雲之中,雪衣淳奚與紅衣琴鸞各據一方,各自掏出法寶,正遙遙對峙。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又廝打起來,又過了百餘招。
沈依瑤十分熟悉兩人的功法路數,看着淳奚佔了上風,琴鸞略遜一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只是琴鸞雖然逐漸體力不支、節節敗退,但她卻有意無意地靠近這鎮魂塔的方向,引着淳奚仙人將那些殺機凜然的招數,全都用在此處。
元悌仙人本就守在外面,更將一切盡收眼底。
蓮台宗因為常年香客絡繹不絕,身份各異,所以那防禦極強的護宗法陣常年待機。
此刻,元悌仙人不敢託大,忙一面通知師弟們疏散香客,一面自己親往大陣處,開啟這護宗大陣。
若是他估計沒錯,靈力消耗大半的他與順聖仙人,還真未必是已經全盛狀態下的淳奚仙人的對手。
阿彌陀佛。
希望這護宗大陣,至少能維持短暫的和平。
至少,讓鎮魂塔無礙。
元悌仙人雙手合十,仰面祈禱,卻見那烏雲之下,穿着以金絲靈線綉成八卦點綴的長袍的順聖仙人已經在半空之中,祭出本命八卦陣盤。
陰黑陽白兩色,分別在琴鸞和淳奚腳下涌動。
順聖仙人難得皺起眉心,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肅然得與元悌仙人記憶中的人截然不同。
可琴鸞和淳奚都已經到了渡劫境,並非全盛時期的順聖仙人,怕是占不了上峰。
琴鸞心狠,下手更狠。
見順聖仙人給她下套,惺惺作態一笑,雙手化為利爪,直接向身下那陰黑的八卦半陣刺去——!似乎完全不擔心淳奚的攻勢,孤注一擲,先要對順聖仙人來個致命一擊!
元悌仙人心中急切,可護宗大陣的開啟尚需時間,而他那幾個還算靠譜的師弟,也全數被他安排疏散香客和弟子們。
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確鑿分身乏術。
卻見,季淮錚的荼明寒光一閃——一節長長的禽類指甲便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