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姜影書與易穆安將要成婚一事很快就傳到了聖上耳中
“消息屬實?”
“回陛下,屬實”
“好啊,召我這好侄兒入宮”
“是”
“哎!等等,先把太子給朕找來”
滬親王府上,滬親王正在同易穆安商討大婚所需
“傳陛下口語,召世子易穆安進宮”
“臣,領旨”
說罷,便隨着公公一同走了,走之前看向了莫弋
“你可知朕召你入宮所謂何事?”
“臣不知”
“好,那朕便告知於你,漠北的那位大可汗退位了”
本來低着頭的他,猛地將頭抬了起來眼裏充滿了震驚“怎麼會!”
“怎麼不會?”
“請陛下恕罪!臣罪該萬死”
“所以,朕要你親自帶兵,攻下漠北,將漠北徹底收復”
“臣,遵旨”
易穆安正要出宮時,遇上了傅轍寒“見過太子殿下”
“你親自帶兵,去漠北?”
“正是”
易穆安剛出宮門,就看到了姜影書
他想對姜影書說些什麼,但是未曾開口,直到坐上了馬車,姜影書才開口
“陛下今日召你入宮,可是有什麼事?”
易穆安看了一眼她,又將頭低了下去
“可是漠北又出了什麼事?”
易穆安此時就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將頭抬了起來,“阿景,這婚約,斷了吧”
姜影書緩緩看向他,“什麼意思?”
“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姜影書強忍着眼淚,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漠北的那位大可汗退位了,陛下要我親自帶兵收復漠北”
“漠北!你才回來不到三月”
“阿景,這門親事,斷了吧,我自會向父親與姜大人請罪”
說完,他便出了馬車,只聽見了“駕”的一聲,便再沒了聲音
傅轍寒站在宮門上,目睹了一切
自從姜影書回到府邸之後,便一句話也不說,一個人在房間裏,不讓任何人進出
“姑娘!姑娘!你好歹吃點吧”春桃在外面敲着門,手裏還端着粥“姑娘,你已經兩日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會把身體熬壞的”
春桃還想再說些什麼,門突然打開了
“備馬,去親王府”
春桃抬了頭,看了看姜影書“姑娘,這這天,是要下雨的”
“無妨,去”
姜影書坐在馬車裏,聽着外面嘈雜的叫賣聲,形形色色的人從馬車前經過,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在討論她被退婚一事
“姑娘可莫忘心裏去”
“可是他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
易穆安在府外,等着姜影書
姜影書也看到他了,起身下了馬車,並叮囑他們不許跟過去
“等你好久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猜的”
“你想好了?”
“想好了”
“原因呢?”
“我此次一去,怕是有去無回,不想耽誤你”
“我相信你,我願意等你”
“我不願意,阿景,我們就這樣吧,好聚好散”
突然,雨點子落了下來
“好聚好散?我明白了”姜影書抬頭,忍住淚水,與易穆安對視,“那臣女便祝殿下所向披靡,此次定能大獲全勝”說完,向他行了禮,便轉身走向了雨中
易穆安看着她獨自走在雨中,他突然後悔了,他想衝上去,他想為她遮風擋雨,陪她一起淋雨
姜影書不知道此時留在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她藉著雨,將藏在心裏的淚流了出來
“姑娘!姑娘!姑娘怎麼淋着雨回來了,快上馬車,回府奴婢就給你熬薑茶”
果不其然,姜影書回府便發熱不退
“都怪奴婢,是奴婢沒能照顧好姑娘”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姑娘……”
“無妨,我想休息”
“好,姑娘好好休息,奴婢去煎藥”
春桃關上了門,她將眼睛也閉上了,那一刻,一顆淚珠從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