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喜怒無常
“哦？”
洛琰推了推金絲眼鏡，好奇問道：“您做了什麼夢？”
菲拉斯身軀一震，顯然是回想起了什麼不美好的回憶。
“我夢見……算了，不說這個，治療已經結束了嗎？”
說著，他嘗試着從案板上爬起來——等等，為什麼會是案板？
我為什麼會在案板上？
還沒等這個問題想清楚，全身上下各處的疼痛感驟然襲來，讓菲拉斯險些叫出聲。
他猛地低下頭，驚駭地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接近百分之七十的地方，都打滿了繃帶。
我特么是被凌遲了嗎！？
洛琰渾然未覺菲拉斯的異樣，自豪地笑道：“那當然！您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健康了，不管是打架還是罵街，現在您都可以盡情的去做！”
菲拉斯呲牙咧嘴地坐起來。
“我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只要放點血就行呢？”
“啊這個……”
洛琰有些許尷尬。
其實，確實只要放點血就好，可止血的過程有點困難，不得已，他用了各種奇怪的工具……
嗯……使用醫療器械的過程中，不小心造成了其它部位的損傷，這是不是很正常呢？
為了治療其它部位的損傷，過程中不小心傷到了更多的部位，這是不是也很正常呢？
一定很正常吧。
“尊敬的伯爵大人，手術過程很艱辛，畢竟，為您這樣強大的生物做手術，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不小心出了點突髮狀況。不過，結局是好的，不是嗎？”
洛琰儒雅地笑道。
菲拉斯伯爵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總覺得，我應該打死這個庸醫，讓他不至於為禍一方……
算了，好歹他也治好了我。就是過程有些不雅。
他嘆口氣，接受了現實。
“叮！宿主完成任務治療菲拉斯伯爵，獲得銅幣*1000，經驗*150，自由屬性點*1，神秘獎勵：被封印的左手*1。”
“叮！宿主升級為3級，獲得自由屬性點*1。”
在菲拉斯嘆氣的同時，系統提示音也終於姍姍來遲。
洛琰也露出了笑容。
到現在，他已經有了六點自由屬性了。
人物屬性中，能使用自由屬性點提升的屬性只有四個，分別是智力、力量、速度和體質，其餘的則無法使用自由屬性點強化。
老實說，雖然洛琰的基礎智力屬性只有七點，遠遠落後於體質的十五點……可洛琰還是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聰明了，不需要給智力加點。
智力這一塊，絕對是系統弄錯了，我覺得自己很聰明啊，學習能力賊棒。
洛琰想着，毫不猶豫地將六點自由屬性點加到了其餘三個屬性上。
均衡發展，才是科學的發展，力量速度體質，三個都很重要，千萬不能厚此薄彼。
那種極端加點的方式洛琰並不喜歡。
隨着加點完成，他感到身軀中似乎有微弱的電流通過，一瞬間，整個人都彷彿清爽了不少，身體素質提升十分明顯。
這種強化自身的感覺還是很爽的。
對了，系統是不是還給了個神秘獎勵？
“嗯？我身上居然沒帶錢？”
正在洛琰準備查看一下神秘獎勵的時候，菲拉斯伯爵聲音在耳畔響起，讓他一個激靈。
什麼？沒錢？想白女票？！
洛琰瞬間就怒了。
他平生最恨兩種人，一種是白女票的人，一種是不讓他白女票的人！
看病不給錢怎麼行？！就算你是——
好吧，你是血族伯爵，你牛逼t_t。
短短一秒鐘，洛琰的表情，從驚愕，到憤怒，到無奈，到絕望，到平靜，其表情變幻之快，內容之豐富，讓見多識廣的菲拉斯伯爵，也感到嘆為觀止。
“看來，這次手術我是不能付錢了。醫生，你店裏，該不會有那種不付錢就必須留下點什麼的規矩吧？”
菲拉斯伯爵整理好衣物，淡淡詢問。
洛琰推了推金絲眼鏡，嚴肅道：“沒有，當然沒有！本店從來沒有過這麼迂腐陳舊的規矩！”
他看上去義正辭嚴。
“本店雖然小，但最看不慣那種黑店了，對於我們老說，顧客就是上帝，就是衣食父母！差點錢怎麼了？難道我們靠那一兩次生意發財？呵，對於伯爵這種有信譽、有社會地位的上流人士來說，就算讓我們免費為您做手術，那也是應該的。”
菲拉斯伯爵深感意外。
“真的？那你們店倒是出乎我的預料，我見過太過有黑暗規則的店鋪了。”
他笑笑，玩弄着自己白皙纖細的手指。
“那些黑店，一聽說沒錢，就迫不及待地要將病人分屍，或者切下病人肢體……呵呵，我至少，覆滅過十家這種黑店。”
伯爵尖牙又露出來了呢。
洛琰不動聲色，悄悄挪動腳步，用身體遮擋住手術室角落裏的刑具。
老師在時，每當他們碰見一些不肯給錢的病人，這些刑具就會派上用場。
每次行刑，老師都會陰惻惻地說一句：“不要怪我，這就是規矩！不守規矩，在黑暗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規矩……
咳咳，洛琰覺得，墨守陳規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菲拉斯面前不是一件好事。
他還是當個自由開放的人吧。
“伯爵幹得漂亮！黑暗世界就是需要您這樣的人維持秩序。”
洛琰豎起了大拇指。
“叮！菲拉斯伯爵對你的好感度加10。”
菲拉斯驕傲地仰起頭，卻不小心扯動一處傷口，頓時疼得直抽抽。
他覺得脖頸處有些癢，於是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個明顯很長的線頭。
“這是……”
眼看他要扯那個線頭，洛琰連忙制止：
“不要動！千萬別動！”
看着對方疑惑的眼神，洛琰解釋道：“這是我為您傷口縫合時留下的線頭，千萬別亂扯！會把蝴蝶結扯開的！”
菲拉斯臉色表情僵住。
“蝴！蝶！結！？”
彷彿聽不出對方的語氣，洛琰一臉驕傲。
“是的！我綁鞋帶的那種蝴蝶結！很好看吧？這項服務本來是要專門收費的，現在我免費送您啦！”
說著，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枚鏡子，給菲拉斯欣賞自己脖頸處的蝴蝶結。
別說，還挺精緻呢。
“叮！菲拉斯伯爵對你的殺心加10。”
洛琰：“？？？”
這吸血鬼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這麼喜怒無常的嗎？